女人的手肘搁在柜台上,俯身捋了捋自己耳边的长发,“帅哥,能帮我染个,性感的发色嘛?”
童聆瞧着人家胸前的风光,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可时听仿佛跟没看到似的,面不改色的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我看你这颜色就挺有个性的。”
童聆闻言悄悄抬眼瞧了眼女人的发色,整体是暗红色,额边的头发里夹杂着几撮绿毛和紫毛。嗯……是挺有个性的。
时听将烟重新叼回嘴里,蹙起眉眯着眼睛站起身,说出的话来夹杂着丝丝烟气从鼻口里飘出来:“走吧小朋友,给你洗头去。”
童聆愣愣的指了指自己,男人点了下头,扬起下巴示意她去躺椅那。
那女人见自己被忽略了,还想上去跟时听说话,就听店里另外一个理发师扬声道:“美女,咱们时哥他只负责看店,不做其他的。”
“你们当我瞎呀,他都帮人家小姑娘洗头发了。”女人是店里的老顾客了,之前一直来都没碰到时听,这回好不容易碰到了,他竟然要去给别人洗头发。
女人与走到躺椅那方的童聆遥遥相望,和童聆对视上的时候,她“切”了一声,“ru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满耳朵都是吹风机嘈杂的声音,童聆不自在的撇了撇嘴,没听清女人在说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时听将指间的火星在烟灰缸里捻灭,举手投足间都是懒散和轻佻,他说话时正好处于一个相对安静的时候。
随之,他低沉沙哑的嗓音,沉沉的砸在童聆的心上,他笑了笑说:“我对人不对事。”
时听这些年来越发是活的肆意洒脱,做人做事也有一套准则。
看顺眼的,不说对你很好吧,但也不会对你很差。
看不顺眼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都别想从他这里捞到一点好处。
他这人,注重眼缘。
☆、3
升入高三的那年暑假,童聆和好友们一起借住在表哥的好友家,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房主竟然就是先前只见过两次面的帅哥理发师。
高考后,原先在高中时的好友都因种种原因分散去天南海北,谁都没有留在这片故土。
他们那场欢闹的青春,便也随着风里的尘埃,四处飘散,归期杳杳。
童聆不意外的,志愿填了H市的一所大学。家里人本是不支持的,生怕她一个小姑娘在外没人照顾,又或者会遇到些什么危险。
童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填了那个城市。
那个地方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有一股魔力,在无形之中吸引着她,让她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
其实吸引着她的,不是那个地方,而是那个地方的那个人吧。
明明他们之间的见面,寥寥几次,一只手的手指头就掰得过来。
H市的时家,童家虽接触的少却也有所耳闻,家大业大,在H市独占鳌头。表哥家与时家来往密切,最后在表哥的保证下,童聆再一次借住进了时听家,也因此与时听的接触频繁了起来。
时听这个人,外人眼里又是个多情无情的主,少年时的眼高于顶和傲慢,早已收敛,现如今越发随性散漫,清贵冷峻。
可是那样一个薄情的人,却一直都在微不可查中照顾着她,无声无息的替她解决无数上赶着来的烂桃花和小麻烦。
他也会像是一个管家婆,仗着“你住我家我就得对你负责”的说辞,冷着脸对她管东管西——
早中晚三餐必须吃,裙子不能太短,妆不能太浓,晚上还不能晚归,熬夜的话第二天起来你会发现他在悄无声息中给你画了个美(丑)美(丑)的烟熏妆……
这都什么saoCao作!
远在异国他乡的初玖总能时不时的收到来自祖国母亲怀抱里的童聆的吐槽。
有时童聆会想,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头绪来。
也是从那时开始,童聆在娱乐圈崭露头角。
大学毕业后的童聆片源不断,凭着暑期的一部青春校园剧和以往电视剧演下来的良好口碑广受人民群众喜爱,跻身一线流量小花。
有时候童聆在想,时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当大家都忙里忙外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都是优哉游哉的,仿佛和这个繁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童聆从拍戏开始就要四处奔跑,而时听也会随时跟着前往,大学四年就好像是她的监护人一般。
然而她这都毕业了,他的陪伴依旧如初。
童聆迷惘了,不懂时听到底是以一个怎样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她也总开始会时不时的在无形之中撩拨着他。
就比如说,时听晚上回家,童聆故意不穿裤子,直接套着宽大的T恤遮过tun部,露出一双白皙的细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他面前晃荡着。
偶尔她穿的衣服领子很宽大,和时听吃饭时,那领子仿佛很不听话一般,慢悠悠的就滑到了一边去,露出一边圆润白嫩的肩头,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