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只为确定那镜虚铁盒是否真的不在云小姐身上,多有冒犯处,还望云小姐见谅。其实谢某此番来荆州,也是为了云帅的事情来的。”
“我爹?”
见云晨潇满腹狐疑,谢子良继续道:“不错,正是云政亭云大人。他……”
“哐啷”一声,一个酒杯落地而碎,声音甚是清脆。水心悠亦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水灵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悠儿……谢公子,他,他刚才说什么……”
水灵叫了一声,紧紧握着水心悠的手腕,脸色一时间竟是惨白如雪。水心悠吓了一跳,伏在水灵腿上急声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谢公子说的是,是云政亭云大人呐……”
水灵定了定心神,喃喃道:“云大人,云大人,他……”
谢子良不明其故,略顿了顿,继续道:“此次云帅遭人诬陷,身陷囹圄。朝中大臣大多明哲保身,都不愿插手此事……”
云晨潇锁眉道:“那……就没有一个人为爹爹说话?”
谢子良缓缓的斟了一杯酒,轻嘬了一口道:“云小姐此言差矣。圣上也知云帅战功赫赫,哪会轻易定罪?是以招了定王、宁王、安王等几位王爷进京商议此事。哈哈,果然是天佑忠良,几位王爷竟然不谋而合,仗义执言,齐齐为云帅澄清事实。皇上英明睿智,明察秋毫,已是拟出圣旨,八百里加急正在送往荆州府的路上。谢某在朝中有些耳目,听得这消息,也是欢喜不尽。我又想云大人在狱中劳苦,便先来一步,为云大人压惊。”
云晨潇听罢,又是吃惊又是欢喜,颤声问道:“当真?几位王爷一起上书救我父亲?圣旨马上就到?”
谢子良颔首道:“不会错的。明天一早我就接云帅出狱。至于那个小丫鬟嘛……”他说到这里嘿然一笑道:“我倒是见过的。她也确实是被人带走的,而且那人我也识得,只是……”
云晨潇急忙上前几步问道:“那是何人?你快说啊!”
谢子良略一迟疑的看了看水灵。她此时已无刚才的失态之色,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胸口兀自起伏,似有什么心思,见谢子良眼光投来,仍不失风度的一笑道:“谢公子有话便说,瞧我做甚?”
谢子良心神一凛,暗叫了一声“惭愧”,接着道:“在下不才,瞧出他们的武功路数来,这才肯定了。那几人,正是水门主的同门,五行门金、土两门门下弟子。”
云晨潇皱了皱眉头,还未开口,水心悠则是拍案而起道:“哼,他们好大的胆子!等我找那两个老家伙回来……”
“悠儿,不得无礼……”水灵见得爱徒出语无状,急忙厉声喝止。
水心悠回过脸来,狡獬的一笑,朝水灵吐了吐舌头,却是凑到云晨潇身边,笑嘻嘻的道:“好了好了,现在事情清楚了。既然是我那两个师叔派的人,那肯定是为了那个劳什子铁盒的。你放心了,他们现在特听我的话,我明天就去找他们,叫他们放人就是了嘛,你就别生闷气了。”
其实云晨潇生气,起初当然是为了小七,但后来见水心悠对谢子良赏信有加,更是无名火冒的三丈高,本不打算轻易作罢。但此时水心悠细声细语的宽慰自己,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的,云晨潇哪还提的起气来,只在心中暗骂自己没用,就水心悠这么一笑,自己就什么都肯原谅她,但又觉得水心悠到底还是偏向自己的,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要不,她怎么一听小七被她两个师叔的人捉了,就这么愤怒哩?云晨潇想通此节,也不由得咧嘴憨笑几声,却又板着脸空道:“你一个小丫头,有那么大本事?他们要是不听你的话呢?”
水心悠眼睛一瞪,鄙夷的看了云晨潇一眼,捅了她一拳道:“大笨狗,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吧?”说着回头瞄了一眼水灵,附在云晨潇耳边悄声道:“他们敢?本姑娘叫他们好受!”
云晨潇这下心胸一开,向水心悠深深的一拜,朗声笑道:“是了是了,水女侠神通广大,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我先谢谢你了!”
水心悠白了云晨潇一眼道:“好大的人了,又哭又笑的,不害臊啊?羞羞……”说着在云晨潇脸上轻轻刮了几下。
云晨潇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扯过水心悠的手道:“别闹,我还有话要问你……”
“等等!”水心悠俏脸一沉,嘟着嘴道:“我也有好多话要问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了,不然也饶不了你,你也别想见你那俏丫鬟了……”
云晨潇茫茫然不知所措,耸耸肩膀。水心悠撇了撇嘴,转而对水灵道:“师父,徒儿有些私事,跟你告个假行么?”
水灵此时心头一片怅然,抬头看了看笑靥如花的水心悠,又看了看那眉眼依稀的云晨潇,两人携手而立,俱是明眸皓齿,秀逸洒脱,就连表情都是那么默契融洽,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玉人。水灵忽然心突突直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然而最终,还是神色萧疏的摆了摆手。
水、云两人此时眼中只有对方,只想一诉相思别情,共话缠绵风月,哪里顾得上水灵的古怪神态。水心悠最是急切,拉着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