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湛才是主角。
二皇子墨子觉端着一杯酒来到墨子湛身边,说:“大皇兄,我敬你一杯。”
叶无惜还不曾见过除云霄公主之外的“兄弟姐妹”,看到墨子觉,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墨子湛贴心地为她解释说:“这个就是你二皇兄,他的母妃你想必也很熟悉了,就是左妃娘娘。”
“原来是二皇兄啊,那无惜才真的要敬你一杯!”叶无惜拿起酒杯说,嘴上说着敬语,可那眼神却极为挑衅:怎么,你母妃就是被我害得降了位分,你妹妹也是我打的,可你能对我怎么样呢?还不是要乖乖地喝下我敬的酒?
外界一直传言二皇子墨子觉温文尔雅,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叶无惜都如此挑衅了,他却依旧能笑得出来,依然能将那杯酒喝下去。之后还与叶无惜说:“子钰妹妹,你回来没多久,肯定哪里都不熟悉。若是有哪里想去的,随时可以过来找我。我别的没有,空闲的时间还是不少的。”
“如此,多谢二皇兄了!”叶无惜勾起了唇角,“以后要麻烦二皇兄的地方还多着呢!”
墨子湛与墨子觉一向都不对付,他看叶无惜与墨子觉相谈甚欢,有些不乐意。找了借口将叶无惜叫到了一边,嘱咐她说:“墨子觉这个人一向诡计多端,惯会在别人面前装样子,你何必与他多言?”
叶无惜看着自己的兄长,明明比自己在深宫里多长了几年,怎么这心眼一点儿没学会呢?这么看来,倒显得自己心机深重了。不过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皇兄,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呆在关外那种地方吗?你对那个本就属于你的位子没有一点儿觊觎吗?”叶无惜不曾多言,只是反问了两个问题。
“... ...”墨子湛一下子被问住了,生在皇室的皇子,哪一个没有肖想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只是他从来便不得父皇的宠爱,少年时便因为一点点儿小错被发送至边关,那样严苛的环境,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活下来,又怎么会将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给自己呢?再说他自己,初到边关的时候确实是诸多不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适应了边关的军旅生活,甚至爱上了那种戎马天下的生活。如今早就想得透彻,而今若非是叶无惜回来了,墨子湛根本不可能离开边关回来。所以墨子湛肯定地说:“子钰,我早就不想那个位置了。你不觉得那个位子很可悲吗?母后的悲剧便是源于那个位子,我想我的人生更自在一些。”
“... ...”叶无惜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早就做好了打算助自己的皇兄到那个最高的位子上,以此来打击左絮为娘亲报仇,可现在皇兄居然告诉自己他不不想要那个位子,一切的算计都仿佛做了无用功。“皇兄不想要,这个位子我却不想让。皇兄今日不是还问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那我告诉你,我们的仇人就在这个宫中,但凡是宫中能指挥得了暗卫的人都可能是害死娘亲的凶手。我最怀疑的一个人就是左絮,只有她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理由。”
“子钰——”
“皇兄不必多言,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你。事情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再不济我还有师父呢!”
... ...
睡了差不多一整日,叶落尘身上也不怎么发热了,她醒过来,身边却只有清荷一个人。
“姑娘醒了?姑娘先喝杯茶,奴婢去为您煮小馄饨,这可是公主亲手为您包好的。”清荷站起身来说。
叶落尘嗓子还有些沙哑,可是说话的时候却没那么疼了,她道:“无惜还没有回来?”
“姑娘忘记了吗?公主今日要去参加宫宴,为大皇子接风洗尘。”清荷解释说,“要不是姑娘突然发热,缘也该去的。公主今日为了陪姑娘,都没有去接大皇子。”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小馄饨也不必现在煮,一会儿等无惜回来再说吧!”叶落尘头还有些昏昏的,但是可以肯定这里不需要留人了,她与清荷不算熟悉,不想她一直留在这里。
“是!”清荷说完就退下了。
叶落尘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在窗户边开始赏月,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月亮了,每天都是没时间没时间没时间,今日好不容易得一个空闲,不如赏月。唯一遗憾的是现在不能对月独酌,不然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滋味。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叶无惜回来,叶落尘莫名觉得有些委屈。自她十五岁、叶无惜六岁开始,两个人便从未分开过,一同练功,一同闭关,一同出山,一同入世... ...两个人总共分开的时间从来便不超过一个时辰,可是叶无惜找到了她的家人,有许许多多的事要忙,以后两个人分别的日子还多着呢。不习惯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
叶无惜回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明明师父就在那里,可是周身却笼罩着一种化不开的孤寂,无端叫人心疼。叶无惜觉得自己很想伸手抱住师父,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师父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边吹冷风?怎么也不知道多添一件衣服?”
“我没事,今天肯定只是个意外,我身体好着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