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六个半小时减到了五个小时。
要写好作文就有很多名人名言好词好句要背。
要确保数学前卷考到140分就要积累很多很多种思路。
我感觉我有很多事要做,但时间过得很快。
我甚至想再晚一点睡,傅傅不同意,他说睡眠很重要,学习得有效率。
但他陪着我每天熬到凌晨一点钟。他其实不用这么晚的,我听谷阳说傅傅在高考后得去参加A大的选拔考试,考数理化,按照傅傅的水平,弄一个一本线录取不是难事。
但他没睡,他每次都等我合上书。
他早上还会比我早起几分钟给我冲好nai粉。
我每天都会整理错题,傅懿行会在我的错题本上批注新的思路。我的本子上一直都有两种笔记,在一些比较复杂的题目上,傅懿行的注释比我的解题过程还要多。
每当我感受到他为我做的事情之后,我总是既感动又想叹息。
他对朋友真的很好。
可他不知道我喜欢他,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他。
我常常想到他说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我为那个人惋惜,他错过了全世界最好的傅懿行。
夏天到来的时候,学校组织了毕业照的拍摄。
我们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踏上照相馆搭好的高台,等着照相机慢慢地转过180度角,把每一个人都刻进镜头里。
傅懿行太高了,他在我后一排,不过没关系,他就在我身后。
离别的情绪在那一天扩散开来。
我考过几次正式的模考,遇到难的、简单的卷子,总分在波动,名次稳步向前。
但我还是很着急。
我离A大总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这让我很焦虑。
我不够优秀,我就会经历离别。
这场离别是可以预见又可以控制的。
关乎命运,又与命运没什么关系。
“恪恪,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初夏的晚风里裹挟着浮躁的气息,傅懿行帮我开了瓶牛nai。
五月末了,我的肠胃已经能够承受常温的牛nai了。
高考近在眼前。
“我觉得我有点儿焦虑。”
追不上你让我有点儿焦虑。
“你已经很努力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现在已经不是投入多少时间的时候了,该会的你都会了,你得沉淀下来。今天早点睡吧。”
“傅懿行,你希望我去哪里?去哪一个学校?”
他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
喜欢一个人也不总是幸福的。
抱有期待的时候我会很紧张。
“我不想给你压力,恪恪,你只要去到你可以去的学校就行了,你现在很优秀,不,一直以来,你都很优秀。你会去到一个很好的学校的。”他这样说。
我当然知道我会去一个好学校。
可是我想去的地方又不只是个好学校。
A大是一所顶尖的大学,仅仅次于国内TOP2。
我得感谢傅懿行小时候看到的照片,是A大图书馆,不是未名湖,不是清华园,不然我可能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叹了口气,尝试着和他表露一些我的心绪,“我想和你在一起,在一个学校。”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你做的足够了,现在应该早点睡,调整好Jing神状态。”
他这样说,我只能去睡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储备的知识已经在一个饱和的状态了,再有新的东西往脑子填,最后也只能析出的结果。
我好像跑了一个很长很长的马拉松,就到即将冲过终点的时候了。
高考前一天的下午,是王老头看我们的自习。
他说了一些他的经历,让我们放轻松。
王老头说:“虽然很多人会和你们要一个结果,但是有时候结果并没有过程那么重要,你们在最好年纪选择了拼搏,不论结果怎样,这一段经历都是难忘的。”
还是有女生哭了出来。
我觉得很伤感。
离别就在眼前,我还没有进到考场里面,就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终点。
最后我能不能拿到奖牌,能不能与傅懿行比肩,这都不是我能决定的问题,要看其他选手的发挥。
那个下午我选择了在Cao场上和迢迢扔飞盘。
我跑完了全程,所以我不学了。
我看着飞盘在半空中飞快地旋转着,想起与傅懿行跳的,他牵着我旋转,我看着他的眼睛,在音乐声中,我的命运也在蓬勃地向上。
我看着飞盘向我飞来,伸出手接住了。
“酷!”迢迢喊出了声。
我们玩得大汗淋漓,躺在Cao场上。
“迢迢,你怕吗,考完高考,你和单雨寒就可能会分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