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可这一刻,严穆却觉得周围都安静下来,仿佛只有她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他捏着她的指尖,说出那份迟到了十二年的允诺:“跟你走,从你看我第一眼,我这辈子都跟你走。”
……
回去之后,严穆给远在澳洲的顾亦晗打了个电话,说要以股权转让的模式把自己在炎夏的股份全转给她。
“别人结婚收红包,你结个婚往外送公司?”顾亦晗打趣,“不怕童琪知道你身价缩水不嫁了?”
严穆嘴上不吃亏:“不嫁我也搭不上你家夏初,再说我这不是特意考虑到这方面把股份送你了吗,要是直接全给夏初,怕你危机感更爆棚。”
童琪在旁边全程听着他打电话,等电话挂断才问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严穆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夏初撮合我们是因为他是我兄弟你闺蜜,你觉得顾亦晗撮合我们是因为什么。”
童琪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吃醋了?夏初总跑我这边,她怕夏初帮咱们不只是因为你?”
童琪让这个可能惊得差点咬了舌头:“她怎么能吃我的醋呢,她那么好看,我如果长成她那样能把全家都挂满镜子,都不知道怎么活了。夏初要是娶了她还想着我,那这种审美就该上天,和宇宙卫星肩并肩!”
严穆被她逗笑起来:“好,我们把家里都挂上镜子,我家童童比她好看。”
他越来越油嘴滑舌,气得童琪拿白眼翻他。
其实筹备转让炎夏的股权只是第一步,反正严穆这些年已经赚了足够多的钱,再以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的钱就没必要赚了。
严穆还打算听童琪的话,试试给投资公司转变一下运营模式,主要是往上提一些有闯劲儿的新人,给他们更多的自主权,放手让他们去做项目。
只是人员变动是件大事,公司挣钱的步调可以放慢,维持公司稳定却是基础,不能Cao之过急。
等什么时候投资公司这边也不用他太Cao心,严穆琢磨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把他身体里该拆的钢板钢钉拆了。
两年前那场车祸,他手臂,腿,肋骨,好多地方都骨折过,最严重的是右手,痊愈之后也完全抬不起来,其他地方虽然没到落下残疾的程度,但也都不是什么不经过几次手术就能好的伤势。
按理说钢钉钢板在骨头长好后就可以拆,不过严穆过去把身体作成那样,任何一个外科医生都不敢让他上手术台,生怕钢钉没拆掉,他先在手术台上猝死。
偏偏那时的严穆也不在乎,他又不想活多久,体质原因有排异反应就吃药,他要吃的药那么多,又不差那么几种,顶多是火化他的时候比其他人多留点东西。
可他现在既然想好好活,那么就要试着活得更久更好,等他的身体再好一些,这些手术连同他摘去一侧肺的胸廓改形,都是有必要去重新补做的。
“要做那么多手术呀,会不会很痛?”
童琪当然希望他的身体能更好一点,但一想到他又要受苦,就恨不得能替他疼。
她把对他的疼惜都表现在了眼睛里,严穆见了居然忍不住想逗逗她,便很认真地告诉她会痛,果然信以为真的女孩子立刻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缩在他怀里,毛茸茸得头顶蹭着他的脖颈,那副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每天和这么可爱的她在一起,严穆居然有点理解了夏初总喜欢在微博上秀恩爱的心态,因为她太好,好到他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于是他开始光明正大地登大号给她的微博点赞,她发男女主的小段子点赞,发新的存稿坑推广给她点赞,发今天有事的断更通告给她点赞……
前两个赞就赞了,但是最后一个……
童琪超想把那个占用她码字时间□□做的事的大牲口拖出来打一顿。
没过几天,夏初的父母从五台山还愿回来,本打算直接回东北老家的老两口还特意改了机票,先飞到北京来看看他们。
童琪高中时就见过夏初爸妈,两家那时住得近,关系一直不错,但比较囧囧有神的是之前她不明所以地跟去夏初家玩那几次是建立在夏初追她的基础上,现在再见面,她却是和严穆领了证的。
还是夏初妈妈一句话打破了尴尬:“我早就看童童这孩子带眼缘,一看就是要给我做儿媳妇的。”
童琪:“……”
所以一个儿子不成阿姨你为了让我做儿媳妇就多收了一个儿子,还可以有这种Cao作吗?
看得出夏妈妈是真的拿严穆当亲儿子,连带着也拿她当亲儿媳妇疼,当年顾亦晗有的她一样都不少,就连夏妈妈那一对陪嫁的古董镯子,都是她和顾亦晗一人一个。
严穆好像习惯了这种待遇,拿夏初爸妈也和亲爸妈一样,关于爸妈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有哪些兴趣爱好,他甚至比夏初更数如家珍。
听夏妈妈说前几年她和他爸因为总被连累让人拍想回东北老家开家小店当消遣,和夏初说了一点用没有,后来和严穆说,他直接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