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绝对达标的小白兔,如出闸猛虎一般穿着UP!UP!盔甲弹了出来,傲然冲着顾二爷抖动着白嫩而弹性十足的身躯……顾双城的眼珠真的被闪得快掉出来了。
“啊!!”甘愿惨叫一声背过身子,慌不择路地趴在了墙上,身后顾二爷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淡定又诚恳地给予了她极大的肯定,“好吧,我承认是母爱……”
趁着甘愿埋头整理衣服,顾二爷拨了通电话。“嗯,是我……安排一个事,关于Crillon Ball……对,沈家小姐沈瑜……嗯,可以,就这么安排吧。”
挂上电话,转过身来,就看见某人散落一地的三观,满地碎渣渣,无力捧起。
“你、你把沈瑜……”她一定是幻听吧,nai糖吃太多,声音哑掉了,耳朵也不灵光了。
“换一个人而已,反正获邀的人也不只二十四个。”他异常轻松地说道,就好像在饭店改一道沽清的菜色一样。
胆敢让顾二爷失去了一次在小姑妈面前表现的机会,这样结果已经够便宜沈瑜了!
甘愿颤颤巍巍伸手指着他,有些语无lun次,“咳……你、你……这两年,我不在,你……”她想了想那些展览馆里闪瞎她狗眼的瓷器,再回味了一下他刚才说话的口气, “你还是……不,还只是顾家的……二少爷么?”
顾双城可比她淡定得多了,他坦然地一笑,“不是么?”
“……”甘愿怀疑,深深地怀疑,“我!不!相!信!”
“那……”他俯身凑近,“小姑妈的意思是,你不想我做你侄子?”
“……”她发现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简直比让她做名媛还难。
不过眼下的话题中心并不是这个,顾二爷用一种自信满满地语调对她说,“那现在我算是补偿你了吧。”
甘愿一怔,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笑,报复沈瑜,就算是对自己的补偿吗?
“还不满意?”他挑了下眉梢,似乎有点怀疑,这种表情,就好像他可以猜透甘愿的内心,像是圈养一只小猫咪一样,顺了顺毛,她就会乖巧地凑过去蹭蹭他。
自己像小猫咪么?没错,很像,这么多年都像一只被他养的小!猫!咪!
“谁……谁要你这么做的!”她比不过沈瑜,自觉输得心服口服,顾双城的一通电话,让她觉得自己不但输面子,连里子也输掉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顾双城反问,在男人看来,女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根本就是一团乱麻,他想挥刀斩断,却不想越斩越乱。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反正、反正你就是觉得我不如她,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是吧!”甘愿内心深处那种自卑感,瞬间就无限膨胀,几乎要将她淹没。
电梯停住,门开。她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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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甘愿算是彻彻底底地抑郁了。她承认自己钻了牛角尖,她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究竟是在气他没帮自己,还是在气他替自己出气的方式,抑或是她在郁闷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在意他的做法,在意他的看法,甚至在意他是否觉得自己不如沈瑜。
“我觉得二侄子干的挺好的啊……”林蓁显然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你至于么,就搬来我家住了。”
甘愿在床上翻了个身,低喃道,“我又没卖身给他,凭什么非要住他那里……”
林蓁歪头思忖了一下,“不过你不是一向挺听二侄子的话么,莫非跑过一次胆儿肥了?”
听顾双城的话,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呢?小时候他总缠着甘愿,就像小男孩霸占着自己的游戏城堡一样,有点蛮横,也有点幼稚。仗着年纪小辈分小,扮演他最拿手的天真撒娇孩童,“不嘛,人家要小姑妈……”
她呢,带着姑妈的使命感,也就一步步被他牵着鼻子走,还自以为自己伟大又无私,能给予这个小侄子浓浓的母爱。
到了后来,他也就索性撕下面具,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周末我休息,你要在家,不许出门。”
“假期去潜水,快点写作业!”
“考去J中,不然你就死定了。”
……
而她呢,觉得这是青春期少年的小傲娇罢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脑内的转换器自动翻译语言。
“周末人家不想一个人在家,小姑妈,你陪我吧……”
“假期好希望小姑妈可以陪我潜水啊,我都没有家长陪伴。”
“考去J中吧,这样我就可以和同学介绍我有一个小姑妈了。”
……
当然事实证明,这纯属幻觉,顾双城权威性,是由甘愿一次又一次的血泪史铸造而成的,要知道,她违背顾二爷,自己做决定的事,大多没有好结果。
比如初一那年暑假,沈艳秋抓着他们三个孩子去杭州山顶一座寺庙里礼佛清修。十几天下来,三个人已经被素斋刮得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了,尤其是顾一鸣,嚷嚷着要下山吃rou。下山吃rou这种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