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叶锡尚越发觉得自己之前太过宠她了,这女人骄纵起来一点儿都不把他当回事,被薛辰好一顿调侃。
这个索世奇,到底是谁?
薛辰:“不管他是谁,只要你不松手,谁能从你手里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叶锡尚别有深意的看他:“金金在你那里还不是一样?她这些日子可不好过。”
薛辰淡淡的笑了下,“我知道,我们那天碰见过一次。”
说是碰见,还不如说是两人心里都念着彼此而注定的遇见。初次见面的那个酒吧,还是那个位置,人却已不同。
薛辰鬼使神差的开车到那儿,余金金正巧也在,没看见他,独自坐在角落。薛辰挑了一个离她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距离,浅浅的喝着酒,视线至始至终未曾离开过她。
余金金消瘦的让他吃惊,漂亮却已没了原来那种神采奕奕,像朵即将凋零的花。
酒吧的人认识薛辰,告诉他余金金这段日子几乎天天都会来这里,人像丢了魂儿似的。薛辰临走前又问,“他来过吗?”
“来过,和你一样,只在一旁看着,不过去也不让她知道。”
薛辰讽刺的弯了弯唇,陈南浔果真不给自己留后路,宁可谁也得不到她。
*
这天到了下班时间,章辉最后一个从办公室离开,路过余金金办公室时发现她在里面发呆,敲了两下门板。“还不走?”
余金金恍若未闻,章辉走进来,一眼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辞职信。“这是什么意思?”
余金金把辞职信放在桌上,只道一句再见便离开。章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即追出去拦住她。“金金,你可不能这么走了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余金金嗤笑,“你到底是替谁留我?替盛唐?还是替你主子?”
章辉脸色微变。“你这说的什么话?总之你不能走,你走的话就别怪——”
“要杀要剐随你,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了。”余金金淡然的看着他。“我已经做错了一次选择,不想一直错下去,回去告诉陈南浔,想毁我犯不着搞这么大动静,这游戏要玩我陪他,论规则该轮到我了,让他小心一点。”
章辉留不住余金金,黑着脸通知陈南浔。那边一直没说话,最后只一句“知道了。”
章辉摸不着头脑,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他叹口气:摇钱树这回真走了。
余金金离开盛唐直接联络上远在国外的母亲,余母又惊又喜:“金金?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想妈妈了么?”
“你男人在家吗?我有事找他。”
余母撇嘴:“不能和妈妈说么?”
“这事只能找他。”
“金金,他早已收手不干了。”
“妈,我真的找他有事。”
余金金甜甜的叫她,余母当即笑了开。“乖,我去叫他。”
余金金等了片刻,一个男人愉悦的嗓音从大洋彼岸传了过来。“听说小金妞妞召见我?”
这男人这么多年还在叫她儿时的昵称,余金金对他谈不上好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只记得他娶走她母亲那日曾经答应过她有求必应。
这一次,是余金金第一次向他开口求助。
*
跳伞那天天气非常好,叶锡尚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接到顾淮南的电话,着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几句,薛辰在门口冲他比划着集合时间,叶锡尚这才催促顾淮南:“我要集合了。”
顾淮南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上这片天空,“这次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
“二百米超低空。”
“那不是很危险?”顾淮南还是有一些基本知识的。“你要小心点儿,可别出点什么事。”
叶锡尚脸一黑,“乌鸦嘴,我跳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伤过。”
“啊,呸呸呸,我抽自己。”顾淮南吐吐舌头,对着话筒亲了他一下给他打气。“加油老公!”
叶锡尚嘴角一勾,“嗯,真没事和我说?”
“唔……我要去B市一趟,过几天回来。”顾淮南吞吞吐吐终于说出来,“去见个朋友。”
叶锡尚眼皮一跳,“谁?”
“索世奇。”
斜阳已将最后一抹余晖收尽,黑夜接踵而至。四十九师机场上配合跳伞的飞机已准备就绪等待起航,伞降人员背上伞包来到检查线接受最后的三道严格检查。
时间已到,指挥员下令登机,三架运八依次呼啸升空……
薛辰双手搭在胸前的备份伞上,透过舷窗看着下面的似乎望不到底的漆黑,肩膀碰了碰身边同样全副武装的男人。“忽然想你家小叶子了,这丫头还回不回来?江邵眼瞅着就熬三年了,一副望妻石的样儿。”
“不知道。”叶锡尚阖眼假寐,嘴唇微微动了动,脸上涂着黑绿相间的伪装油彩,大半个脸遮掩在迷彩头盔的Yin影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