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方面像是少了一根筋,果然上天待人都是公平公正的,你在这个领域混得风生水起,等你转头到另一处想要大展神威的时候,现实会狠狠地抽上一个耳刮子。
“好的吧,那就再打一场五毛钱的游戏。”叶迦楼向来是狮子大开口,这一比说五千块钱都不算过分,俞霁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闷笑着应道。
“俞大影后,你不研究一下剧本吗?”叶迦楼瞪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地追问。
俞霁月眨了眨眼道:“研究什么?我已经倒背如流了,剧本上写了很多的心得,暂时借给组里的其他人看啦。”
叶迦楼笑道:“是借还是售卖?俞大影后的心得可是价值连城呢。”
俞霁月微笑道:“你认为我像那种掉进钱眼中的人么?”
叶迦楼摇了摇头道:“不像,你根本就是。”
俞霁月举起了手作势要打人,可最后又轻轻地落下,正好搁在了叶迦楼的大腿上。她点了点头,自己先笑了出来:“是啊,我就是那类的人,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很讨厌?”叶迦楼不止一次在她的跟前表示出对钱财的轻蔑,可是这阿堵物,从古至今都是最受人欢迎的,便算是以清高著称的文人,能有几个不为它折腰的嘛?钱从来不嫌多,而且爱钱根本无需任何理由,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叶迦楼没有说话,她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腿上那骨节分明、十指纤长的手。指甲原本还染着其他的颜色,可现在看去干干净净,修建的圆润而又平整。俞霁月感觉到了叶迦楼的目光,她心中微微一颤,稍稍地缩起了自己的指尖,手指从叶迦楼的腿上划过。轻轻的如同瘙痒般的力道隔着一层薄薄的牛仔裤传递到了神经末梢,又在四肢百骸流动,叶迦楼一把按住了俞霁月的手。
“你干什么?”俞霁月被叶迦楼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叶迦楼将俞霁月的手掌翻上,目光在掌纹上游离,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在唐突动作后的尴尬:“我来给你看看手相,你的掌纹说你今年犯桃花。”
“……”俞霁月在片刻的怔愣后,脸上浮现了一抹娇艳的笑容,眼神忽然间活了起来,媚眼如丝,如同一只修炼千年的狐妖,她紧贴着叶迦楼冲着她的耳垂呵气:“那你是我犯的桃花么?”
第24章 024
只消疾风一吹, 桃花它就凋零了。如果俞霁月是桃花, 那么她绝对是最烂的一朵。俞霁月整个人几乎压在了她发软的身上, 耳根子处的滚烫以烈火燎原的趋势快速向面庞上扩散。突破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暧昧而又微妙。此时的俞大影后就像是一只引入凡人堕入深渊的妖Jing。叶迦楼重重地喘息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她推开了压在了自己身上的俞霁月, 正襟危坐一副肃容。
“你演戏这是上瘾了吗?”
俞霁月微微一愣,收敛起脸上那暧昧而又妖冶的笑容, 眨了眨眼淡声道:“毕竟我是的职业是一个演员, 而这儿又是片场, 天时地利人和,适合演戏。”
演戏?是戏剧的戏, 还是戏弄的戏呢?被俞霁月这么一折腾, 叶迦楼发现自己的心中憋着一股难以纾解的气,可又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这种情绪。原以为唐郁出现这么一遭,所有的心神都会被她勾走, 到底是看错了自己,过去的人终究还是放下了。
下午没有俞霁月的戏份, 叶迦楼原本打算早早回去睡上一觉, 再找出点时间来码字, 哪里知道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给打断了计划。这一场雨对钱爽来说来得非常及时,毕竟有了这一场雨,他就不需要用第二套差强人意的方案来替代了。大自然的馈赠远比人工营造的氛围要来得真实可怖。
几辆车一前一后地往城外的方向开去,沿着被大雨冲刷的泥泞不堪的道路开向了县城外偏远的乡村里,在那儿钱爽早就找好了一处破败的、为人所抛弃的宅院来当演这一场暗夜惊魂的戏。狂风像是野兽的怒吼, 闪电如同一条游动的火蛇,又像是从亘古走来的神祇手中的鞭子,在暗沉的天空中抽出一道裂痕。
狂风暴雨带来的不只是这适合上演恐怖片的氛围,更是一股透骨的凉意,单薄的衬衫难以抵御丝丝游走的寒,躲在了车厢中用手机码字的叶迦楼,听着那不远处传来的渗人的音乐,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呵了一口气,她的眉心始终拧成了一团,半晌后才跳下了车,顶着雨穿到了那架设着各种机器的房屋中。
这一场戏没有任何的台词,唯一的声音便是那诡异的配乐。起夜的人在镜子中看到了另一张脸,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声便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顺着地板流淌,渗入了那缝隙之中,从地板上突然伸出一只血rou模糊的手,随意地抓了几把后便消失不见,而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块块零碎的肢体。
叶迦楼光是在一旁看着便头皮发麻,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偏头看到同样面色紧绷、甚至额上还沁出了汗水的钱爽,心中又莫名地舒了一口气。她安静地看着演着无声戏的一群人,只有没有台词的时候,才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功底,里面的小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