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办事。”
安若兮横横地白了一眼,骂骂咧咧挣扎着从椅上爬起:“马后炮,打了五下,我可全记在心里了!嘶——!缺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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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些日便是端午,午后的日头最是强烈。院中央一块青石板上,一袭月白色小短衫的年轻女子垂着脑袋耷拉着眼皮趴跪在其上。
“该死的臭瞎子生孩子没屁/眼洞房初夜性/无能的阳/痿瞎子二十多岁还要人喂饭的变态狂欺负姑nainai早晚有一天姑nainai要收回来诅咒你下辈子还是倒霉的二瞎子……”
“少nainai……”欣明举着半碗凉水十分尴尬地唤了声那兀自念着经的女子,听着女子口中那些“不合妇道”的碎碎念,小脸儿一红。
“唔……”安若兮猛地晃过神来,抬头眯眼,烈日下恍惚看到一名圆脸小丫头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欣明么?什么时辰了?”
“少nainai,二公子说、说……少nainai您唱了一个多时辰大概渴了,让奴婢来送、送些水……”说着便将那碗清澈的凉水颤巍巍向安若兮递去。
终于良心发现了么?
安若兮正渴得冒火,想也不想便一把接过,“咕噜噜”向喉间灌去……
“噗——”
下一秒却全喷了出来。
咋舌的酸!果然这瞎子不会如此好心,竟然拿白醋来糊弄自己!一把摔了手中的碗,腾一下便站起:“不跪了!姑nainai立刻卷铺盖回家!!”
举起步子不过狠狠地跺了两脚,却两眼一黑,歪倒在地上。
一旁监督着的大胡二胡慌忙急步上前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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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姐,是不是该请个大夫来看看……”欣明欣怡两丫头端着毛巾立在床边,一脸的焦灼。这二少nainai究竟哪儿得罪了二公子,竟然成亲第一天便如此责罚。
欣然瞟了眼床上嘴唇干裂,满脸烧得通红的女子,表明莫名:“二公子尚未吩咐,咱们做下人的怎可自作主张?还是先让她睡着吧。”
说着便驱着众人离开了屋子。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安若兮便又沉沉昏迷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只觉得似乎有影子在床边晃了晃,接着便有什么清甜的东西进了口中,原本烧得发烫的身子逐渐缓慢地退下烧来。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中有一匹奔腾着的疯马,还有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那马儿似乎马上就要踏上小姑娘的脑袋,下一秒却又口中喷血死了。
接着便出来一个很美的小公子,看不清脸面,只知道那小公子很美,嚷嚷着要小姑娘赔马,如若不然就将她抓回府里做妾抵押。小姑娘哭哭啼啼一个劲磕着头,再后来便有个更美的公子出现,扯着先前的小公子离开了。
四周又忽然变成一片刺目的鲜红,点点滴落在床单上,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是你自愿的,你若肯等我,便等着吧。我虽喜欢你,如今却负不起责。”
心中忽然一痛,猛地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原来是梦魇了。
床边欣明欣怡显然已候了多时,见安若兮终于清醒,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松:“二少nainai终于醒了……奴婢们都急得不行,可是……又找不到大夫……”其实是二公子吩咐过不许找大夫。
新少nainai为人和气,性格豁达,却不知为何偏偏讨不着公子喜欢,两人心中虽然纳闷,却也不敢询问缘由。
安若兮歉然笑笑,从床上踉跄站起,晃了晃脑袋,竟然十分轻松自在……又想到朦胧发烧时的影子和口中的一抹清甜,假意试探道:“欣明,昨夜我睡觉时是不是有人进来过了?”
欣明不知所以然:“回少nainai,没有的。二公子昨夜宿在书房,奴婢与欣怡在外间守了一夜,并未有人进来。”
安若兮便垂了眼帘,心中略微失落。
“醒了么?”有声音在门外询问,是欣然。有人低低应了声是,下一秒便看到一袭粉绿色窈窕身影跨进门槛。
欣然朝安若兮微微服了服身子,柔声道:“少nainai,老爷夫人晨间吩咐少nainai醒了过去。欣然看少nainai睡得正沉,不忍打扰,此刻似乎已过去不少时候了,少nainai您看……”
安若兮脑袋顿时又一懵,大宅门里事真多,昨天才刚被变态的相公惩罚完,今日这两口子好端端又叫自己过去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打?嗷……白翠花,好怀念您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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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书房离得不远,安若兮匆匆洗漱完毕,在丫鬟的引领下一会儿便到了。
姬莹正在桌边伺候上官鹤喝着什么,见安若兮碎步走进,便放下碗匙,很亲热地拉过女子的手:“唉,若兮可来了。方才吩咐丫鬟过去,说是还在睡着,所以没让叫醒。昨日乱哄哄的一闹,许多话也未来得及说。这帆儿也真是,要么不着家,但凡回来总将老爷气得不行。”
“唔……那逆子,我上官鹤是管不了咯,由着他去自生自灭吧。”上官鹤长长吐了一口气:“好在还有辕儿在撑着,若不然我上官家恐怕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