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晚上再吃就是为畜生因、地狱因。只有如此才能断了yIn-欲,才能终了生死,这活着的才能跟死了的在一起。”
“啊?”蓝月儿瞪大了眼,“一天一顿?还得是吃斋吧?天哪,就静香那小身子,她怎么扛得住?”
“别说这个了,”春燕也声儿发颤,“说跟前儿不能有人,那就是荷叶儿和莲心也不能跟着?就大nainai一个人守孝?这白天还好说,这夜里,她,她可……”
“是啊,”阎婆子也叹,“所以,这说道是有,可方圆百里,难得听说有人家这么办。一则,那新寡的娘家也多在本地,都知道有此风俗,一旦出事,早早就都盯着,婆家自是不想惹麻烦,尽量过继孝子,再远的都成;二则,这百日灵,咱们这地界儿,又chao,又热,若非衬着银钱,谁家能存灵这么久?”
“哎哟,”蓝月儿惊声叹,“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停灵百日,虽则已是将入冬,可毕竟耐不得那么久,定是要买了冰来,那岂不就是个冰窖子?那还不冻死静香?”
“哼,若是死了,也有说道。”
“啊?”
“就是随那死的去了,相合了。”
“呸!”春燕啐了阎婆子一口,“你老快口下积德吧!你当老太太是什么?老太太当年随先祖太爷征战,多少杀伐决断,如今岂能昏浊至此,任凭那所谓Yin阳的指手画脚伤了大nainai性命不成?不过是停灵百日,哪就像你老说的那么邪?”
“哎哟我的姑娘,你当是……”
“哎!”蓝月儿抬手制止了她们二人的争辩,神色沉了下来,“我看阎妈妈说的正是老太太的意思,伤她性命倒不至于,可……你们想想,自承轩去了,老太太是如何对静香的?早早封了韵香楼,就是让她再回不去,如今便是歇在合宜园,其实不也就是日夜守灵堂了吗?是咱们不觉罢了。”
“啊?若真是如此,可真要苦了大nainai了。”春燕浑身发凉,握了蓝月儿的手道,“换了我,别说是冻死饿死,就是吓,也吓死了!”
“这事儿不能这么办!”蓝月儿两道柳眉忽挑,“且不说静香那丫头好好的人儿嫁过来,是那老大福薄命短,怎么就该着她遭这份罪?再者说,如今咱们府里根本没有俸禄进项,吃的都是祖上留下的田亩产业,这么一大家子人,将来承泽还要进京求功名,还得娶亲,桓儿还没长大,多少用钱的地方,平白的为个已经去了的花这没来由的钱,粗粗一算也得好几百两,岂不是作孽?!”
“哎哟,我的nainai!”阎婆子直摆手示意蓝月儿噤声,“老太太说下的事,谁敢驳了?你老还没碰够钉子?”
“是啊,nainai,”春燕也劝道,“咱们心里怜惜大nainai,往后偷着照应照应便罢了,老太太那边可别再去较真儿了。凭是花多少钱,横竖也不能花干了二爷和三爷将来的生路,就别计较了,啊?”
“你们放心,老太太那儿我自是不能再去了。”蓝月儿冷冷一笑,“哼,你当只有咱们是从京里来不懂这边规矩?自有那更血气方刚,更不懂的。”
“nainai您是说……”
“春燕,去,叫桓儿来,别说是我说的,你悄悄儿找人把这大哥和大嫂要合二为一的鬼故事讲给他听,他怕了,自会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去哪儿?找谁?”阎婆子问。
蓝月儿笑笑,“芳洲苑,他二哥。”
☆、第七章 不堪真相
“二哥,二哥,你,你说是不是?嫂嫂以后就,就附了大哥的魂儿,呜呜呜……那岂不就是鬼?那,那可怎么办?那她还在府里住?我,我怕,既是鬼了,为何不跟大哥一起去了,还,还留下做什么?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什么魂儿啊鬼的,没边儿的事!”承泽接过青蔓递的帕子用力给承桓抹了抹脸,“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别说没鬼,就算是有,那是大哥,你怕什么?”
承桓本来稍微收住些泪,一听承泽这么说,又哇地一声。
“啧!怎么又哭了?”承泽有些不耐,自家兄弟中桓儿眉眼长得最像爹,两条黑漆刀眉,一双炯炯的鹰眼,方额阔口,大气的福相,却这性子无半点爹的英武之气,动辄掉泪,小心小胆,虽说还是个孩子,可也太过柔弱,连久病的大哥都比他要硬气些。看来还是得多逼他练功多带着他些才是,遂一把揽了他,“行了!再不闭嘴往后不带着你了啊!”
承桓立刻闭嘴,虽还抽泣却再不敢出大声,毕竟,爹爹走的时候他还小,自记事二哥就是他最佩服也最赖倚靠的人,况娘亲也说往后都得指着二哥,遂管他烦不烦,横竖是得粘着他。
一旁看着的青蔓见承泽也再劝不了什么,便从他怀中拉了承桓过来,摁着给他洗脸,承泽走过来说,“你照看着,我去老太太那儿看看。”
“你真信他说的?不知从哪个丫头那儿浑听来的呢。”
“不管从哪儿听来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断不是说着玩儿的。若府里有人如此造谣生事,绝不能轻饶了!若真是老太太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