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早日凯旋,把酒言欢!
……
摸着车上堆叠整齐的冬衣,魏楚言眼眶泛红,咽哽道:“好个辽东将士齐力献爱心!这里真如传言那般,有足足一千套吗?”
“将军,这里……是两千套。”
刘长贵简直不敢看魏楚言的眼睛,他知道,就在牧羊城外的隔离区,起码还存放着两千套以上的衣服……可楚使君不开口,他也无权调动。
瞅着魏大将军身后那些裹着兽皮的同袍,刘长贵顿时想起以前在东莱山的日子,又想想自己现在的待遇,优越之余,又心生同情,咬了咬牙,又说道:“我们辽东郡还凑了些铜钱,换了一百两黄金……”
反正楚使君说了,这两千贯钱由他决定用处,那就分一半给魏将军,说不定还能救救急……在魏将军面前博个好,总归是没甚坏处的。
“好!好!好!”魏楚言赞道:“好个胸怀大义的楚文和!我魏楚言记下了!”
说着,魏楚言又将令符拿出来给刘长贵查验,无误后,便带着刘长贵等人前往小方城歇脚。
而魏楚言却不知,他千等万等的朝廷,此刻还在跟帝君哭穷。
年节方过,春耕尚未开始,春税尚未开始,国库依然空空如也。
各部族的使者齐聚长安,都闹着要娶颖川郡主,闹得朝廷上下,烦不胜烦,甚至袁相国有时候都在想,也许,就该让顾文雄在年节前提兵杀进东部鲜卑,立下兵威再和谈。
帝君依然不怎么上朝,经常窝在明光宫里听西域高僧讲经,无论朝臣怎么哭穷,他都似一副无动于衷,老朽昏聩听之任之的样子。
直到一月下旬,安公公从幽州收刮回到长安的那天,这天帝君并没宣高僧入宫,而早早就开始坐在书房等待,直到午时过后,安公公才喘着粗气进入书房。
屏退周遭服侍之人,未待安公公歇上口气,帝君便连笑带骂道:“你这老倌,可总算舍得回来了,朕可差点就被逼死了!快给朕说说,这回弄了多少?”
“陛下,都在这里,老奴可是一笔一笔的记着呢!”安公公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薄册,递送到帝君面前,又说道:“辽东和辽西那二十万贯,都被换成了金子,共计两万两。余下的全都是铜钱,共计三十七万八千两百贯,老奴已经使人运回了宫里,陛下若想看,现在便叫他们抬来……”
“也就是说,总共有五十七万八千贯?”帝君顿时松了口气,叹道:“还是你这老倌有主意,能为朕解烦忧,朝廷中那些大臣,倘若有你半点忠心,朕这些年也就不用受窝囊气了……”
这话安公公却不敢搭,他只能等帝君发完脾气之后,陪笑道:“陛下文武双全,天下皆因您才有如今盛况,朝中大臣们,其实也是忠于陛下的……”
“罢了罢了,你这老倌,也就会和稀泥。”帝君气不过,笑揣了安公公一腿,不过力道却很轻,随即又问道:“这回去幽州,可有见到甚趣事?”
“有的有的!”安公公连扶帝君在榻上坐稳,出门喊了一声,就见两个小侍捧着一个玉盒和一个紫檀木盒过来。
小心翼翼的放到帝君面前,安公公介绍道:“这紫檀木盒,是辽东天上人间特产‘称心如意’典藏酒;这玉盒里是‘天下无双’绝品酒。”
“朕记得,她们上回送来的酒,不是叫‘名扬天下’么?怎么这回又改名了?”
“是,去年辽东总共酿出了三套‘名扬天下’,但今年,她们却只酿出了一套‘天下无双’。”安公公解说道:“因着举世唯一,便开价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贯,准备卖出去……老奴心想,这天下无双之酒,自然只有陛下您这天下无双之人才配拥有,便强要了过来……”
“噗!”帝君却不管什么天下无双还是有双,他只是听到那价格,便差点被惊得从榻上跌坐下来:“就这酒?开价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贯?这楚郡守疯了么?还是当全天下的人都疯了,钱都多得花不完?”
“这……老奴就不知了。”安公公道:“不过,老奴听人说,天上人间去年卖出去了一套‘名扬天下’,作价三万贯。对了,年节后的那几天,老奴在幽州,还听说有个世家子,专门托人去牧羊城买了一套‘风生水起’。”
一听这酒名,帝君就不自觉的揉了揉心口,随即问道:“作价几何?”
“听说当时天上人间开价是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贯。”安公公也觉得心好痛,他还专门找人去打听了那个世家子的来历,但对方似乎故意隐藏身份,并没让他查到有用的消息。
“不过几斤酒而已,何值这等天价?”帝君惊讶道:“那世家子也没压压价?”
“天上人间,不兴压价。”安公公提道:“而且,这天上人间,也有陛下您的一成利润……”
帝君一听,想到这里面有差不多五千贯是他的,于是笑骂道:“就该让楚文和多诓诓这些世家子!”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安公公细细给帝君讲这出大戏,帝君听完一遍,又让安公公接挑着讲了几段比较Jing彩的地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