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知道要做什么。”
娮姬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她虚心求教,“那先生,我该怎么做?”
挺久没听到娮姬喊她先生了,子午还恍惚了一下,“你可以……”
娮姬满眼期待,“嗯?”
“看话本,吃东西。”子午说出后半句。
“……”娮姬沉思了下,虽然听起来挺糊弄人的,但是想到子午平日里的状态,也不算糊弄,是亲身体验。
子午摸了摸娮姬的脑袋,终于正经说了句安慰人的,“人的生命很短,所以才会抓紧着过好每一天,才会觉得过的很有意思,而神的生命长到可以尝试过任何一种活法。”
娮姬点了点头。
子午又说,“你这么想,人是有始有终,神是有始无终,因为无终,所以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像话本里说的,永远相爱,话本里做不到,因为他们是人,可是我们是真的永远啊。”
子午谆谆教导人的模样太好看了,娮姬望着子午,如此想道。
然后脑门上就又挨了一敲,“懂了没,我不说第二遍了。”
“懂了,懂了,”娮姬揉了揉脑门,“就是让我永远爱你,我会做到的。”
“……?”子午有点茫然,你是怎么从这么一堆她用心组织出来的劝慰的话里头听出这么个不搭边的意思的?
阿钿刷完了碗筷,拿着个抹布正在擦书架子,时不时看向门口。
这会儿太阳西斜,照在店门口的两人身上,这么看过去,像是渡了层光,连向来冷情的东家,都似乎看着柔和了不少。
阿钿有点走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东家的时候。
一身白衣冷冷清清,看着她的时候像是没把人看到眼里,只是告诉了她她想要什么,她要做什么。
平日里即使吃到喜欢吃的,也只是多吃两口,看到好玩的话本,也是绷着个脸。
而如今,东家会跟狗崽说这么多话,会拿书敲人,吃到喜欢的会眯着眼笑,不知道听到狗崽说了什么,还会拧着眉……
多好啊。
这样过起日子才有滋有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我就问你甜不甜!
☆、长相厮守2
不周城里发生了件大事儿, 跟神殿有关。
前些年啊, 神殿的钟, 曾在庙会的时候, 突然毁掉了,连带着高楼都坍塌了一个角, 信徒们着急忙慌的想补救,可是那钟却在傍晚的时候消失了。
在那么多人的眼前, 平白消失的。
这事儿被不周城的城民当成了神迹, 觉得这其中暗藏了神谕, 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谁能说出个所以然。
而最近, 神迹, 又出现了。
高楼早就被信徒们修补好了,可是放钟的地方却空落落的,没人敢放别的东西。
然而那日, 一夜醒来,日出之时, 不周城的城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古怪的乐声。
这调子, 他们从没听过。
在信徒们赶到神殿的时候, 就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高楼上,多出了四排编钟,高楼的四面,摆满了又高又大的编钟,从下往上看, 跟编钟做成的帘子似的。
而那调子,也是编钟自己发出来的,没有风,也没有人。
一众信徒们立刻下跪膜拜了,口呼这是神乐。
神乐传达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却很规律的每逢日出日落,就会发出被敲击的声音。
编钟声音浑厚又清脆,单单是听着乐器的声音,那还是好听的。
可是这敲击,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敲击法,敲出的小调,就愣是奇奇怪怪的,而且花样百出,每天的小调还都不一样。
听着,也谈不上难听,就是觉得心里头梗的慌。
不过好几天下来,倒也还能习惯,反正是神的赠与,他们心里头再别扭,跟人谈起来的时候都是满口夸赞,神乐,哪有不好听的道理?
茶楼里,娮姬依栏而立,耳朵听着楼下关于这神乐的谈论,对子午扬起了个笑,“听,他们都说好听。”
子午面无表情的喝了口茶,想着该怎么委婉的让娮姬别用神力再敲下去了。
她一直只以为娮姬就是唱歌走调,还期待着玩乐器能让娮姬学着分辨五音。
可是直到这编钟被娮姬弄上去,她才醒悟,原来唱歌走调,玩乐器也会跟着走调啊。
不过反过来想倒也是,她也没见过哪个弹钢琴的玩吉他的音乐人唱歌不行的。
乐理不通,大概是她自带的标签,揭不掉了。
就是真难为了不周城的城民还得笑着变着花样夸。
娮姬扒拉着子午的胳膊,期待的看着她,“听出来我现在敲的是什么歌吗?”
“……”子午试图从这跑的像是自创的调子里找出相近的歌,“是不是……死了都要爱?”
娮姬眼底的期待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透,“是老鼠爱大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