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再说。”
沈瑶却只是撑起身体摆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体底子本来就差,现在孕期反应格外严重,每天恶心的什么都吃不下去不说,还总是累的一天恨不得睡上二十个小时。
他其实有心想要和舒朗解释,但他每次看到舒朗就有种不知道怎么开口好的微妙心情,又生怕把自己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憋出来的一肚子气都撒在人头上,小心翼翼之下倒反而更显得他是刻意冷落人了。
沈瑶没骨头似的歪在被子里冲着站在那儿气鼓鼓的舒朗勾了勾手指,舒朗立刻又没骨气了。沈瑶似乎是最近格外怕冷,睡衣改成了一件领口带着绒毛的长睡袍,大概是被人睡觉的时候蹭开了一半,半边直接滑落到人胸口。沈瑶一头墨发垂落在肩头,脸色和唇色都极浅,倒比那绒毛还多了几分雪白。最近又瘦了不少之后便趁的脸上格外形销骨立弱不禁风,偏偏一双墨色的瞳仁看过来的依然是和平常一样的勾魂摄魄。
舒朗认命了,沈瑶只是懒洋洋的起个床就像是个白狐狸Jing似的又漂亮又勾人,嘴角那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直勾的他心里一个劲儿的烧的慌,刚刚的气都变成了另一股邪火。他索性走到人那侧上了床,冰凉的手毫不客气的顺着人衣摆滑了进去,激的人立刻微微瑟缩了一下,有些责怪的偏头扫了他一眼。
舒朗都绝望了,他觉得自己要么是憋出幻觉了要么就是沈瑶两天不见又好看了,现在沈瑶对他做什么他都觉得是明晃晃的勾引。他索性把手钻进被子里,轻轻摩挲着人赤裸滚烫的皮肤,一路滑到人腰间随手一扯解开了人衣带,就像是打开礼物包装纸一样剥掉碍事的外壳,肆意的触碰着他所渴求的躯体。
手滑到人双腿间的时候他立刻扬了扬眉,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他直接碰上了一片粘腻,shi热的xue缝半张着吐着水打shi了人腿间的缝隙,怎么看都是刚刚被玩弄过的样子。舒朗不满的哼了一声低下头伸手扣在人脖颈上,手指轻压在人喉结上凶狠的咬上了沈瑶的唇瓣,直吻的人呜呜挣扎着把他推开才算罢休。
舒朗不依不挠的凑上去用犬齿叼着人耳垂软rou磨蹭起来,低声威胁道:“一边躲我一边跑来我哥这儿找Cao,嗯?不觉得欠我个解释吗。”
沈瑶被人搞得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力气了,低喘了一声才从人手里挣开,却是一个翻身滚进了怀里压着人肩膀把人按在了枕头上,指尖轻点在人唇上轻轻笑着嘘了一声,把人后续的话语全给堵了回去。舒朗愣了一下,沈瑶的手却已经滑了下去单手解开了他皮带。
下一秒,沈瑶俯下身去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张嘴含住了人性器顶端。舒朗浅浅倒抽了口气,伸出手去压住了人发顶,语气明显比刚刚软下来不少,只是低低哼了一声:“…就知道拿这套哄我。”
舒望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转身下了床,走出屋门的时候不轻不重的把门给摔上了。舒朗纳闷道:“他又是发什么脾气?” 沈瑶一手握着人囊袋揉弄着,微微撑起点身体来吮吸吞吐着人gui头,在啧啧的水声里含糊不清的答道:“…管他做什么,专心点儿。”
舒朗便只好不说话了,沈瑶难得愿意主动为他服务,别管是为了赔罪还是什么,总之他乐于享受。过了一会儿沈瑶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舒朗知道估计是人下巴酸了,索性按着沈瑶的后脑一个深顶射进了人嘴里。沈瑶从被子里钻出来趴在他身侧笑yinyin看着他道:“这下不生我气了?”
舒朗无奈道:“你这样谁能生的起气来?说到底你躲我干什么,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沈瑶听到这个问题面不改色的答道:“对啊,就是有事瞒着你。”
舒朗这下反倒是哽住了,满脸疑惑的看了过来。沈瑶却在继续开口前不动声色的停顿了一秒。舒朗侧着身子靠向他的方向,两个人之间几乎毫无距离。舒朗嘴唇贴在他覆了一层薄汗的鬓角,一只手搂在他背后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揽着,手指则轻轻摩挲着他侧颈。
那其实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但沈瑶却说不出来的感到安心。他在这短暂的语言的间隙里细细的看着舒朗的脸,他五官和舒望长得是真的像极了,但是气质上却是天差地别,保证了几乎没有人会分不清他们兄弟俩。
沈瑶从来不觉得感情的强烈程度一定取决于认识时间的长短,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的道理他自己深有体会。陈峰和他认识了得有七年,除了舒望在的那两年多里,他们几乎都是情人的关系。真要说来,陈峰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反倒是比舒望还要长。但他们到底也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如同一段没有爱情维系的婚姻。
他们熟知彼此的喜恶,在床上也无比了解彼此的身体,可以长期共处一室共同生活,说起话来都会有种外人插不上嘴的默契,任谁看来都是一种自洽的亲密。但他们的心从来没有对彼此敞开过,不拿自己内心深处的烦恼去打扰对方是他们关系的基本原则。
就好比陈峰从来没跟他讲过他和他前妻离婚的始末,也从不和他谈论自己的孩子,也好比沈瑶从没和陈峰讲过舒望的出现和离开,更别提舒望不在的时间里他内心深处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