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的字样,好昭告天下这宗命案与你有关?”多亏这里没有现代那么高超的鉴侦技术,不然自己这漏洞百出的处女杀大约躲不过第二日就罪刑相适应的缉拿归案咯。
迪会理打了个寒战。
撇开如蜜毫不犹豫的杀人手法不谈,光是她杀了人之后这般冷静自制就让人觉得可怕,现在又这么有经验的处理现场……
迪会理只有照办。
处理好一切,迪会理看着假寐在榻上的如蜜,她似乎很虚弱,很累的样子,从他进门,如蜜就只是说话,并没有动过一下,“能站的起来吗,我扶你?”说着伸手去拉如蜜的手腕。
尚未触及。
“别碰我!”近乎凄惨的呵斥,吓的迪会理一下子收回了手臂。
如蜜也怔了一下,然后叹口气,自己是反应过度了,“我可以自己走的。”即便是要爬出去。
再也,再也,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在迪会理担心的注视下,如蜜只出了大门,喉间翻上一股腥甜,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了两天,醒来时看到的那个是那夜之后第三日的夕阳。当然,这些都是醒来后,迪会理告诉她的。
“是离魂,”典蒙在得知如蜜醒来后出现,“萃取的极为Jing密,用的量也显然超乎正常。”
如蜜在窗前靠坐,认真而安静的听着。
离魂?又与魂魄有关,真不知道是千兰人缺乏想象力,还是有祖训教导,只能把这种要不了人老命,只是要了抽髓噬骨碎心肝的药,都得起出这么惊悚震撼的名字。
不追究仔细的话,或许贴切。
离魂,剥离了魂魄,只留了身体在那里。
也所以,现在身子像被大象、犀牛、起重机联合起来踩过,败絮一般残颓。
“你到底是什么人?会理说他去救你时你还是清醒的,而且还知道把事情处理干净再离开。”典蒙顿了一下,“按照时间和你体内的计量,就是两匹神驹,也早就放倒了。”她绝对不是自己说的那样简单的商家女儿,更不可能是从合台来的奔亲,但是,从巷东老将军那里传出来的天女说也是荒诞无据。
她说是来自别个世界,这般鬼魅的肤色和特殊的体质,莫不是真的是往生的……
她总是运气很好。如蜜径自点头,好到已经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的地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典蒙再问一遍,从如蜜还在宫中时起,这个问题就是他们最想知道的。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蜜再回答一次,“被抛出天堂的人,再也回不去的人。”
典蒙使劲皱着眉,“当真?”
“不信就莫问。”如蜜看着窗外。
是哪么个歌手在唱,“我在向前走却像在退后,我在用想念狂欢寂寞,越快乐就越失落,爱将我们高高举起以后,再让心学会坠落,怀念这宽阔的天空,虽然那里空气很稀薄。
我努力想起你,笑着哭泣,让自己深爱你,再学会放弃,我不想忘记你,就算可以,我宁可记得所有伤心,我努力想起你,苦也没关系,用祝福和感激勇敢失去你,爱你这个决定,虽然艰辛,我不说对不起。
一个人不懂什么是拥有,两个人不懂怎么把握,越在乎就越脆弱,爱将我们高高举起以后,再让心学会坠落,怀念这宽阔的天空,虽然那里空气很稀薄。
我努力想起你,笑着哭泣,让自己深爱你,再学会放弃,我不想忘记你,就算可以,我宁可记得所有伤心,我努力想起你,苦也没关系,用祝福和感激勇敢失去你,爱你这个决定,虽然艰辛,我不说对不起。”
不应该是这个时空的歌,那么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只是。
本该是属于我的你,同把人生看尽的。
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腐败,忍受责备和无妄之灾,让自己任人揉圆捏扁,成为烂俗的生物。就只想做做化石,任四周风吹草动,草长莺飞,波涛汹涌,落叶飘零,白雪皑皑。
“如蜜,”典蒙叹了口气,“若是为了千兰,我应该留你下来,你在那人那里呆了那么久,多的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如蜜好象没有听见一样。
“但是为了会理我又该劝你走,时至今日,我依旧不知道他的理由,可是,他却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如蜜缓缓的呼吸。
“你是真的受了很多苦,你,可以走了,若是王女来问,我只说你趁夜逃了就是。”玩政治的人,哪里有不心狠手辣的?典蒙却开始替如蜜心酸,怨恨一般的心痛。
“王女,留我做甚?”如蜜缓缓的转头过来,为了千兰?什么时候她都成了这么伟大的人物了?
“她说让你养病,不让你离宅院半步。”典蒙摇摇头,她们,真是孽缘,真真正正的孽缘。迪会理若是先早能料想到留如蜜在京城会让她们有这样的继续,他,还会不会留她?
“那我就留下,她欠我一个说法。”如蜜的视线重新移至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