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全的地方在继续啊。”
迪会理拿在手中的黑色斗篷晾开,披在如蜜头上,“是了。有什么离开再说好了。”
出了如蜜住的院落,典蒙和迪会理把如蜜一个人藏在Yin暗处的矮灌木丛中,他们两个去探路了,
“虽说当初真的是你自己跟我走的。”突兀的男声,这些天听惯的熟悉。
如蜜是真的被吓到了,心跳的都凌乱不堪。
“但还算是我逼迫的吧。”闾侠尚景的声音就在耳边,甚至可以感受到说话时吸纳的空气流动,头发被轻轻吹动。
以及背后可怕的人类体温。
“就再放你走这一次吧,最后一次哦,然后就算是夺,我也会再得到你的。”
声音和温度又突兀的消失,仿佛如蜜是在自己吓自己的幻觉。
“如蜜,快,这里。”迪会理拨开矮灌木丛,急急的叫了一声。
如蜜轻应了一声,起身过去。
“你发上挂的,这是什么?”迪会理惊奇的看到如蜜发辫上赫然比出门前多了一朵连枝的怜香花。
不是幻觉。
“没事,”如蜜打个寒战,迅速解下,紧攥在手心。刹那揉碎它小小可怜的花瓣,渲染了满手满身的香气,“快走吧。”
一坐上国宰府外的马车,“那个。”典蒙也会有扭捏的时候,如蜜颇觉好笑的看着他,“那个,你还是要做好心里准备。”
“嗯?”如蜜歪了一下头看他。
“会理没对你讲吗?”典蒙奇怪的看了迪会理一眼。
“你说王女失忆?”如蜜的不安被他们挑拨到最高,“我知道了。”
“不是。”典蒙凝视着迪会理,“王女现在,根本不相信我们说的关于你的话,而且,布阑回京后,就一直住在宫中。”他停住话语,怔怔的看迪会理,他和如蜜说熟不熟,只是迪会理却时时惦记她而已,引的他不过习惯和她互相挖苦,现在,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好,我说。”迪会理拧不过他,咬牙点头。
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有和布阑提过,让她时常在王女目前提起你,但是,”迪会理担心的看如蜜一眼。“她说若是王女自己想不起来,就是外人怎么解释怎么说,都是没用的,而且,你住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留什么可以催使王女恢复以及的东西。”布阑更是把如蜜少之又少的东西收拾了又收拾,还借口说是女官长死了,粉刷房子驱驱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现在却不清楚布阑在想什么,而她的这种说辞,摆明了就是绝不帮忙。
更何况,布阑还说,自从如蜜进了宫,认识了王女,王女的生活就被打乱了,一点规章没有还危机四伏。而关于这一点,典蒙和迪会理虽然都知道不是这样的,却也因为时间事件的过于巧合,无言以对。
如蜜点头,她倒不觉得布阑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反正她和布阑本来就八字不合。
只是,王女。
她为什么有种万事皆空的结束感觉?
是有预感,却只是预感。
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和她再见是现在这个样子,如蜜一直以为恍如隔世的分离后,她再见到她时,会哭出来。
可惜,人是算不过天的。
她的微笑还没开始,就是凋谢。
刚进王女宫,就见一小队人往外来。
除了开道的,站在首位的,就是那么想念到已经模糊了容颜的人儿。
陌生的眼神。
看物一样的眼神。
布阑同行,并没有什么奇怪。
她和她比肩而立,也没有什么奇怪。
只是,刺眼,而已。
她,忘记了她,不好笑吗?她在她唇边喃喃喜欢一如前刻,现在,她竟然用这般陌生的面孔对她。
她,忘记了她。
她竟然忘记她了!
心跳并没有变快,也没有变慢,合乎规格的跳的沉稳。一下,一下,仿佛谈论带着京韵的百姓在胡同口谈论着核弹、生化武器,事不关己的陈述:痛,好痛。
“你们怎么才回来?”王女冷淡的问迪会理,顺便打量这样貌仅是秀丽的女子,她看人的眼神让人心里不舒服,而且还是那么诡秘的白色皮肤。
虽然打了预防针,但病毒还是如此凶悍。
现在就差自己不知所措,这出戏就演完美了。
如蜜真的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自己可以用戏谑的眼光看过去,故意看迪会理难堪般的,只等待他如何回答。
没有等到迪会理的回答,而保护迪会理自然是典蒙的责任。
“是巷东老将军的远亲,殿下。”典蒙回答,“是在宫里做乐师的那个女官。”
“巷东将军的远亲?”王女皱起了好看的眉,“你们说耽搁一下,就是去接她啊?一直没有得空问你们,她为什么在闾侠尚景的国宰府?!”
该如何回答呢?
想都没想,如蜜就笑了出来,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