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吃夜宵的话会放弃小西门的烧烤和小龙虾退而求其次选择麦当劳吗?
其实本来犯傻犯习惯了,林熹也都不在乎形象了。
但是最近情况特殊啊!
更何况陈现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逼。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在考虑措辞,然后缓缓地问出一句:“你刚刚难道不是问了一遍‘你也是来复习的吗?’”
——你也,是来,复习,的吗。
这几个字被重重的重复了一遍,林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傻逼,再继续留在这里只好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她匆忙回头,逃似的回到桌前坐下。
陈现跟着她走出来,路过她旁边的时候,看了一眼林熹用红笔装模作样在书上勾出来的重点。
从第一页的第一排一直勾到最后一排,中间只空出来一句话没有做标记——“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陈现哑然失笑,他们高中读的理科,政治会考的时候林熹背了一个月,整天张口社会主义国家,闭口哲学原理,剩下的时间全都拿来唾骂这门考试如此迷惑。
所以现在她会出来复习,陈现一点也不意外。
林熹一边装作认真地握着笔在书上划拉,一边祈祷陈现赶紧走,再这么看下去,整本书都是红道道了。
好在他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儿,很快就绕过她回了自己的位置。
林熹偷偷扭头,陈现正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吃着薯条玩手机。
熹熹心里苦!
人家都是跑麦当劳来吃薯条,自己来就是借灯通宵复习!
她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天书”上来,认命地深呼吸一口,然后催眠自己,这只是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里。
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林熹头晕,一张白纸从旁边推了过来。
林熹侧过头去,陈现正卸了包,往她对面的座位上放。
哼!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吃薯条玩手机,还非得在自己面前炫耀,想干嘛?!
居心不良,就是想看她心慌意乱复习不进去!
“你……”
你别过来。
林熹话没还说出口,陈现已经坐到了她旁边,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抽出笔,把那张白纸推到两人中间。
“……干嘛?”
陈现没说话,林熹那支白色的钢笔被他捏在手里,只能看见笔身不停微微移动,过会儿再看,纸上已经写了一排,字体苍劲有力。
林熹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又迅速垂下眼眸看向他的手。
只是这么偷偷一瞥,她已经不敢继续再看,怕被陈现察觉。
好在少年注意力集中在纸上,没有注意到林熹躲躲藏藏的目光。
她又看了一眼他在写什么,发现短短的一分钟里,陈现已经画出一个简单的树状图。
顶端是课程名称,章节内容被他划分成了三个大类,三个大类后面紧跟着章节标题。
林熹撇撇嘴,你这搞得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还不是那些内容,分明一样不少,还增加了工作量。
陈现不紧不慢画完了那张图,然后翻了页,在背面列出了三十二个问题,大致囊括了整本书的重点。
林熹看得云里雾里,直到陈现写完最后一个字,在页尾落下一个点,他才开口问她:“看懂了么?”
林熹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摇了摇头。
陈现“啧”了一声,伸手拿过笔盖拧上,然后用笔帽指着树状图开始给她讲课。
林熹看着表面极度不耐烦,却又压着耐心给她讲课的现哥敢怒不敢言——一面想着要不自己死记硬背一整夜,明天直接上刑场,一面又带着侥幸,想着大学霸主动补课的机会难得,最主要的是,她要是敢溜,陈现绝对就敢按着她讲完马原讲专业课,门门都不落下。
权衡再三,林熹觉得坐在这里利大于弊,十分给面子地一边听一边点头,不时还提几个问题,表示自己真的很认真在听。
然而这都只是假象。
林熹坐在陈现右手边,盯着笔尖划过页面的时候总会不自觉顺着往上看。
陈现手指修长,就连指甲盖也都是细细长长的。林熹的目光在他的手指和自己撑在桌边的手上来回了几遍,然后又忍不住偷偷往身旁看。
他穿了一件灰色连帽卫衣,外面罩了件防寒服,单薄得林熹都跟着打了个冷颤。
少年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睛在刚刚写好的树状图上扫过,然后看向了身旁的人。
小姑娘盯着他的喉结处一直看,最后又像是冻着了,抖了一下。
陈现不知道她搞的什么小动作,卷了桌上的书在她额头上敲了敲:“认真点!冷了就说。”
林熹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现看她一副“你讲,我都听”的样子,又把书摊开。
那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