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状态一看就能被看出破绽,放松。”
瞿清时无意识的用手揉搓着书角,点点头。
顾豪峰看看表:“警察应该快到了,我们两个对一下证词。”
“首先要想好不在场证明,昨天晚上去干嘛了,有没有人能证明,有没有去过那里。”
“第二,他会让我们分开审讯,并利用囚徒困境试图分裂我们,若是其中有一个人松口了,那么平衡被打破,四个人全都逃不掉。在囚徒困境中警察会不断用话术向你施压,威逼利诱,你一定要撑住,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背叛彼此。”
“第三,如果这次他们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很有可能对我们进行长时间的监视。”
瞿清时抬起头:“监视?”
顾豪峰:“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是的。文物涉案高达几个亿,又涉及肯尼迪家族,即使他们手里没有证据,你觉得这些人会放过我们吗?”
瞿清时立刻站起来:“我去联系国内。”
顾豪峰连忙按住他:“不急,先把这一关过了,他们没那么快监视我们。”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长了脚慢慢跑进屋子,墙头上的小黑猫伸了个懒腰,带着孩子跑远了。
顾豪峰说:“是我的错,姚俊在码头说那九龙剑的时候我也动心了,所以才没有阻止,要是当时能多想一下多问几句,就不会有今天这种结果。”
瞿清时摇头:“九龙剑是国宝,谁不动心,是我们小看了他,以为他就是贪钱,没想到他深思熟虑至此,贪婪的反倒成了我们……他是什么时候想到要布这个局的?”
再想这个问题已经没意义了,等到中午,瞿清时去做饭,罕见的做了五菜一汤,全是中国菜,还开玩笑:“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顿,下一顿就要去牢里吃了。”
顾豪峰严肃道:“别瞎说,”接着又接了一句,“即使我们到了最困难的时刻,也绝对不能说出我们和上面的关系。”
瞿清时郑重点头:“个人行为,和上面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瞿清时和顾豪峰做足了准备等了一天,从朝霞灿烂等到日落西山,警察居然没一个找上门来,问了耀良和耀光,两人也一样。
然后胆战心惊又过了几天,仍然没有等到警察,戴叔派了人在唐人街几个入口放哨,他们纷纷表示从未有警察来过,戴叔也纳闷了:“奇怪,难道他没去报案?”
耀良:“不可能啊,他处心积虑冒这么大风险把我们都关进货车就是为了报警,现在都临门一脚了又放弃?再说这人不就是想把我们卖了满足他的美国梦吗?”
顾豪峰推测:“又或者,警方已经接到了报案,但是由于没有证据所以不打草惊蛇,暗中放长线钓大鱼等我们上钩?”
戴叔点头:“有可能,”他拿起手机,“这样,我托人去打听报案记录,你们最近不要跟陌生人接触,也不要出去找古董了,等这件事情过了再说。”
于是两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都没有人找上门来,脑子里的弦却始终绷着,生怕一个放松就出事。
瞿清时趁顾豪峰上楼去了,恭恭敬敬又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能给我们再算一卦吗?”
从背后掏出来一个葫芦,又从葫芦里倒出几枚钱币,随手一抛,捏着美髯沉yin半晌:“奇怪……”
瞿清时凑近了:“怎么奇怪?”
捏起一枚铜钱,只见那枚铜钱赫然从当中整整齐齐分成两半!
他眯着眼,“煞气冲天,插翅难逃,生局变死局,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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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瞿清时正在窗台上浇花,突然接到戴叔的电话:“喂?”
戴叔劈头盖脸来了一句:“姚俊死了。”
瞿清时腾的一下站起来:“什么!!!”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哪种情绪更占上风一点,是震惊,还是如释重负,或是轻松,他也说不清楚,他结结巴巴的问:“死了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死了?怎么死的?”
戴叔:“不知道,今天早上被发现独自一人死在公寓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超过一个星期,死因是吸毒过量。”
瞿清时想都不想摇头:“不可能。”
“姚俊有妻儿,不可能抛下他们,再说如果他有毒瘾,你们控制他的时候早就该发现了,”瞿清时在店里走来走去,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时候,他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整个人如同被闪电一样劈中了呆立在原地,想起之前的那些话——
“煞气冲天,插翅难逃,生局变死局,没救了……”
“九龙剑为不详之剑……”
“拥有九龙剑的人无一不死于非命……”
无一不死于非命。
瞿清时手脚冰凉,继续问:“姚俊的妻儿呢?”
戴叔:“他的妻儿一个月前就回宝岛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那九龙剑剑鞘呢?”
“剑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