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手臂上,黄桦手指细长,搭在手臂上难免让姜启回忆起前一晚他脆弱诱人的模样来。
姜启将黄桦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黄桦的手指蜷起来,像孩子似的捉着他的拇指,这样一来姜启也不能动弹了,两个人凑在一起,居然又睡了过去。
窗外是大好日光,但窗帘拉着,只有一丝光线从没拉好的缝中透露进来,房间里黑黢黢的,只有黄桦均匀的呼吸声。
姜启睡了一会儿,梦见黄桦抱着自己的作品集要离家出走,吓得他连忙一蹬腿就醒了,黄桦感觉到动静,这才朦胧转醒,揉着眼睛问他几点了。
姜启说了个时间,黄桦猛地坐起身问:“这么晚了?”
起的太猛,再加上前一天体力透支,黄桦很快又栽回去。姜启笑了:“之前叫了你一次,你不肯起来。现在起吗?饿不饿?”
黄桦摸摸肚子,老实地点了点头。他被姜启翻来覆去教育了一整晚,现在总算老实了一些,把小心思收起来不再在姜启面前作天作地。
姜启把早饭放回去加热,黄桦就去洗脸刷牙,出来的时候早饭也重新加热好了,姜启给他拉开椅子,问他想吃什么。
前一天他们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黄桦和姜启都有些微醺,虽然是自己酿的粮食酒,但喝多了依然上头,况且两个人都没有收敛着喝。
只不过后来一夜酣畅淋漓,宿醉的痛苦倒是已经被挥发出去,余留的全是身体的疲惫。
黄桦目光在饭桌上逡巡,没什么主意,姜启就把蒸熟的红薯掰了一半给他:“你尝这个,很软很甜。”
黄桦就着姜启的手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品味了一会儿,觉得确实不错,才伸手接过来慢吞吞地吃。
姜启给他搅着手里的粥,絮絮叨叨地说:“刚才我也睡了个回笼觉,梦见你了,你说你不跟我待在一起了,说我工作上不能帮你,整天还让你生气,你要离家出走。”
黄桦闻言像是从梦里清醒了一瞬间,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道:“要是这样的话不应该是离家出走,应该是一拍两散。”
姜启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道:“对对对,你说得对。”
过了一会儿,姜启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跟我一拍两散吗?”
黄桦用手撕掉红薯皮,放在姜启伸过来的等待答案的手心里,说:“你不是还没邀请我跟你待在一起吗?也没有离家出走的前提条件。”
姜启愣了一会儿,手里的红薯皮都快干了,才嘿嘿地傻笑起来,说:“不用,我上门去跟你住,你总不能从自己家离家出走了吧。”
“德性。”黄桦轻笑,但他又真的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拿起另外半个红薯慢吞吞地啃。
“但是我家里也没有那些厨房设备,你搬过来还是重新买?”黄桦又问。
“能搬的就搬,搬不了的再说,我在家里录视频的时候其实不多,有工作室了以后大部分都在工作室那边的厨房拍,那边厨房设备和拍摄设备都完善,而且立拍立剪,很方便。”
突然开始谈起未来住在一起的打算,黄桦原本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很尴尬微妙的过程,因为让一个人住进自己原本的生活空间,或是自己进入一个他人的生活空间其实还是需要冒险的,可是他和姜启就仿佛已经是多年夫妻一般,竟然严丝合缝的合拍。
黄桦闻言便点头应允:“也行,你那儿居然还是爬楼梯的,我可不行。”
姜启笑了起来:“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爬爬楼多锻炼锻炼不好吗?”
“我每年按时给健身房上贡的,放心。”黄桦说。
姜启拿他没办法,又习惯于对他百依百顺,最后只道:“也是,你先多吃些长点rou。”
吃完以后姜启和黄桦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享受日光浴的洗礼。大好时光全用来躺着,居然也不觉得浪费。在一个信号不佳远离网络,又没有什么丰富娱乐设施的地方,好像安安静静这么躺着晒太阳也足够享受。
太阳晒得黄桦困倦不已,前一夜折腾太过,一觉补不足,黄桦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姜启坐在沙发下边的地毯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亲吻。
黄桦醒来的时候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姜启什么时候把他抱过来的,居然一点知觉也没有。
卧室在楼上,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露台,黄桦穿着绵软的拖鞋走到露台上,看见姜启正在外边编什么东西。
黄桦趴在阳台上饶有兴致地看姜启动作,姜启仿佛头顶上长了眼睛似的,抬头冲着黄桦吹了声口哨,黄桦便咧着嘴笑了起来。
“你干嘛呢?”黄桦趴在阳台上问他。
“做个架子,晚上做菜的时候用。”姜启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黄桦就这么看着,不自觉嘿嘿笑出声来。
姜启用力时手臂肌rou鼓起,黄桦能看到他手臂流畅而结实的线条,还能回想起自己在他怀中被紧紧搂着时的安全感。
姜启听见黄桦的笑声,也低声笑了,他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