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外前往宁城的路中设了埋伏,幸好你没有带着静书和嘉嘉他们贸然离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同江成瀚一起护送丹奴公主来京的护卫在刺客之事解决之后就已在副将的带领下先行返回了宁城,而江成瀚得了寇世均多给他的一个月的探亲假,所以能够在京城里多留一段时间。
但这样一来,等江成瀚准备回宁城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和随行的下人了。如此,路上若是些
小贼强人倒是无妨,江成瀚自己不说,所带的护院经过他的训练也是有几分本领的,但对于刻意埋伏的围杀,结果就未可知了。
江成瀚也没想到那镇国公世子在过去了这么久还对自己耿耿于怀,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杀心,就算他想法子躲开了围杀,得以回到宁城,但被这样一个人一直惦记着,也终究是让人难以安心,如此还是得要将这个威胁完全消除掉才行。
想到这,江成瀚不由抬头看向了谢焕,想了想,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镇国公世子之事还是要彻底解决才是,如此也就需要要留在京城里,还得要有楚湘王的帮助方能够办到,日后,怕是要常麻烦楚湘王殿下了……”
毕竟没有楚湘王相助,他也无法名正言顺的留在京城里。
谢焕抿抿唇,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听江成瀚已经有了就此留京的打算,让他对于自己和穆崇衍的关系不免有些焦虑了起来。
江成瀚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仍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我同楚湘王并不相识,能得他如此费心照顾,都是托了舅舅的福,没想到舅舅同楚湘王这般的要好,从前倒是没有听舅舅说起过。”
谢焕恍然回神,顿了顿才道:“只是少时有几分交情,我多年不曾回京,也多年不曾联系过了。”
江成瀚笑了笑,又道:“原来如此,那楚湘王倒是长情之人,多年未见,却依旧待舅舅如初。”
谢焕看着江成瀚,虽然江成瀚神色看不出什么,但他总觉得似乎话里有话,一时便没有说话。
江成瀚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说起来,静书出生的那一年,好像就是楚湘王成婚的同年,舅舅似乎也是那一年离京的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谢焕心下重重一跳,江成瀚意有所指的话让他面上不自觉的微微绷紧起来,声音也低哑了几分。
江成瀚不想过分的逼迫谢焕,但时至今日,事关颜静书,事关全家的未来,他已经不想,也不能在继续糊里糊涂下去了。
“舅舅,静书他,其实就是您同楚湘王的孩子吧?”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真的听江成瀚这么问了出来,谢焕还是猛地站起了身,他盯着江成瀚,嘴唇微微颤抖着,“你、你……”了半天,却是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江成瀚见此,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但有些话在他心里放了好久,也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便干脆道:“当初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奇怪,静书明明不是岳母的孩子,和您更没有血缘关系,但静书和您的相貌却十分的相像,后来又得知当年就在静书出生后不久,您就离开了家,让我心里不由有了一个猜测。
但那时猜测也只是猜测,我也无法十分肯定,可后来您明明离开了宁城,但却去而又反,后更是表示要留居宁城,留在静书身边。虽然您没有承认和静书的关系,但这以足以让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至于您的否认,我知道您过去二十年一直孤身一人,便想着您
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我说出自己的猜测,您也未必会承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更不曾同静书提起过。但此次京城之行,楚湘王的出现,和他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对您和他的关系,还有静书和他的关系有了疑虑。
关乎到静书的身世,我自己的前程,还有我们一家人的未来,我希望舅舅能够告诉我一切的实情,楚湘王和舅舅您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静书的另一位父亲到底是不是他?亦或是什么别的人。不过不管是谁,我想,静书他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
江成瀚说完,便沉默地看着谢焕,等着谢焕的回答。
谢焕却已陷入深深的怔然之中,江成瀚的一番话,仿佛一下子撕开了他心里最隐秘的一角,将他那些藏在心底最深处不为他人所知的一切都赤/裸裸的暴露了出来。
过了好半晌,谢焕才苦笑出声,他慢慢坐回了椅子上,当再次抬头看向江成瀚时,面上再也隐藏不住的,将心底最真实的情绪显露了出来,愧疚,懊悔,不安,种种情绪缠杂纷乱,让他再不复往日的淡然之容。
“……你说得没错,静书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你的那些猜测和疑虑也都是对的,我……的确是静书的生身父亲,而楚湘王……就是静书的另一位父亲……”谢焕闭了闭眼,终是将自己隐瞒了二十年的秘密讲了出来。
江成瀚依旧没说话,只静静地听谢焕继续说着陈年旧事。
最大的秘密已经坦白了出来,别的也就没了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