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眼下丹奴即将覆灭,而就在这个时候,寇世均在派兵偷袭北狄后方的同时,见北狄的目标的确是丹奴,而并非丹奴和北狄合谋算计大祁,便再次出兵增援丹奴,令北狄前后同时受到了攻击。
但虽然如此,北狄在耗了这么多时间,折损了许多兵力之下,也难以甘愿就此撤兵放弃,是以依旧抗衡着,最终还是攻破了丹奴王城。但丹奴人早已弃城而逃,他们也只是得到了一座空城,最后还是不得不撤回了北狄。
将近一个月的交战,最后的结果是北狄战败损兵折将,而丹奴虽然保全了下来,但也损失惨重,数年内难以恢复元气。大祁军队虽然受到了一定的折损,但和北狄以及丹奴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以丹奴所奉上的数百箱珍宝和牛羊马匹便足以弥补。
而除了那些珍宝以及牲畜,经此一战,丹奴自不用说,北狄在未来的几年内也再无起兵生事之力,大祁边境也将迎来数年的和平和安宁。
得到了这些消息,朝堂之上自是一片哗然,病愈重登朝堂的皇帝也在这个时候才说出了密旨之事,朝臣们自是又纷纷跪倒,直呼圣上圣明。
刺杀之案至此也算是有了了解,既然此事并非丹奴所为,自事发后就被关押起来的丹奴婵雅公主也就被放了出来,后还被接入宫中,封为了雅妃。
同时的,江成瀚也被放了出来。不过他到底有着疏忽失察之责,最后被罚打了五十板子,军阶也被降了两级,从将军又变回校尉了。
板子也是在稽查司里打得,因为穆崇衍的关系,行刑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五十板子含含糊糊就过去了,只是降级这事是从兵部明面上走法令文书的,不说穆崇衍,就是身为兵部尚书的安国公也不能做什么。
江成瀚被放出来的当日,提前接到消息的颜静书就来接人了。虽然板子打得不重,但也不能让人看出来,所以最后江成瀚还是被人抬出来的。
颜静书不知,一看眼睛就红了,最后还是江成瀚被抬上马车后,赶紧麻利的坐起来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才知道江成瀚之前都是在装样子。
虽才一个月不见,和之前在宁城驻守天明关根本没法比,但江成瀚还是对自己的小夫郎想念的厉害,心里想,身体也想。虽然在马车上不好做什么,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便将人压在车厢上,狠狠地亲了个够。
虽然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隔着一层木质的车厢还能听到外头传来的行人说话和小贩的叫卖声,但颜静书此刻却升不起丝毫推开江成瀚的力气,甚至被江成瀚的气息笼罩熏蒸着,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直到江成瀚估摸着应该快到安国公府了,才将人放开,而颜静书已经是双眸shi润,面上满是情动的chao红,手脚虚软无力的靠在江成瀚的肩头不住地喘着。
江成瀚也微微喘着,一手将人揽在怀里,一手轻轻抹去颜静书
唇边的shi痕,柔声道:“快到国公府了,还好吗?”
颜静书没说话,只垂眸轻轻地点了点头,眼角泛起的红晕,衬着他如玉的面容,越发的生动好看。
马车终是停住了,颜静书又缓了缓,确定自己应该不会被看出什么,才先下了马车。随后又命人将重新趴好的江成瀚抬进了国公府里。
江成瀚是直接被抬到颜静书所住的明轩里的,颜老夫人和安国公以及大嫂沈氏接到消息都赶来看望。这次江成瀚没动,只装成真的被打了的模样。
看望问候了一番,又放下了一些伤药补品,沈氏便先离开了。江成瀚这才起了身,让颜老夫人和安国公得知自己无碍。
颜老夫人和安国公虽是意外,但也彻底放了心,很快也就离开了。走的时候,颜老夫人还将嘉嘉和小皇孙也一起带走了,留颜静书和江成瀚独处的时间。
江成瀚好好的洗了一个澡,颜静书本来是想帮他理下胡须,但衣裳却被江成瀚玩闹着弄shi了,之后人更是被江成瀚直接捞进了浴桶里,一起洗了一个鸳鸯浴,并且一洗就是一个时辰。
最后等两人从浴房里出来的时候,颜静书浑身酸软,是被江成瀚抱进卧房里的。
卧房的床榻之上,颜静书靠在江成瀚身上,江成瀚靠着床头,边把玩着颜静书纤长莹白的手指,边听颜静书给他说他在牢里的这一个月外头的事情,尤其是宁城的战事。
江成瀚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颜静书说得差不多了,他突然问道:“静书,你喜欢宁城吗?”
颜静书不知道江成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有些莫名,便道:“还好。怎么了?”
江成瀚想了想,又问:“那你是更喜欢在宁城的生活,还是京城?”
颜静书听出了什么,忍不住直起身抬头看向江成瀚,带着几分认真道:“宁城也好,京城也好,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个地方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只要和家人,和你在一起,在哪里生活我都喜欢。”
“……我知道了。”江成瀚笑了,低头在颜静书唇上亲了一下。
颜静书不知道江成瀚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但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