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谢焕也是一样,两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天后,便是孩子的洗三礼,没有请什么客人,只把当初给颜静书接生的稳婆又请了来主持,一家人简单而不失温馨和乐的完成了仪式。
而和洗三礼不同,满月酒却是要宴请宾客大办的。嫌麻烦依旧没有在家中,而还是在席牧元的致远斋里摆了酒席。
席牧元早在二月开春之后就已经南下走商,走之前颜静书又将包括本金以及盈利在内,总共两万两银子又给了他,而就在满月酒的头几日,他也正巧赶了回来,不至于错过。
满月酒席上,自是一番热闹喜庆自不必多说。这时候颜静书身体早已养得大好,还和江成瀚一起去招待了宾客,倒是颜老夫人和谢焕,一个年纪大了不喜欢喧闹,一个生性清冷孤僻,便没有参加,只同江成瀚和颜静书在家中简单庆祝了一下。
在这期间,谢焕的学堂也办了起来,本来以他的才学,就是要府学里当先生都是完全可以的。但宁城乃是边防重诚,武盛文弱,将附近十里八成所有人加在一起,莫说举子、进士,就是最末等的秀才都才只有一手之数。
不过谢焕办学堂本意不过是找个可以永远留在颜静书身边的借口,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期许,也就并不放在心上。也是凑巧,他最终选定的开学堂的宅子,竟正好就在善堂的旁边,两处只隔着一条一米宽的巷道,是以第一批学生就这么有了。
颜老夫人本来只是不放心颜静书有孕,才不远千里来看望看顾,本来颜静书生产之后就打算离开的,但她实在是舍不得刚刚出生的曾孙孙,而颜静书也舍不得祖母,于是返程之期便一拖再拖。
直到入了秋,人也还是没走。等入秋后,天一天冷过一天,也就更不好上路远行了,于是归期便一下子就推到了明年春天。
至于京中的安国公府里,颜老夫人既然敢来到宁城,自然也是一切都安排好了的。长孙媳妇沈氏本就出身名门,以前因着丧夫悲痛,孩子也不在身边,还一直被婆母压制,心情抑郁以至于缠绵病榻。
后来得颜老夫人派人安慰开导,慢慢养好了病,又有了儿子在身边,虽然要管着整个国公府,人多事杂,但Jing神确实极好。她本身就是聪慧能干的,被颜老夫人和安国公指派的安嬷嬷以及颜管家帮衬了两个月,人便很快能够独挡一面了。
也是因着如此,颜老夫人才放心将国公府交给了她,自己则来了宁城。
至于安国公,他虽在政事上还算能干,但对于家事却着实十分糊涂,又耳根子软,被谢氏哄着,对她是全身心的信任支持,却没有看出谢氏的真面目来,以至于最后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颜老夫人自然也是对安国公不满的,但看他因为家中的一系列变故,头发都一下子白了许多,人也仿佛一夜之间老
了数岁一般,更是因为谢氏的欺瞒而受到巨大的打击,不说再续娶,就是纳个妾室,抬个通房都一副唯恐避之不急的模样,像是给他的不是女人,而是什么怪兽一般。
看着安国公才四十来岁就打算过起一人独居,修身养性的生活,颜老夫人也没有多管,只随他的便去了。
颜老夫人就这么在宁城长长久久地住了下来,颜静书高兴,江成瀚也很高兴,但却不仅仅是因为颜静书高兴。
原本去年的时候,江成瀚因为腊月里丢下颜静书一个人在家十分愧疚,就打算年后春暖花开之际,带着颜静书外出玩一玩。宁城虽是边防城市,但也是有着不少京城里看不到的好景色,还可以去郊外的林子里打猎。
不过不想颜静书突然怀了孕,自然是不能随便出门的。
本来他还想着,等颜静书把孩子生下来,家中又没有人可以帮忙照看,怕是几年里不等孩子长大,两人是没有办法独自外出游玩了的,便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计划。
但眼下颜老夫人在,将孩子交给她照顾自然是再让他们放心不过的。
是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每到旬休的日子,若是又正好是个好天气,江成瀚便带着颜静书外出游玩。
两人或是去山中泡温泉,或是去道观里吃点心,或是去林子里打猎,偶尔还来次户外烧烤。直到入冬以后,天气渐渐变得严寒了起来,宁城周围的景致也看得差不多了,两人才慢慢减少了出门的次数。
家中一切平静而安稳,军中江成瀚对假赵大力的监视却没有丝毫的懈怠。
经过三个月新兵的训练期,假赵大力因为在弓箭上出色的能力,已被分配进入了弓手队中。但这之后,他始终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动。
江成瀚经常去打猎,他知道,若想获得足够多的收获,就必须要有足够多的耐心,所以他并不着急,继续暗中监视,等着假赵大力露出马脚。
在这期间的某一日,寇世均突然找到了江成瀚,问起了他关于善堂的事。江成瀚和席牧元合作的事寇世均是知道的,还知道善堂的存在,还曾给善堂资助了些银钱。
江成瀚便将善堂的现状告之了寇世均,而寇世均在听完后,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