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竟一点都没察觉,不由反省了一二,但他也还是希望黄三娘自己能够想明白的,静默了片刻,便道:“……你是个好女孩,以后一定
会遇到一个一心一意待你,你也喜欢的人,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过上美满的日子,就像我和静书一般。”
黄三娘没有说话,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微微颤抖地身体泄露了她身体的不平静,好一会儿,她才声音哽咽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说完就转身跑走了。
江成瀚看着黄三娘跑远了,摇摇头,也转身回了家。
在宅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江成瀚在书房里找到了颜静书,彼时他正在小心的处理一本被雨水打shi,书页都沾在一起的旧书。
前面说过,颜静书在暮山书院读书时,曾帮着恩师修补残书,前两日两人上街时,见有人摆摊卖家中藏书,却因保存不当致使受损了不少。颜静书爱书心切,看着很是可惜,就出钱都买了下来,在家中闲来无事时,就修补修补,也能打发时间。
江成瀚见颜静书在忙,没有打扰,只坐在一旁喝茶看着。心里一时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同颜静书说,一会儿见颜静书修书修得这么心无旁骛,似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同黄三娘说话的事,心里又有点不得劲儿。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没让江成瀚等太久,颜静书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从临窗的铜盆里洗了洗手,随后走到江成瀚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江成瀚刚刚给他倒好的茶水喝了起来。
“三娘拒了肖大哥的求亲,而且是因为自己已有了心仪的人,对吧?”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喉咙,颜静书没等江成瀚先开口,自己就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而虽是猜测,但话里的语气却十分的笃定。
江成瀚本来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结果颜静书一句就给他都堵了回去,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有苦笑着点点头,道:“就是你说得那样,也是我太迟钝了,竟一直都没发现,早知道就不接老肖这个媒了。”
颜静书笑了笑,在感情这方面,江成瀚的确不是一般的迟钝,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同她说得?”
江成瀚便将自己同黄三娘说得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知了颜静书,最后道:“只希望她自己能早日想开些,不然终究耽误地也是她自己。”
颜静书点点头,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黄三娘的事他们已不需要在做什么,她自己将来如何,还是要看她自己的。
之前寇世均给江成瀚放了五天的婚假,眼看假期将尽,想着等他恢复了职务必定繁忙,最后一日江成瀚便没有再出门,只留在家中陪着颜静书一整天。待次日,便换上了正装骑马前往了都督府。
江成瀚走后,颜静书一人在家中倒也不觉得孤单,他本就喜静,或是读读书,或是修修书,中午和晚上等江成瀚回来一起吃饭,偶尔江成瀚不回来的时候,就去善堂里看看孩子们,给孩子们读书画画,日子过得也是十分悠闲。
期间在去善堂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碰到黄三娘,颜静书态度始终不变,好似不知道黄三娘同江成瀚说得那些话,倒是黄三娘见到颜静书有些不敢面对的样子,十分回避,但眼中却也并没有什么不满埋怨,这让颜静书心安不少
。
不知不觉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晚江成瀚和颜静书一步从京城离开的席牧元的商队和颜静书的陪嫁也终于赶到了宁城。
出门在外为防不测,若是有顺路的便一起同行本是平常,是以虽然江成瀚不想别人知道他和席牧元的关系,但这些却是无妨,只是席牧元虽然想要和江成瀚汇报一下此次行商的收获,但也没有进入江家,只给颜静书留了一个信,让江成瀚旬休之日去老地方见他。
颜静书之前家中只雇了两个帮忙打扫的人,眼下自己的人来了,便将那两人多给了几个月的薪金辞退了。随后便指挥着众人搬运东西,安排房间,收拾打扫。
等到江成瀚下衙回来,就见原本还显得有几分简单的屋子已经大变了样。色调柔和的纱幔,柔软舒适的坐垫,Jing巧别致的摆件,还有绿意盎然的松石盆景,整个人屋子在颜静书的布置下不但焕然一新,更是处处透出雅致和舒适来,让人身处其中心情都好了不少。
靠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江成瀚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颜静书道:“对了,除了张哥他们,我在宁城其他的朋友和同僚得知我成了亲,都嚷着要喝我的喜酒,想让我再办一次喜宴,你觉得如何?”
颜静书正在整理账册,闻言便点点同,道:“这也是应该的,你后日不是就旬休了吗?就定在那日办吧。一会儿你把可能会来的客人的名字报给我,我看看有多少人,好安排郑二和他媳妇去采买些喜宴要用的东西。”
江成瀚却道:“无需这么麻烦,席兄在城里开了一间酒楼,到时候直接将他的酒楼包下来办宴就是,省得还要在家中折腾。”
江成瀚这样安排虽是要多花不少钱,但却也省了很多麻烦,颜静书自然是同意的。
说好了这件事,江成瀚当即就去了席牧元所开的致远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