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颜静书便道:“我看,你这个媒怕做不成的。”
没想到颜静书会这么说,江成瀚有些不解,便问道:“为什么?”
肖庆丰虽然娶过一次妻,但并没有留下子嗣,人也十分出众优秀,品性也好,在他看来,和黄三娘很是般配,做这个媒应该很容易才是。
颜静书看着江成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那黄三娘早已心有所属,又怎么会接受他人的求娶。”
“怎么可能?”江成瀚顿时一脸惊讶,但却不是为着黄三娘心有所属,而是颜静书明明同黄三娘第一次见,就算黄三娘心有所属,那颜静书又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不可能?美人爱英雄,更何况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你救了黄三娘,又体贴地为她寻了安身之处,为人品性能力外貌更是处处出众,宁城中少有比拟,有你珠玉在前,她又怎么还能看得上别人。”
江成瀚愣愣地听着,好似被颜静书的话给震着了一般,好半晌才回了神,却是道:“……你真觉得我处处出众,无人可比?”
颜静书没想到他说了那么多,江成瀚竟是独独抓住了这句,不由一愣,待回过神来,被江成瀚灼灼的目光注视着,不由脸颊微红,有些羞窘地抿抿唇,垂下眼睫不肯再说话了。
在江成瀚眼中看来,颜静书的沉默便等同于默认,一时间只觉得胸腔中仿佛被什么温热柔软地东西胀满了一般,连心跳声都大了许多,脸上也不自觉漾起了温柔至极的笑意。
颜静书知道江成瀚在笑什么,但还是故意瞪了他一眼,佯装不愉地道:“……怎么,有人喜欢你,这么高兴吗?”
江成瀚想起颜静书刚
刚说得那些话,面上笑容竟更深了几分,道:“原来你是以为三娘喜欢我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江成瀚没有说完,随后咳了两声,才接着说道:“不过这次你可说错了,我当初虽是带人剿灭了那伙流寇,但那时我带着人去追逃跑的寇首,黄三娘是其他人救回宁城的,而善堂的差事。至于安排他在善堂栖身,也是告诉了席牧元,让他出面做的,黄三娘根本不知这是我的意思,又怎么可能因此喜欢上我?”
颜静书沉默了片刻,没说话,虽然江成瀚这么说,但黄三娘看江成瀚那般热切的眼神,他是不会看错的,不过眼下他也不需要与江成瀚争辩,黄三娘是不是如自己所说,早晚可以知晓。
见颜静书久久不语,以为颜静书还为此事介怀,江成瀚凑近了些,握住了颜静书的一只手,柔声道:“你不要多想,你忘了?早在当初我去国公府迎你之时,就已许誓,此生除你之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不管黄三娘也好黄四娘也好,于我都是不相干的人罢了。你若当真介意她,那我以后就再不同她说话了就是。”
颜静书知道江成瀚说得是真话,莫说今生江成瀚曾当着众人许了誓言,就是前世未曾许什么誓言时,江成瀚都未曾有过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人。
那时他因为自己心结未解,无法与江成瀚同房,因觉愧疚,便想为江成瀚娶一位平妻,但江成瀚不但没有同意不说,还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自己沉了脸。这之后,莫说是平妻,便是妾室也都未曾纳过。
是以颜静书并不担心黄三娘是否会插足他和江成瀚之间,只是想到江成瀚的性命之危未解,对于一切不同寻常的人还有不同寻常的事,他都无法不抱有最大的怀疑和戒备。
不过眼下黄三娘的事情还未弄清楚,为以防万一,便还是一切如常的好,也正好可以看看黄三娘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么想着,颜静书便道:“我哪有那么小气,你若当真不再同她说话,别人岂不是都会说我霸道跋扈?再者,再者我也是信你的……”
颜静书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很不好意思,江成瀚却只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环住了眼前人纤瘦的腰身,亲了亲颜静书头顶的发旋,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静书一点都不小气霸道,是最大方温柔不过,最好的了。”
颜静书没说话,只唇角微微翘起,放软了身体靠在了江成瀚的胸膛上。
江成瀚和颜静书都没有忘记说好要去善堂看孩子们的话,次日又在家中歇息收拾了一天后,待到回到宁城的第四天,就雇了一辆马车,买了不少点心糕饼,还有棉花布匹,以及一些日用品前往了善堂。
善堂在宁城的另一头,离着江成瀚的宅子有些远,两人坐着马车,大概晃悠了一刻时左右,才到了地方。没等进门,马车才在门外停下,便听得善堂的小院里传出阵阵小孩子笑闹的声音。
江成瀚去栓马车,颜静书便上前叫门。几乎是下一刻,院子便响起了一声回应,听声音正是前两日才见过的黄三娘。
门被从里面打开,首先出来的却不是黄三娘,而是一群最大不过**岁,最小才三四岁的小孩子。
他们早已从黄三娘那里得知江成瀚今日回来,早已期盼多时。此时一听有人来,便都以为是江成瀚来了,欢呼着叫喊着从门里挤了出来,却见门外站着个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