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稳,周围也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包括脚步声,整个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最让顾明远心悸的是,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不应该在这里,更不能走下去。
然而实际是,顾明远还是走下去了。他本来在山道上孤零零走着,不知怎的,突然就出现在了老家农村,尾随着丧葬队朝着某个地方走,也不知道棺材里抬的谁,就是异常背上,疼得心脏一抽一抽的,但又哭不出来。可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又觉得这里并不是自己出生的老家,哪哪都不像,却诡异的哪哪都似曾相识,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一个晃神的功夫,前面的丧葬队突然不见了,出现眼前的,是一个刚堆砌的新坟,坟头插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式大花纸伞,俗称引路花儿,新坟的土包堆得尖尖儿的,泥土泛着新鲜的shi气,好像还有碑,可他怎么瞪大眼睛看,那碑上的字都糊成一团,就是看不清。就在这时,他忽然心悸发慌,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就见远远一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正健步朝这边走来,根本看不清黑衣人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干什么的,但就是本能的感到害怕,觉得不能被对方逮住,几乎是不做思考,顾明远掉头就往另一个山头跑。
顾明远越跑越急,遇坎跳坎遇崖跳崖,就差把两条腿给轮成风火轮了。他觉得自己跑得已经很快了,可是转头去看却发现,那黑衣人脚步不变,也没跟着跑,却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Yin魂不散,甩都甩不到。
反正不能被他追到!
顾明远咬咬牙,更是卯足劲儿的跑,几乎是慌不择路。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自己所过之处,似乎都是处在一个既定的盘上,盘上的每一个必经点,竟然是自己所有去过的地方,从农村到城市,城市再辗转城市,然后又是农村,那感觉,就像是,正在把曾经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一样。
顾明远这么狐疑着,冷不丁就想起小时候在农村老家,老人常说的收脚迹一说,顿时被这个想法给吓了大跳。老人们常说的收脚迹,其实意思是人油尽灯枯即将过世的时候,浑身僵硬毫无意识,但脚却会不由主的摆动,那其实就是在收脚迹,等把一辈子所到过的地方都收一遍,人就咽气了,但这是针对将死之人的!
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想法?难道,难道……
顾明远被自己这想法给吓到了,就是这么一打顿,那原本远远跟着的黑衣人就突然到了面前,他吓得啊的大叫,掉头更是跑得虎虎生风,然后就到了一条河边。河水在黑色的映衬下特别的清亮,亮得反光,然而却只见反光不见倒影,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没路了。
怎么办?
顾明远看看河水,再看看身后正走来的黑衣人,满心无助绝望。
“邪祟当年逃匿,大隐于市作jian犯恶,玄冥始终追查无果,如今再现蛇鬼村,却狡猾多端隐匿难寻,迫不得已,这才冒昧请两位鬼君协助,劳烦二位特地走这一趟,他日玄冥定然重谢。”玄冥对着同行的黑白无常一通客套,眼眸一转,又说:“说来这杜航也是个可怜的,原本早就应该入轮回,却因为邪祟作梗,变成如今的不人不鬼,不妖不魅,眼下时机成熟,邪祟还一度想要将他魂魄从依附的蛇骨剥离,炼制傀儡鬼偶为其所用,要不是玄冥阻止及时,但是邪祟侵占的身体残魂根本无法阻止。”
“好说好说,这都是咱们Yin司应该做的,说起这各方作乱邪祟,也是教阎王大人颇为头疼,但这自顾有正即邪,屡禁不止,实在是,哎……”白无常叹息摇头:“咱们Yin司收监厉鬼无数,管他是冤鬼恶鬼厉鬼都逃不过咱兄弟的勾魂索,唯独这邪祟就跟蚊子苍蝇似的,太烦了。”
黑无常正要应和,结果眼睛一转突然就是一愣,瞪着个方向下意识停下脚步,扯扯白无常的衣袖:“老白老白,你快看,那边有个离魂!”
白无常跟玄冥闻言,同时转头看去,却在看清离魂的瞬间,玄冥当即脸色大变,没等两鬼反应,人已经蹿了出去。
那个离魂不是别人,正是顾明远。
“明远!”眼看那梦魇幻化的黑无常正步步紧逼,玄冥惊喊一声,隔空一掌就把那赝品黑无常给拍成了空气。
“哎哟!”黑无常被玄冥那气势惊得一抖,那一巴掌明明是拍的虚影,他却感觉是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吐槽:“这蛇鬼也忒凶残了,明知道那是本鬼君的幻影,居然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他这边嘀咕完,却压根儿没得到白无常的回应,纳闷儿转头,就见对方正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那离魂。
“嘿,看什么呢?”黑无常拿手肘拐了拐白无常。
“你仔细看看,那离魂。”白无常眯了眯眼:“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黑无常一愣:“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再仔细看看。”白无常说。
黑无常又仔仔细细的将离魂打量了半天,结果还是摇头:“仔细看过了,还是没看出来,我说其实就算那离魂似曾相识也没什么吧,毕竟几千年来,咱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