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乔维白磨磨唧唧了一会儿,还是跑到了温疑一旁的小几边坐下。所有人入座,狄秋一抬手,便有下人开始上菜了。
上菜的过程中,狄秋便主动与温疑交谈,“多年不见,师妹倒是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师兄也越发英气逼人了。”温疑含笑回到。不就是互相吹捧吗,这谁不会啊。
“师妹近来寒症可好些?”
“大好。”温疑想了想自己近来的身体情况,感觉确实是没什么大问题。
温疑说完这一句,便见到狄秋脸上,闪过一抹惊喜的神情。
难道自己这身体状况,还有什么说法?
温疑自小体弱,,主要就是因为这寒症,这是打母胎里带出来病痛,温夫人早些年被人下过寒毒,虽然后面毒解了,但到底是伤了身体的根本,兼之那会儿怀着身孕,毒术便被渡了些到温疑身上。
后来温夫人也不能再生,甚至寿命都有折损,才导致年纪轻轻便因病逝世了。
温疑从小畏寒,身体也比常人弱些,现在看着好像于人无异,但她小时候其实过得挺遭罪的,别人只是伤风发热的小感冒,与她来说却是要命的病症,夏天还好些,只要不吹风,不着凉,就能平平安安的过夏,秋冬就惨了,温疑种觉着自己每年冬天,都是在渡死劫,一到冬天,温庭最大的一笔开销便是碳火一类,温疑的小院儿整个冬天都被烧的温暖如春。
这样一想,又有些奇怪了,自己的病症是怎么好起来的?温疑皱了皱眉,越发感觉事情的真相迷雾重重。
这般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痛,是难以治愈的,否则以温庭的身家,怎么可能放任温疑痛苦这么些年。连她父母都没法找人医好自己,那后来她是怎么好起来的?又与狄秋欲求的,有什么联系?
温疑心中一百个疑问,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好好好,好了就好。”狄秋这样说了一句,温疑怎么听,都觉得他这话有些古怪。
温疑沉默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这种未知的走向,让她不由有些心慌。
“狄秋师兄,你说过沛儿姐姐在这里的,怎么没有见到?”
“沛儿出海去玩儿了,得过几天才回来呢。”狄秋含笑解释道。
温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却在飞快的分析这个事儿的真假。
赵沛儿在明知道自己会找她,担心她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出海游玩?这得多心大啊?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了——赵沛儿已经被扣押起来了,无法自由行动?那么狄秋会将人关在哪里呢?
晚上再查探一下吧。
“师兄”温疑权衡了一下,还是打算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江湖皆传言,你与魔道有勾结,这是真是假?还有温庭……”
“师妹信我吗?”狄秋不待温疑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温疑有些僵硬的笑了下,回道:“自然是信你的,否则我怎么会这样就过来呢?”
狄秋点点头,说到:“我其实,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当年有人不服我坐上庭主之位,觊觎温庭的势力,便将魔教信物放我房内,然后自己带人指控与我,又搜了我的房间。可叹那时我初出江湖,什么是人心险恶,才遭了这个道。”狄秋叹息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温疑将信将疑,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出口来,“那陷害于你的人是谁?”
“哼,那jian诈小人,正是那陆凛!否则你以为,他轮回山庄是如何坐稳这天下第一庄的?”狄秋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愤懑。
温疑嘴角抽了抽,不再多问。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很明显的全是假话了。她再是头脑不清,也不可能怀疑陆凛。
倒不是对陆凛多了解,多肯定这个人的人品,而是仅仅只是觉得,这事到处都是疑点,根本说不通。
自己嫁给了陆凛,又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作何要陷害温庭现任庭主?而且陷害了以后,不赶紧把她杀人灭口了不说,还憨憨的让她顶着陆夫人的名头待在他家后院儿里?
这是多自信才能做出这般放虎归山、养虎为患的举动?
温疑没接他的话,狄秋也没继续说,两人各种想着自己的,但毫无意外,双方都是在心里琢磨着怎么从对方嘴里撬出更多的信息来。
又过了一会儿,狄秋抬头,“师妹想出海去海岛上看看吗?沛儿师妹也在那里,你们走散之后,想必也很着急,互相担心着吧,这番便去岛上一聚,顺带散散心吧。”
温疑垂下眼睑,只是淡淡应了声:“我考虑考虑吧。”
狄秋这话,就好比在说:你看这个坑,又大又圆,你想不想跳进去试试?
温疑这能直接答应才有鬼了。
这段交谈以后,菜就基本上齐了。狄秋也没再跟她搭话,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杯盏交错的响动声。
温疑侧头瞧了瞧花草,只见她表情冷凝,却一筷子一只虾的正吃得开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