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来看,应该还是蛮高大挺拔的,穿得也不错,家里应该有钱。只是一声料子脏污得不行,也看不出到底是何处衣坊的款式,也有可能是自制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刚刚还能出声儿呢,应该是还活着吧。”要是一大早的就撞见死人,那可真是太晦气了。
将倔驴子拖开,动作小心的给地上半趴着的人看了看伤,发现没有什么骨伤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人翻过来,让他面朝上。
“咦?”把人翻过来后,男人便是面朝上了,上面的乱发还没拂开,血污也没清理,不过就这样来看,还是让温疑有一种心惊的熟悉感。
温疑沉默了一下,转身又去水潭里,用蕉叶打了些水来,然后拂开他脸上的发丝,用二两刚刚嚼巴过的、明显从他身上撕扯下来的布料沾了沾水,动作轻柔的给他将面上的血块污泥一一擦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躺在地上的男人便恢复了他英挺的相貌。
眉目俊朗,鼻梁高挺,哪怕现在昏迷中,脸上苍白,嘴唇干裂,眉头紧皱,但也不难瞧出他的英俊。这人正是温疑心里反复去世的那位前夫——陆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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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吃药
陆凛……
要说自己对他毫不介怀,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个凡人。
可也正因为她是个凡人,她便做不到真的把人扔这儿不管。普通人尚且做不到,更何况还是旧识。
“我是不是欠了你的?”温疑手里捏着那块衣料,盯着陆凛出神。
躺地上的人没有回答……
温疑刚刚已经给他检查过外伤了,骨头没有较大的问题,伤口是刀伤,没有伤及肺腑,运气很好的,只是卡在了两肋骨见。之所以会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于野外躺了一夜,寒气入体,发了烧,才晕了过去。
说大也不大的伤,只要好好调理,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确认了伤情后,温疑便起身拍了拍依旧不知道在嚼什么的二两,“你看上的人,你来驼吧。”
得亏是有个驴子,否则就得辛苦自己了。这般想着,温疑又赞赏的瞧了一眼二两。
……
陆凛是被渴醒的,也不算醒吧,也就是恢复了一点儿朦胧的意识。得亏他身体素质惊人,否则这流着血在野外躺个半宿的,不死也该去半条命了,哪儿能这么快就有意识。
他对昨夜的事情还有印象,对方的人马伤了他以后,紧追不舍,为了能顺利摆脱这群杀手,他只能进入深山里。深山里地形错综复杂,只要小心一些,清理掉痕迹,便很容易甩掉身后跟着的人。
结果也果真如他所愿,那群杀手把他跟丢了,陆凛草草撕了一块衣摆给自己包扎止血,最后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只求别入了野兽之口便好。
再次睁开眼的陆凛心中欣慰,还好没被野兽拖走,看来他选择倒下的地方,确实如他所料,没什么大型兽类活动的痕迹。
……嗯?
想到这里,陆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好像不在野外?头顶是木屋的屋顶,身下不是草丛,而是平整的木床……他被人救了?
仇家一向不算少的陆少庄主瞬间警惕起来,救他的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这般想着,便开始在屋子里搜寻起他人来。
‘吱呀——’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像一声响亮的信号,指引着陆凛往门口瞧去。
大概是真的流了太多血,陆凛只感觉,自己的眼神不如往日里清明。不过大致还是能瞧得出事物的形廓的,他倒也没太放在心里。
只见推门而入的,似乎是个小公子,个头儿不高,模样……瞧不太清。最重要的是,这确实不是自己的仇人,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血腥杀伐之气。
这样一来,陆凛便放下心来,直言一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这一出声,把温疑给吓了一跳,他又不认识自己了?随即她又想起来,自己穿的是一身男装。
温疑有些心虚的瞟了陆凛一眼,心中却已经转过来几百道弯儿。
——他没认出自己,那要不要上去说明什么?
——还是别了,不是已经打算要跟他们分道扬镳了吗。
——既然他没认出来,不如就将错就错好了,反正马上就该离开了。
这样一想,温疑稳住了神色,就当自己是他口中的‘小公子’了。
“咳,不用客气,你先躺好,我给你熬了一碗药。”温疑调整了一下声带,让自己的发声与本声稍微有些差别后,便拿着水囊走到了木床边。
这是她刚刚去山里找的一些益气补血的草药,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日行个一二三四五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