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压在一旁,如今洛青俞也这样说,让他不得不把这个想法又拧了出来。
难道,父皇当真对母亲那般的——深情?以至于觉得愧疚他而把江山放在他手里?
方庭之叹气一声,夏侯灵渊和洛青俞的视线一齐转向他,他饮了口茶,没有否定洛青俞的话,缓缓道:“这指婚不但是试探别人还是为了给您一道护身符啊,只是臣下不解,圣上如今也才是不惑之年,怎会有这种阑珊之意? ”
夏侯灵渊看了方庭之一眼,还是没有把中毒的事情同他说。
他问:“本王不能娶关西将军府的姑娘,还望方大人支个招。”
方庭之摇头:“这对您有益,即便是没有感情,娶了放在后院,给予她权利便是,您又何故如此坚决的拒绝,伤圣上的心呢?”
见夏侯灵渊还想说什么,方庭之又言:“灵均说的很有道理,但臣以为皇上这也是为以后着想,现在的关西将军府是除却镇远侯府以外势力最大的,您以后若不即位,那这关西将军府便会成为新皇眼中的又一个‘镇远侯府’,此番也是想让二者相斗,削弱两方势力,所以,这指婚怕是不会那般轻易的退的。”
夏侯灵渊闻言有些愣住,他却是没想到这一点,只因他与言正私交甚好,知晓言正不是那般的人,故此没往那边想,但如今由方庭之说出来,他才意识到,他信言正,不意味着别人也会如他这般信任他,即使是日后当真是圆圆继承了那皇位,他也不能保证圆圆就能毫无顾忌的信任言正。
如此一来,若是他不同意娶亲,那关西将军府便也会成为父皇下手的对象,言正自不会同镇远侯府同流合污,但也因此他会腹背受敌。
确实是一步死局啊!
“我若是执意不同意这门婚事,方老可有法子缓和形势?”夏侯灵渊把他和言正私交甚笃的事情说了,然后又道:“我信他不会是第二个‘镇远侯府’”。
方庭之今晚可谓是彻底的又对夏启七王爷高看几分了,就算没有圣上那独厚的恩宠,眼前这人若是有意,如今这皇位怕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可老天惯会戏弄人,偏他对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半点看不上,你说气人不气人?
“当真不能娶?”
“当真不能。”
方庭之喝了口茶:“那容老臣再多问一句,这皇位之事您打算插手吗?”
夏侯灵渊看他一眼:“自然要插手的。”
他也抿了口茶:“这皇位若是圆圆不喜欢,便只能给十一皇弟了。”顿了顿,他又轻笑一声:“不过,十一皇弟怕也是不想坐的。”
方庭之不知他和十一皇子的协议,闻言虽未把口中的茶喷出来,却也被呛到了,拍着胸口,猛咳几声,有些撕心裂肺之感。
而一旁的洛青俞已经麻木习惯了,他坐的端正,背靠椅背,双手也搭在椅把上,双脚实实在在的分开踏着地上,全身放松,面无表情,桌边的茶亦是一口未喝,所以即使再震惊,他也不会做出什么有损读书人风雅的事。
夏侯灵渊把十一皇子夏侯澜与圆圆的事又简略说了几句,又把他和夏侯澜的协议也大致说了一下,如此过了好半响才听缓过来的方庭之道:“那如您所言,十三皇子便是天命所归了,即是嫡子备受恩宠又得您二位兄长倾心相助,这皇位非他莫属,谁也夺去不得啊。”
夏侯灵渊皱眉:“可圆圆——”
“您的顾虑不存在,皇后娘娘既然被您说服,那她对十三皇子的教诲便是储君之道,娘娘是个明白人,一国之母,当知如何,况且,您所说的孤寂对他来说却是不存在的,有您还有皇后,还有那十一皇子,又何谈孤寂。”
翌日,夏侯灵渊又被常安挡在殿外,他只能转道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圆圆正玩着他买回来的藤球,玩的很是高兴,见他来了,又上来抱着他的腿要玩捡球的游戏。
夏侯灵渊摇摇头,“不玩,哥哥找母后有事,你自己先玩。”
“圆圆也有事,圆圆也有事。”小胖崽站起来张开手要抱,他最喜欢的哥哥还有母后要一起玩,还不带他,他不要,他也要有事和母后说。
“圆圆听话,”夏侯灵渊示意下人把人抱走,可惜小胖崽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抿着嘴,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夏侯灵渊挑眉,怎么他出使一趟褚云,这小胖崽变的爱哭了?
“不许哭。”他佯装冷脸,却不想话音刚落,小胖崽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嘴巴微张,哭出声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小胖崽哭,以往便是小胖崽刚出生时,也没在他面前哭过,总是在别人那里哭,看见了他便会扬起笑脸求抱,见人哭的这般委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夏侯灵渊第一次有些无措,微微慌乱,他刚想俯下身抱起人,就见一双手比他还快,把小胖崽抢了去。
夏侯澜从国子监散学,刚走到慈宁宫外便听见了宝宝哭声,跑进来就看见宝宝拽着一个人的衣摆,哭的大声,满脸泪水。
他把人抱紧怀里,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