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的人坐在寝室内等他。
他上前抱住人,苏家宝挣扎,却听那人把耳边柔声说:“别动,让我抱抱。”
苏家宝不挣扎了,半响伸手也回抱他。
时间回到遇袭那晚。
明明那晚他们已经在包围圈外了,可他哥竟然还要回去。
苏家宝一脸紧张地拽住他手臂:“为什么要回去,那群人肯定是来刺杀你的。”
夏侯灵渊把他带到一块巨石旁边,安抚道:“这刺杀我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这也在我的计划之中,苏苏不用担心。”
“你回去是——”苏家宝眯着眼睛,生气道:“你要受伤。”
夏侯灵渊点头,又安抚几句,苏家宝知晓他哥定是已经安排计划好了,但是想到这人会受伤,而且要想让明宣帝下定决心这伤必然不会小,他拽着人,红着眼睛求了声才终于让这人把伤处从胸口移到手臂。
两人用着膳,夏侯灵渊借口手臂有伤,难得的有些无赖,让苏家宝喂着他吃饭。
“苏苏回去,你娘亲可有训斥你?”夏侯灵渊转移话题,不让他一直盯着他受伤的手臂。
苏家宝回道:“当然有,我可是哄了好些天才哄好。”
不但如此,苏家宝还第一次挨了打,他被非言送入苏宅后,因为知晓夏侯灵渊受伤一事,面色有些苍白,浑身气息低迷,把徐宜宁三人吓了一跳,不敢多说什么,直接让他先去休息了,第二日,他刚一出门,就被下人请去了东院。
东院,苏小宝憋着嘴巴委屈的站在徐宜宁身后,徐宜宁前一晚早已问了非言,知晓了刺杀一事,又知晓了苏家宝没受伤,吊着的心才算放下。
故此,今早一见人,便红着眼睛,拿着尺条上前狠狠的打了苏家宝屁股几下,用力不大,却也有些痛。
苏家宝叹口气,心里有些涩涩的:“这次偷偷去褚云是真把娘吓着了。”又想到徐宜宁边打他眼泪边从眼眶里滴落,却又忍住哭声,强装严厉的模样,苏家宝心里又难受起来,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亲生儿子看待的,奈何自己一遍遍的伤她的心。
夏侯灵渊明了他的情绪,心里隐隐为他高兴,内心深处又有些一丝羡慕,便是对着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那徐夫人也能这般的对待,相比于自己,即便是前几年他独得恩宠的时候也不敢太过乱来,由着性子,世人皆道他盛宠无二,却不知,那些看起来父皇力排众议依着他的话或要求,也只不过是父皇权衡利弊之后,打着父爱的名头而为而已,当然也有些是真的偏向他。
“无碍,以后不让她再Cao心便是,”夏侯灵渊让人撤下膳食,拉着人坐在了腿上安慰,“日后我们一起孝顺她们。”
苏家宝被逗笑了,那一点的伤感被打散,他笑道:“我孝顺就行了,你还是保持平常吧,你这王爷的身份若是做那讨好的事情,娘肯定更忧心了,说不定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呢。”
夏侯灵渊:“......”
他说:“我既然都是身份高贵的王爷了,什么东西得不到,又怎么还有企图呢?”
苏家宝扬起下巴,有些得意:“因为在娘的心中,你再厉害也不如我。”
夏侯灵渊笑出声,想想确实如此,点头道:“说的倒也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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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人选,已经成为朝堂那些老臣每次早朝都会说的一个话题了,明宣帝也知晓此事不能再拖,毕竟是国朝大事,而且如今夏启的情况特殊,皇子不少,但能扛起重任的如今也就那几个了。
勤政殿里,明宣帝长叹一声,虽然他知道背后有镇远侯府在推动,但是也确实到了该定储君的时候了。
别人不知,但他自己知晓,虽然如今他看起来Jing神饱满,身体健康,但每到夜里他都睡的极不安稳,一点点的动静他都能醒来,往日还能熬夜批阅奏折,现在却是天一黑,Jing神就忽然颓靡,困意浓郁却也难以入眠。
搁下手中朱笔,他双手撑在案桌上想起身,却不想眼前忽然一瞬间暗下来,整个人就要朝旁边倒去,常安眼疾手快,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人,紧张道:“皇上。”
明宣帝就着常安的力道缓了一会,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
“皇上,可要宣太医?”常安扶着人到一旁的塌上。
明宣帝点头,半响又道:“罢了,扶朕回去吧。”
常安还想再劝,但见他面色好似有异只好点头应道:“是。”
太清殿里,常安服侍明宣帝在龙床上躺好,恭恭敬敬的退下,刚退下几步,就听后面明宣帝冷厉的声音传来:“朕的情况,在外不要多言。”
常安浑身一抖,跪在地上,点头应是。
“若是朕听到只言片语,就不要怪朕不念情了。”明宣帝阖眼,手微动:“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到了外面,常安才站直身子,明明已快至秋末,早晚寒的都得添一件衣裳才行,可是此刻他却是满头汗珠,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走远一点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