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回荡在夏侯灵渊脑海,“一定不能激动,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静,灵贵妃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一把松开了掐着人的手,从地上捡起一张画像,没错,画像上是他的母亲,是灵犀公主,画像署名:阿晏。
褚天稷,这是褚皇的名字,字晏江,这些画像是谁画的不需多言。
灵贵妃又恢复了高贵冷艳的模样,她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脸见没有伤处,才慢悠悠的开口,“这都是皇上画的,他每夜都要来我这,然后让我坐在那,看着我画,”她微微叹口气,好似说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我坐在那一坐就是一整晚,可你说好笑不好笑,皇上画的根本不是我,他画红梅图,画映雪图,图中的人都是背影,亦或是侧脸,只有心情不好时,他才会画上一张正脸,可也只有眼睛是一笔一划的照着我的眼睛画的,可是呢,画完他又大怒说不像,哈哈哈哈,真是疯子,疯子!”灵贵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你说怎么可能像呢?对着他,那贱人眼中只有恨意和嫌恶,哪有我这情深满满啊,呵呵呵。”
夏侯灵渊未从她话语中听出半点对褚皇的爱意,他看着两边墙壁被扯开遮布显出的一张张画像,画像上都是一个人,绿荫下,骄阳中、红梅间、白雪里,都是一个人的身影,全是背影,那是他的母亲灵溪公主。
“所以你今晚是想干什么?”他问。
“干什么?”灵贵妃走进,面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当然是让你们母子团聚啊。”
她话音刚落,夏侯灵渊就一阵恍惚,身子站不稳,他扶着桌子,异样来的凶猛又猝不及防,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就是灵贵妃那笑的灿烂的面容。
“主子!”藏剑和赵飞想往里冲,墙角的两个嬷嬷又闪身而出直接两掌拍出,二人挥掌迎击,掌心相击的那一刻,藏剑和赵飞的身影就如同离弦的箭矢一样倒飞了出去,而那两个嬷嬷依旧站在原处,身形一动不动。
二人直接飞出了殿外,赵飞已经失去了意识,藏剑咬牙坚持最后一点意识,苏家宝和跟着来的两个下人见状惊吓的半响没回过神来。
“公子!”藏剑虚弱无力的声音惊醒了苏家宝,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扶着藏剑,努力止住声音中的颤抖:“藏剑,藏剑你坚持住,我哥呢?我哥呢?”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里也不自觉的聚满了泪水,啪嗒啪嗒的一滴滴掉下来。
“救......王爷,里面有两个人很厉害,小......心。”藏剑说完这句话就失去了意识,任由苏家宝怎么摇晃都不醒。
他抬起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泪水,让两个下人照顾着,抬脚就要往殿内走,白堂忽的现身拦住了他,“公子,你要离开,王爷有吩咐,您不能出事。”
苏家宝看到白堂,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对,他要冷静,他把白堂留在自己身边,不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嘛,他要冷静,只有自己才能救哥。他慢慢的收回了脚,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白堂,那是当日褚云墨因为登云台一事给他的补偿,那块铁杉木,他沉声道:“你去找褚云国的三王爷褚云墨,找到后,让他一定先要来找我。”
白堂没有接,“属下先护送您回去。”
苏家宝知道这是他哥的对白堂命令,他点头,两个下人背起藏剑和赵飞往回走,刚走几步就见一队队的士兵把他们围困起来,为首的人手持长矛,一身盔甲:“奉皇上之命,你等扰贵妃娘娘清静,即刻压入大牢,明日问斩。”
白堂护在苏家宝面前,见士兵上前,刚想动手,苏家宝一下子站出来,拿出了刚刚的那块令牌,举在那首领面前,声音冷冽:“见牌如见人,我们现在要走,你可还要拦?”
那首领见铁杉木令牌上面的“墨”字,又抬眼盯着苏家宝看了一会,半响抬手,周围的士兵见了示意,立马让开了一条通道。
几人不敢耽搁,离开的很快。
褚云国太子,四皇子和六皇子站在暗处,六皇子咬牙:“大哥,要不要......”
太子不说话,半响才慢慢道:“没有胜算的,死心吧,如果不想步二弟和五弟后尘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那我们就......”六皇子还想再挣扎。
“想死不要拉上我!”太子陡然转身盯着他,“这太子之位你想要便拿去吧,我送你了。”
到了院子里,白堂才听令去寻褚云墨,姚青帮着藏剑和赵飞把脉,半响面容严肃:“很重的内伤,短时间好不了,只能慢慢的养着。伤他们的人功力深厚,”姚青看着苏家宝:“王爷怕是也不及出手的人。”
苏家宝心里一惊,心吊在半空中,他走到院外来回的踱步,此刻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褚云墨身上了。
直至深夜,白堂才带着一人飞身前来,褚云墨看到苏家宝,有些愣住,知道此刻没有时间问容貌的事,他走近,没有多余废话:“为什么一定要先来见你?”
苏家宝盯着他:“只有我能找到我哥,你带我去灵贵妃宫殿。”
第 8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