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住几天,在家休息了一天,时尉就从时爸爸那里拿了钥匙两人跑到乡下去了。
时尉和路远之走的时候,是悄悄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纺要叫两人起床了,才发现时尉和路远之不见了。
气得时纺脸都憋红了。
时妈妈就安慰她:“你路哥对你哥那么照顾,人家想体验一下那什么他爸,怎么说来着?自然风光,对,就是这个自然田园风光怎么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跟过去尽给人添麻烦,纺纺你乖一点,啊~妈给你五毛钱,你自己出去玩就是了。”
时纺有了钱也不高兴,瘪着嘴要哭不哭的。
“你哥昨个儿还跟我说呢,想带去你燕京读书,之后有的是时间跟你哥玩,不许闹脾气了!”
“我才不跟他呢!他就是一个骗子!”时纺气到跳脚。
时尉昨天说的其实是想让时爸爸时妈妈带着时纺一起去燕京,但时爸爸和时妈妈是不可能走的,自动地就过滤为“时纺要跟着去”。
时尉之前就向时爸爸和时妈妈提出过搬去燕京的想法,但一个是时爸爸和时妈妈对燕京人生地不熟,另一个则是年纪大了对家乡愈发留恋的心情在作祟。
但这段时间他们也在慢慢地转变观念,收音机里的广播挺多了,见识的事情多了,看的人多了,眼界就开阔了。
他们年纪大了,待在这里是习惯,一辈子好坏都在这里了。但孩子不能跟他们似的一辈子没见识。时尉已经是个农家出凤凰的奇迹了,这么些年了整个镇也就时尉这么一只金凤凰,指望着时纺在这样的条件里再来一次奇迹,那太不现实。
这两年他们夫妻俩也挣了一点钱,学费贵一点,也不心疼。最主要的是,时纺的病在燕京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时尉和路远之山上山下水库小溪地疯了好几天,夏天的大太阳晒着,一下就黑了一个度。
从老家回到镇上的时候,时纺已经不闹别扭了,坠在时尉和路远之后头当小跟班。
自从路远之答应时纺家里的冰箱放多少冰棍由时纺决定的时候,时纺就成了路远之忠实的小迷妹。
就等着时尉赶紧开学好跟着一起去燕京了。
返校前一天晚上,时妈妈帮时纺收拾行李的时候,时尉就这么问他妈。
“那你们就不担心啊?”时纺去燕京是时尉一直想做的,但他不光想把时纺带去,还想把时爸爸时妈妈也给打包带走。
他俩观念还是老一套,能不花钱就要省,钱是挣了,但对自己却没多大改善。
去燕京的话,时尉还能多盯着他们一点。
时爸爸时妈妈和时纺去燕京的这件事,时尉和路远之商量过,都觉得这是件好事。时爸爸时妈妈属老耕牛的,干活下力气死干不说,还对自己扣扣巴巴,钱没少挣生活质量却没见有多大提升。这种观念需要慢慢改。
时爸爸时妈妈和时纺搬到燕京的话,医疗教育条件都能往上窜一窜。
而且他们来了,又不代表住一起,时尉和路远之在燕大附近买了间房子,北海那也买了间房子。他们住燕大附近的这套,上学放学方便,时妈妈和时爸爸带着时纺住北海的那套,那边环境好。
两边离得不远,时尉周六周日能回去住上一两晚,时不时还能带上路远之也回去住几晚。
时间处得长了,他俩的关系指不定还能摆到明面上呢。
但让时纺跟着一起走,已经是时爸爸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家里的店还得我看着呢!”时爸爸把钱往时尉手里一塞,拉着脸根本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你跟纺纺能出息,我和你妈比什么都高兴!”
时尉看着那一大叠钱心里不太好受,想再劝,时爸爸自己把他赶出去了。
时爸爸和时妈妈不一样,时妈妈经不住时尉念叨,但时爸爸不行,他知道自己经不住时尉的念叨,就干脆在源头上掐灭——把他赶走听不到看不到自己就不会跟着他的思路走了。
时妈妈那种固执型的,时尉多花点功夫还能对付,时爸爸这种的就有些难度了。
路远之看时尉苦恼,便自告奋勇地上去,然后惨败!
“撑死我了。”路远之躺床上让时尉揉肚子。
最后回燕京的路上,也就时尉、路远之和时纺三人。
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时纺听说能去燕京,自然是一百个高兴,在火车站分开的时候,还扬着笑脸挥着手,时妈妈一直看到时纺没影了,眼泪就止不住了,跟水龙头似的往下挂。
“纺纺大小就没离开过我……”时妈妈委屈得不行。
“那你就跟过去。”时爸爸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作为男人,舍不下脸面跟他老娘们儿一块在这丢人!
“那家里怎么办!”时妈妈在他胳膊上拧一把,权当发泄。
时尉当初去上大学的时候,时妈妈都没哭成这样,一是时尉出息,打小有主意不让人Cao心,二是时纺三天两头的生病,时妈妈那是真煎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