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今日你砍我一刀,我也毒了她一回,两厢扯平,越栖月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她什么了。”
“你明白最好。”子折夏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对了,你的脑袋,自己缝得起来么?”
越栖月手中一松,脑袋就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磕磕绊绊地撞青了鼻子眼眉,落在子折夏缎蓝的脚边,差点儿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子折夏蹲下来,盯着越栖月的脑袋,半响不说话。
“喂,看够了没?”到底是越栖月耐不住子折夏太过冷静的眼眸。
子折夏歪了歪脑袋,对上越栖月斜躺着的面向,正视道,“真丑!”
“喂,本姑娘好歹颜色不差好吧,若非你没良心,我怎会狼狈!”越栖月大声道,忽地哑了声气,原是子折夏抱着她的脑袋,小心地往身体那边走。
越栖月想不透子折夏是什么心,直至脑袋再度放在了颈项上,自愈的力量恢复中,额际上已经扫过了温凉的指尖。
迎面的是子折夏那一张过分沉静的颜,心口便闷闷地说不出话来了。
乱发捋正后,子折夏看了看越栖月的颈项,确认在慢慢愈合之后,后退一步,抿了抿唇,道,“栖月,我和阿姊很好,很好,你明白么?”
越栖月想说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即便眼前的人不是连亦初,可连亦初终究是她的一部分,而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不等越栖月回答,子折夏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越栖月心头一阵一阵地绞痛,缓缓靠在椅子里,闭上了眼。
解药还没给呢,那就让秦时欢痛一痛罢,她害得亦初太苦,太苦了……
☆、驴牵人
子折夏从帐中出来,就懊恼自己忘了解药这一茬儿,又不好转头回去讨,只好闷闷地去寻道姑娘。
一路行踏,眼见了过往旧景,子折夏心中也不好过,仔细过了一遍眼,才发觉先时解浮生造下的倒转之阵已经变了模样,无不残垣而倒,方位也变了,倒没什么妖气作祟。
自师傅化身后,魂兽之结确实解了,林西凛纠葛青陵台,只怕是为了找残存的魂兽续命了。
子折夏的眼神冷了冷,当时那一句‘还未结束’霎时响在了心底,暗恼陡生,忍不住跺了脚往高处寻去了。这一上墙,就见到了道姑娘正在原先玄鸟大殿修复的架子下面转悠,心下落定,直往那处奔去了。
道姑娘望着架子后面的大殿,心头突突直跳,总觉得此处不吉利,好在脑子里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故而对妖Jing说过的那些过往前尘也没个什么想法,正想走开,心头却揪然一痛,站不稳来。
子折夏慌忙抱住道姑娘,“怎么了?”
道姑娘捉住妖Jing的手,苦着眉哽道,“心口疼。”
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子折夏抱起道姑娘就往越栖月的帷帐里冲,还未及半路,先被一声驴叫给扰了。
“驴老爷……”道姑娘扯着子折夏停下来,却看驴老爷牵着乌行云走了过来。
想来是乌行云本牵着驴老爷过青陵台,不想人小力轻,反为驴老爷一路给倒牵了过来。
这一人一驴定是斗了一路,皆一身躁脾气,一个骂骂咧咧,一个驴嘴歪歪扯扯,乌行云白衣小冠皱皱巴巴,狼狈不堪,远远见了子折夏和道姑娘,径自来熟地打了招呼。
“喂!你们家的驴嘴太刁,我养不起它,给你们还回来了。”
乌行云才不会说昨晚儿上和这驴在花市上闹了一夜呢,最后两个都闹得没了脾气,歇了一阵,就往青陵台来了。
子折夏擦了泪,抱着道姑娘落定,没好气地道,“怕是你犟不过它,又不甘心被它欺负,过来讨债了吧?”
乌行云脸上一红,丢了缰绳,尴尬一笑,眯着眼道,“还是太子妃聪明,怎地,找我帮忙,何不直说,绕些弯子作甚?”
乌行云眯着眼打量着道姑娘,想起秦时欢的名字,心底嘀咕要不要问呢?
子折夏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撩了一眼,对着帷帐喊道,“解药!”
声还未落,帷帐里便飞出了一个小瓷瓶,子折夏双手抱着道姑娘,脚跟一旋,以贝齿给接住了,姿态端地雅致,回过头来,乌行云正呆呆地望着她,朱润的唇齿微张,还真有几分呆傻的模样来。
子折夏皱了皱眉,屈身将道姑娘揽在怀里,将瓶中的药丸倒出来,喂进了道姑娘的口中。
乌行云蹲下身,望着道姑娘,“秦时欢秦四小姐已经死了百来年,我若叫你一声祖师爷,你敢应?”
道姑娘听她一句话,到嘴的药丸差点没噎住,瞪着眼怒她,“你敢叫,我就敢应!”
乌行云僵了下脸,抿着唇笑的jian诈,手搭在袖口上,蹭地扯住一张黄纸来,眼看要往道姑娘脑门儿上贴,不想蓝影一晃,已经为人掀了一个仰面朝天,那黄纸晃晃悠悠地飘下来,落在地上,居然是一张道门的符纸!
“哎哟喂!”
乌行云哎哎呀呀,瞅着一脸冷肃的子折夏,脸都不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