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而是我们两个人的。”
戚小虞正在为这份报表发愁。他最头疼的就是处理公司的财务问题, 每个季度的报表他都要看好久,荀浅要替他解决,简直是为他分忧解难。
荀浅轻轻捏着他的耳朵,“怎么了?舍不得?”
戚小虞失笑,恒星娱乐和荀浅给他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沧海一粟,九牛一毛,他有什么舍不得的,要吃亏也是荀浅吃亏。
他抬头在荀浅的嘴唇上点了一下,“你不忙吗?还要帮我看东西。”
“这点东西有什么忙的。”
荀浅不开玩笑,当真把恒星娱乐的账务都拿了过去,亲自处理,10分钟搞定,“宝贝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能拿来处理这些俗事。”
戚小虞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是术业有专攻。
他们俩人,现在已经把复婚的事情提上日程,他也能坦然接受和荀浅共享所有的东西。
他不愁钱,连广告也不接了。
有一次,一个京市颇有背景的广告商想邀请他代言某款酒品,开出8000万的天价代言费,邀请他抽出三天时间去拍摄广告。
彼时戚小虞正在家里潜心写故事,练嗓子,还有练习蹲马步下腰、把基本功找回来,婉拒了广告商的邀请。
广告商不知从哪里弄来戚小虞的私人号码,给他打电话,那声大得远在听筒十米之外的人都能听到,
“我们公司地广铺全国,哪个飞机场的大屏没有我们的广告牌?国家台黄金10秒倒数计时,都是我们赞助冠名的。
老子大发善心看上你。你一个戏子,哪来的脸敢拒绝,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
戚小虞当即把电话挂了,把人拉黑,回头看向站在一边黑脸的荀浅,安慰,“我们不和狗一般计较。”
荀浅指着白眉大侠,语气温柔眼神冷厉,“宝贝你这是在侮辱狗。”
接着第二天,机场大屏某酒品地推海报全部下架,换成了的宣传海报。
当时正在后期,既没有像样的花絮出来,也没有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核,什么时候播出连个影子都没有,总之八字没一撇,远不到宣传的阶段。
但宣传照就这样放上去了,是非常粗糙,没有Jing修的一张剧照。
上面连上映时间,完整的卡斯表都没有,仅仅一个戚小虞的背影,戴头盔、穿皮衣,踩马丁靴,和剧名,导演汪明哥,编剧楚河,主演戚小虞几行大字。
戚小虞其实长得有些幼,但这个背影,却充满了少年无畏的决绝感。
真·有钱任性,羡煞同行。
再说这张海报虽然粗糙,但质感却不差,背景是深深浅浅的黑色星空,当中的戚小虞像孤独的宇宙行者,勾得人想看都看不到,让电影还没上映,就先声夺人火了一把。
还有该广告商最引以为豪的国家台那10秒广告,也在短短几天之内换成了一则京剧的宣传片。
京剧本是国粹,远比酒品更加高大上,受领导层的欢迎。
荀浅买下来堪比寸秒寸金的时段,不播广告,播京剧,被广电和领导层好一番表扬,“真是花钱做公益,不图回报的典型。要在国家台播广告,就该以此为榜样。”
那位有背景的广告商,憋了一肚子火,有屁不敢放,忙着Cao心自己新季度的销量可能要遭遇滑铁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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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就在这些琐事里缓缓流走。
戚小虞和荀浅日常聊天的场所也从草坪变成了客厅。
他们聊天的内容,主要也是围绕戚小虞心里的故事。
虽然很难一口气全部把他过去20年的经历说出来,但他想到什么小片段,就随口说给荀浅听,是分享倾诉,也是加深自己的记忆。
荀浅靠坐在沙发里,让戚小虞躺在自己的肚子上,他听戚小虞讲故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戚小虞的头发,“所以师父为了保护戏班,被人开枪打死了?“
戚小鱼垂下眼睛,吸了吸鼻子,吸了一嘴的桂花香。
戚小虞今年秋天又酿了两大罐桂花酒。
桂花栽的远,在庭院林木的最里面,戚小虞去摘,沾了一身的露水。
于是荀浅在台阶前搬了十几盘半人高的桂花过来养,香气四溢,呆在三楼的卧室都闻得到,采摘起来也方便。
戚小虞声音低低的,“是,师父被人打死了,红月班也没能保下来,战争太残酷了。”
荀浅搂着戚小虞的肩膀,以为他这些天构思剧本入戏太深,低头在戚小虞眉间落下轻吻,安慰他,“以后我在你身边,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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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冬天到来时,节目组发来邀请。
戚小虞暂时把手里的故事放下,跟随节目组的人一起前往北国拍摄第三季。
北国正大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这次他们要经营的是一家温泉餐厅,附带一个滑雪场和马场。
还没出发,他们几个人的微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