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携裹住全身,唐晚长舒一口气:“你怎么还来接我啦?”
“嗯。”裴延目视前方,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我们去民政局领个证。”
唐晚怔住,“什么啊?”
“去领一下结婚证。”
裴延嗓子有些干,他舔舔唇,紧张地问:“去不去?过两个路口就能到民政局,我听爷爷说,今天是个领证的好日子。”
唐晚欲言又止,磕磕绊绊道:“这么大的事,我是不是还要回家商量一下?而且,我……也没带户口本啊。”
“我带来了,经过他们同意才带来的。”
她摸了摸指间的戒指,那天是刚从床上醒来,裴延坐在她身旁,摆弄着她的手指,往上面套了个冰冰凉的东西。
她眼睛睁不开,翻了个身想要再次睡去,然后裴延轻笑着开口:“这是求婚戒指,你答不答应嫁我?”
唐晚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答应,当时还以为这只是他开的玩笑,醒来后该干嘛就干嘛,没太在意。
裴延也没说,以至于让她以为自己从来没被求过婚。但……谁能想得到他求婚这么随意。
不过,恰好随了她的意,她不是很喜欢那种所有人都看得见的求婚。要两个人独有才更觉得珍贵。
此时,唐晚已经看到民政局的门,那边有排着队的小情侣,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望。
“来都来了,要不就进去吧。”她甜甜地开口。
回家之后,唐晚跟没事人一样,换上睡衣满屋子跑,悠闲地抱着一盆草莓窝在沙发上,没有一点防备感。
裴延从盘子里挑了颗草莓,把尖喂给唐晚,剩下的自己吃掉,眼神暗沉:“怎么傻乎乎的,就这么被我给拐回来了。”
唐晚的思绪还很单纯,“你要是说我傻的话,那就是在说你自己眼光不好。”
裴延低下眼,给小姑娘喂了颗草莓。才掏出自己买回来的一小盒一小盒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声响。
唐晚以为又是什么礼物,咬着唇去看包装,刚起一半身,瞧见包装上的文字后,又重新坐了回去,她继续啃草莓,装出十分淡定的模样,没有说话。
那些小盒子就这样在茶几上摆了一下午。
时刻提醒着唐晚要做好心理准备。
晚上,唐晚走哪裴延跟哪,穿着一身睡袍,眸中的意味明明白白。唐晚快要紧张死了,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那个……我去洗澡。”
一晃一个小时过去,裴延了眼时间,勾唇笑着摇头,他手掌覆在床头的落地灯上,稍微一用力,那灯瘫倒在地上,引发了一连串物体毁坏的声音。
然后他好整以暇地盯着浴室门口看,果然咔嚓一声,小姑娘光着脚就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意识到这是陷阱后,唐晚倒是没再逃跑,她认命地一步步走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没有,我一向很有耐心。”裴延笑着靠墙,手肘往后抵了抵,全世界都陷入一片漆黑。
窗帘不算很厚,有月色透过白纱散落进来,裴延一寸一寸地在唐晚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一如当初唐晚拿伞在他锁骨挂出的红痕一样。
女孩在他身下,紧张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哪,裴延把它们环在自己腰间,最开始,他是很温柔,可尝到甘甜的滋味后,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感觉又涌上来,然后力度越来越狠。
唐晚咬着唇,去捧住裴延的脸,断断续续地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你要再温柔……”
但效果微乎其微,似乎还得到了反噬,痛欲更甚。
第二日,唐晚醒来,外面天光敞亮,窗外的风吹过来,薄纱轻轻摆动,男人拄着头在帮她疏理耳边的发丝。
唐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用被子蒙住脸,“你太过分了,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
裴延拇指磨着小姑娘的锁骨,她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在控诉着他的过分。
“那我以后注意一下,还有,你说话的时候要大声一些,我没听太清。”
唐晚:“……”
哪有人这样的,他明明听清了的。
后来,裴延一如既往地……听不太清。
这天,唐晚打扫储物间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本相册。
是裴延小时候的模样,原来他小时候就把面无表情发挥到了这么极致,唐晚轻声感叹。
她一张一张地翻着,边翻边笑,直到打开最后一页,夹缝里掉出一张照片。
唐晚只看一眼,表情就起了变化,照片上的女孩负手而立,眼眸里像闪着星星一样,天真无邪,只是眉目间似乎存了那么一点愧疚。
男孩眉目Jing致,眼神冷漠淡然,但……他的左脸颊,明晃晃地现着一口牙印。
唐晚:“……”
裴延刚洗完碗,瞧见唐晚脸色跟往常不一样,抽走了她手中的照片:“看什么呢?”
唐晚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