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是因为身体之故, 不能来为您践行。”
“我知道,阁老对我的知遇之恩我这辈子都铭记在心。
是我对不起他老人家。
赈灾回京后, 他就曾提点过我低调行事,可我却没放在心上。
有今日之祸, 是我咎由自取, 反而累的他老人家昏迷中风。
阁老对我的恩情, 只能……来生再报。”
一时间, 两人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都清楚,今日一别,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再见之日了,那句“来生再报”没有丝毫夸大的意思。
“大人,保重。”
最后的最后,宁砚也只能说上这么一句话。
夏敬深吸了一口气,拱手沉声道:“保重。”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登马车。
坐回马车后,夏敬从车窗看着上元府的城墙良久。
合上双目之时,带着几分决绝的声音传出。
“走!”
马鞭在宁砚的眼前被挥起,车轮滚动带起了一阵的扬尘。
宁砚一直站在那里目送,一直到车马的影子消失不见,怅然若失的他才转身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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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士府是辅佐太子的机构,宁砚这个詹士新官上任,免不了是要先去拜见大凉的这位储君的。
进了太子府后,宁砚便被一名管事带到了太子府中搭建戏台的地方,太子萧启崇就在那里等着见他。
还没进院子,宁砚就听到了各种乐器以及杂剧唱腔的声音。
大凉的戏曲虽然没有后世昆剧、京剧那样完善,但基本的雏形以及框架都已经有了。
特有的曲调,民间坊市传唱的曲子词,铺陈排比的说唱叙事方式,让戏抓人眼球的同时,还留余味,回味有滋。
只是因为兴起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多为民间传唱,从事杂剧创作的人不多。
比较出名的也都是一些神话传说还有历史故事,就比如“三顾茅庐”之类的。
宁砚曾经陪着陆秋歌和白淑兰也看过一些戏,所以对正在进行的这场戏也有几分熟悉,知道这本戏唱的是前朝一位孝子搏虎救母的事。
进入院子后,宁砚扫视一圈,就看到了这位毁誉参半的大凉太子。
这次萧启崇倒是没有跑到戏台上去唱戏。
但看他那坐不住的样子,还有跟着念唱词的嘴、比划的手,宁砚丝毫不怀疑要是没有他的到来,这位太子爷肯定就换衣化妆成为其中的一个角色了。
宁砚也没上去打断萧启崇看戏的兴致,一直站在一旁等着戏曲结束。
戏曲结束时,萧启崇直接站了起来,兴奋的喊到:“唱的好!你们几个统统有赏!”说着,萧启崇指着戏台上的一人对身旁的太监说到:“李善,回头将那个唱大孝子的人给本王留下来,等闲下来本王要和他切磋切磋。”
李善连忙带笑应下。
等一众戏班子的人撤下去后,萧启崇似乎才想起来宁砚,让李善将宁砚请了过来。
“你就是宁砚?”萧启崇绕着宁砚转了一圈,上下大量了一遍后开口问道。
宁砚躬身行了一礼。
“微臣宁砚见过殿下。”
“免了。”
萧启崇随意道。
“父皇和太傅都在本王面前赞许过你,但如今本王看着,你除了长的不错,年纪轻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宁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能用眼睛看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臣本就身无长物,全赖陛下和太傅高看。”
“你会唱戏吗?”萧启崇突然问道。
宁砚摇了摇头。
“臣不会,但因为内人和家母的原因,喜欢听戏。”
“那你喜欢钱吗?”萧启崇又问道。
宁砚坦然回答:“喜欢,但不贪恋。”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是不喜欢钱的呢,而且喜欢钱又没什么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不需要遮遮掩掩。
“这点你跟本王挺像的,本王也爱财。
这样,今天也不做别的了,你给本王好好说一说你弄出来的那个官票府,是怎么把纸给变成钱的。”
“殿下,您不是还要去字画铺子吗?”李善在一旁讨好的说到。
萧启崇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此刻有了感兴趣的时,另外一件就被扔到一边了。
一摆手,道:
“不去了,不去了。
你代本王去一趟,把这几天卖的钱都给本王带回来。
还有,把书房里我新作的两幅画带过去。”
“可是殿下……”
李善才刚开口就被萧启崇给打断了,不耐烦道:“你怎么事这么多!本王要和宁大人讨论政事,你再扫兴当心我赏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