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抬了抬手:“既然你觉得值,那我儿打赏你们也是认为值,既然都值得,又有什么心安不心安的?”
男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道:“小公子太过年幼,许是没分清……”
“我儿天资聪颖,他虽幼小,但在他幼小的心里认为值,便给了,同他年幼不年幼也并无干系。”月桥朝他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正翘首期盼的杂技队一行:“快回去吧,你的同伴们还在等你,若是拿着烫手,便给那些年幼的孩子吃好些,给队伍里的人都分点银两,让他们把日子过得好些。”
说完,借着宁衡的搀扶,月桥就进了车厢,随后宁衡也进来了,外头的护卫们翻身上了马,跟在缓缓启动的马车身后,离开了闹市。
男子手中捏着玉佩,还有些没回过神儿,一旁的小贩满脸羡慕:“哎我说你这个人真怪,给你赏钱多你还嫌弃做甚,要是五少夫人愿意赏点给我,又何曾不能舒舒坦坦的做个小地主去。”
男子回了神儿,听他说完,才道:“小哥认识啊?”
小贩撇了撇嘴:“这满金陵谁不认识,那可是宁家人,那小的可是宁家大房的独苗苗,宝贝着呢,身上的物件不知多少,唉,要是小公子赏我一个就满足了……”
男子没继续听他说叨,回身朝杂技队走去,见他们眼里含着期盼,不由晃了一下手上的玉佩,顿时,那边的人纷纷送了一口气,露出笑来。
180.让人不齿
月家那头, 四邻八乡和打得着面儿的有点关系的早早就上门道贺了, 这会儿已经下晌, 上门的已经走光了, 余下几处亲近的亲朋。
余春一家都来了, 连带还有出嫁了的庄婉一家,并着月桥大嫂何梅娘家, 她二嫂淮王府那头倒是来了信儿, 还遣人送了礼过来, 但陈世子不大不小好歹也是个二甲第一, 这会儿王府也正在宴客呢, 说好过几日空了再一起吃个饭。
“我看呐, 你祖父他们和你大伯他们恐怕又要来一趟了。”余氏跟月桥说着话,突然扬起了眉,得意一笑:“不过我已经让人送了信儿过去了,说老二只怕等不了他们来祝贺就要上任去了,这喜事他们心里知道高兴高兴就算了,如今家里也忙,没空招待人。”
月桥听得有些好笑:“只怕我祖父祖母又要气得捶胸顿足了。”
说来他大伯开酒楼也算是比寻常人过得好的了,家中女眷也是穿金戴银的,出门也不是那起一个铜板都舍不得花的,只许是那买卖做得太久, 弄得一屋子人都见钱眼开似的, 什么都巴不得往自己口袋里装, 什么情分也顾不得, 真真是说起他们那一行人都让人直摇头。
余氏把脸一撇,不高兴的说道:“让他们气气更好,现在想想,得亏他们看不上咱们没跟着一块儿住,否则你二哥能考上状元?做梦去吧。”
母女两个说着悄悄话,那头何大媳妇也关了门蹑手蹑脚的同何梅说着话起来,何梅见她那动作,“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娘你做贼呢?”
何梅娘手在她脑门处点了点,嘴一张就要骂她,只余光撇见手边睡得正香甜的外孙女,只得放低了声音:“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