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总比不嫁好,否则她一直杵着,家中的小辈们连说亲都得被人嘲弄,何苦呢又是。
月桥若有所思,想起了上回她从街前过时听绿芽说起的那副画面,待四处无人时不由轻声哼了句:“要要想成亲后日子过得好,其实也容易得很。”
周卫娘虽然开得开,但心里不是不难过的,一听月桥这话,顿时瞪圆了眼,惊讶的看着她:“还请姐姐赐教才是。”
有好日子过,她还打算守一身活寡做何?
陈明月也好奇的看着她,两人模样一致的等着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法子,却不想月桥没甚大问题的挥挥手:“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要想让男子听话,做女人的就得凶、得立起来。”
“凶?”周卫娘微微诧异,陈明月却是明白过来“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小桥这果然是得了娘的真传。”
若是一般的媳妇可不敢编排婆婆的小话,但陈明月自来洒脱,而且在家中也看了不少回月家老两口的相处,再一听这话,推敲起来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就像上回他们成亲,月家大伯和老爷子老夫人们把她婆婆惹火后,当即就发了火,晚上就让丫头去盯着他们收拾好包袱,第二日就把人给撵走了,月家大房的人不依又如何,没地方申冤,没人为他们做主还不是只得灰溜溜走了,而她那公公,还不是一句话没说,连求个情都没。
反观那些整日都低眉垂眼,把三从四德铭记于心的小媳妇们,入了婆家后受了磋磨也不敢坑一声,一直忍着,忍到熬出来头,最后自己也变成了那样尖酸刻薄的人,一代一代延续了下去,一生没感受到多少欢愉,没感受到多少想头,实在是可怜又可恨。
所幸,她嫁的人家并非是这样扣扣索索的人家,而实际上,身为宗室郡主,陈明月也并不惧。
“对啊。”月桥挑了个路边儿的石台盖上手绢招呼着她们坐下,等人坐好后,这才开始慢慢解释:“而你的情形更是得天独厚。”
“为何?”周卫娘有些不解。
月桥纤细的手指在她身上点了点,粉粉嫩嫩的格外漂亮,她嘴角勾起,眼一斜,嗔道:“你想啊,马家为何上你家提亲,还不是想借着周家的势,如今虽瞧着马家是大员之家,但后继无力,而你家有出息的子嗣不少,若非如此,马家又岂会……”
后头的话不用说都知道了,马家若非是没有人撑着,又如何会挑上周卫娘?这话虽有些不入耳,但实话总是如此,周卫娘一瞬就了悟了:“我知道的,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仗着身份?”
月桥点点头:“不错,有依仗不用留着那是傻子,你想想你得过什么日子,就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凡事别怕,也别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就行,无论做什么事,总归逃不出一个理字,只要你占着理,那往后在马家,你就能横行无阻,马明明不喜欢又如何,你的身份这般好用,还治服不了一个纨绔?”
陈明月和周卫娘听得连连点头,眼里都泛着光,忙催促着让她继续讲下去。
月桥不由得扶着额:“嫂子,周妹妹听听就得了,你听得这般有趣儿是做何,难不成我二哥待你不好不成?”
陈明月顿时羞红了脸,不依的捶了她一下:“说得什么话,你哥哥对我好着呢。”只是她听得热血上火的,也知道若真是让她对着月余煦凶,只怕她也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