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却是成全了他得了美人香。
“三哥,兵部近日是否有甚动静,昨儿我瞧着侍郎大人哪儿有……”
兄弟两个边说边走,不时有几声儿私语低低的和着风吹散开来。
这头,宁衡进了莺歌院,随口就问起了丫头们:“少夫人在何处?”
“爷吉祥。”丫头们各自干着活计,闻言便回道:“夫人被绿芽姐姐扶着在院子里走动呢,只怕如今在花圃团子那儿呢。”
得了信,宁衡先回房换下了官服,穿上一袭淡色的常服,见这个时辰人还未回房,便寻着丫头说的花圃走去,如今这天儿有些热,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们穿得都很清凉,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繁花娇艳,少了原本的暗沉,徐徐的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还没走到地儿,就听一声丫头的尖叫:“少夫人要生了!”
宁衡顿时呆在了当场,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这一愣神不过一瞬,丫头们的嘈杂声儿连绵不断的传进他的耳里,脚步有意识一般大步走了过去,知道见到那个被丫头们围着,面色痛苦,下身的裙子都沾上了血色的女子才蓦然归了位,一把冲过去抱起了人,脸色难看的吼道:“快去请产婆和府医,快。”
这个时候他早已忘了府医和产婆们说的生产要许久之类的话,脑子里只记得她痛苦的脸,和着紧紧抓着他衣衫的那双指尖发白的手。
丫头们闹哄哄的,被宁衡吼了才静了下来,被绿芽安排着井井有条的朝四方八面去了:“你去请产婆,你去请府医,你,你去通知各房夫人,在派个小子去月家那头报信,快去。”
丫头们鱼贯小跑着走了,一阵儿风吹来,绿芽才惊觉她的背已经shi透了,再一看,她家姑娘早就被爷抱走了冷风中,仿佛还残留着那压着的痛呼一般。
跟往常一般,府医和产婆都说姑娘肚子大,在生产前需得四处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连膳食都不敢Jing心起来,原本说的是还有几日的功夫,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不过是多走了一会儿,少夫人突然就肚子痛了起来,把她们吓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莺歌院的丫头们去的快,产婆和府医原本就住在府上待命,如今一听发动了,提着医箱就过来了。
产房里头,月桥额前的乌发shi漉漉的,她方才痛了一阵儿,这会好不容易喘了气儿,见宁衡还一手抱着她吓坏的样子盯着她一眨不眨,嘴角微微笑了笑:“别担心,我已经不疼了。”
宁衡一头埋在她颈窝里,还有些后怕:“你方才真是吓坏我了。”
“不过生孩子……”月桥话未说完,肚子那熟悉的一阵儿一阵儿的痛又席卷而来,宁衡一僵,顿时慌乱起来:“怎么了,又疼了是不是?”
月桥一手抱着肚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废话吗。她原本还以为生孩子很容易的,以前在村里时见婶子们生娃不过一两时辰,生产那日还在外头做活计呢,到自个儿生娃了才知道,这痛真是非常人难以忍受,她只觉得肚子不停的下坠,伴随着阵阵疼痛,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不肯出来。
正逢府医跟产婆过来,宁衡着急的腾了点地让他们看:“少夫人一直喊肚子疼,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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