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室透,并非合适的倾慕对象。
虽然在挥出第一击前,安室透最先确认桐山千冬的存在,才迅猛地朝他刺拳。
虽然安室透擅长料理,有丰厚的经验与阅历,是帅气的娃娃脸,颀长的身形与温柔的表面可以轻易捕获女高中生懵懂的心,外表足以使人忽视年纪的差别。但执拗又冲动,职业更是极其危险,背负太多,少有考虑、陪伴恋人的闲暇。
这样的组合,难以令人放心。
赤井秀一想到可爱的世良真纯与灰原哀,反对的意志愈发坚定。
“冬,他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信!”
安室透咬紧牙关,几乎是吐出气音的愤恨。
似乎是不再动武、能够用言语交流的安全模式。
桐山千冬作出判断,将医疗箱不容置喙地塞给更靠近的赤井秀一,“赤井桑,你请自便。”
赤井秀一微怔,瞥了一眼应有全有的医疗箱,再抬眸。
桐山千冬已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另一边疾步走近,她踮脚瞅安室透的伤处,急切地问:“透桑,去医院吗?政客和明星首选、保密性极高的凤集团医疗机构。镜夜是我信任的朋友。”
向安室透介绍着,桐山千冬扭头对上他的视线,认真解释:“抱歉,不论保密制度多么完善,招待……逝者,都有点太可疑了。”
被官方确认死亡的赤井秀一愣怔,所以桐山千冬请他自便。
来自她的关切,经由短时严慎的考虑,且真心实意。
两人对他的情绪截然不同,加在一起彼此消减,恰好是普通的程度。
这点倒是契合的半圆。
气氛微微缓和。
“不用,小伤。”安室透简短地回,任由桐山千冬仔仔细细审视,目光仍直直追着远处的赤井秀一。
“你是坚不可摧的钢铁吗,对结实这么有自信?”桐山千冬忍不住伸手用力戳他的脸颊。即使她用力,对他而言,不过是轻抚的力度,与赤井秀一相比更显温柔。而且,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
“呼。”安室透呼出一口气,像是吃痛的扮可怜。
“抱歉!”她忙道歉。
“我没事。”
安室透扣住她的手,拉到身侧,稍稍往身后藏。
在另一边笔直站定的,不只是他痛恨的赤井秀一,还有人数显然占优的工藤一家,与着成熟衣装的黑羽快斗。
“降谷零。”工藤新一开门见山。
“啊,柯南君。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工藤君?”安室透利落地反击。
工藤新一皱眉。
安室透飞速掠过工藤夫妇、赤井秀一、黑羽快斗的神色,最后是紧蹙眉目的桐山千冬。
这,似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他不禁扣紧了。
她柔软的手心,是他交换回来前下意识紧攥、还未消退、深深的指痕。
比起自己,她反而更关注他的伤势。
“——黑羽君,你们易容成我去了哪里?”安室透问。
“学校。”黑羽快斗短促地答。
“原来如此。”
去学校,并非因为志愿调查。
否则无需易容成他,所以调查的内容是他。
一对四,或者是二对四。
安室透噙着气势不逊于对方的笑意。
黑羽快斗嗖地凭空变出一叠照片,最上边是他的毕业照。
少年不疾不徐地说明:“我向鬼塚教官借来了,你出镜的所有照片。之后不会再有人,用这个办法戳穿你的真实身份。啊、不用感谢我。我的出发点,当然不是因为什么调查,而是小千对你的信任——实在太过分了,在我们再三强调务必警惕你的情况下,仍、不、为、所、动。”
工藤新一踮脚、伸长手取过照片,指着他身侧的诸伏景光,接续:“之所以不以所动,是因为与你同届的同学,诸伏桑是千冬桑非常重要的哥哥。她见过你,或者曾从诸伏桑那里了解你的存在。毕竟,降谷桑、你相当有名,又与零哥哥同名。如果聊起学校,绝对属于不会遗漏的趣谈。”
挖掘重要的证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男孩与少年的动作,使赤井秀一意外、惊诧又凝重地,将绿眸眯成狭长的弧度。
苏格兰,安室透的同伴,是桐山千冬非常重要的人。
“抱歉,因为一瞬的动摇与错估,我没能阻止他自、杀。”
“抱歉,他?”
“你没能阻止的……”
“自、杀?”
像忽然耗尽能量的机器,桐山千冬断断续续吐出破碎的言语,迷茫、受伤、难以置信。
她的表情如彻底断电般,新绿的眼眸蓦地失了色,如灰败的枝叶,摇摇晃晃坠落。
一把飞速将落叶捞起,紧紧攥住的,是即刻作出反应的安室透。
安室透单手拥紧僵硬的桐山千冬,让她的脸紧挨心口,手一下、一下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