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苦恼于如何让这女人意识到正和一个真正男人相处的戚书望面色沉冷, 抿着唇就是不开口。
身边果真安静, 戚书望忽的一激灵,看向果真不再说话的章无虞。
刚才他语气如此不好, 可无虞似乎并没有生气,他之前听某个衙役说过,在家里强势一点, 婆娘都是很听话的, 男人不狠, 地位不稳!
“你过来,坐下。”
戚书望指了指身边。
章无虞欲言又止,起身坐到戚书望指着的位置。
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感涌上戚书望的心头,这一定是身为男人的风采!
之前一直被这女人频频当成孩子, 不将他放在眼里,一定是因为不够凶,狠,狂,拽。
戚书望合上纸张,威风凛凛坐直。
章无虞笑眯眯的问:“知道你此时在我眼里像什么吗?”
当然像能扛天能扛地的威武男人,戚书望坐得四平八稳,冷声泄出一字。
“嗯?”
“像是翅膀硬了准备高飞的鹅。”
“........”
如今已经出了城门许久,章无虞索性以手当枕,不一会就呼呼大睡。
车子颠簸,从她怀里滚出来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
戚书望捡起,本想收进匣子里,鬼使神差却打开,看着铜镜里的男人面容,摸了摸刚毅的下巴打量,听着身旁人浅浅的呼吸声百感交集。
他长相如此男人,总被当成孩子定是章无虞的问题。
外头,已经能看见萍乡地界的石碑,衙役想问问大人是否把马车停在村外就好,撩起门帘,举着铜镜的县令和衙役四目相对。
衙役:“.....”平日严谨的大人似乎有什么不对
萍乡的村长带着村人等在村口两旁,这里许多人大半辈子都米离开过村子,远远的见一个身穿玄色袍子的男人徐徐而来。
男人身型极佳,宽肩宅腰,玄色袍子虽素但却庄重,本来就长得一张正义秉然的脸,再加上处事不惊,浑然天成的高贵感。
有孩童呼喊,“那定是县令大人。”
村长连声道:“没错,大人仪表堂堂,实在是让人心安啊。”
才刚看过县令大人照铜镜臭美的衙役憋得很辛苦。
萍乡依着一座常有野猪出没的山头,以往就深收野猪侵害之苦,今年最严重,野猪半夜一拱就是一大片庄家,要在这么下去,收成一旦受影响,今□□廷的税银也缴不上,农户们吃不上饭。
全村人听说县令来了,都跑到村长家外探头探脑的看。
小姑娘们见是个俊朗的男人,又是想看又是害羞,熙熙攘攘的簇拥着偷看。
戚书望吩咐村长照料好章无虞,又点了几个壮汉。
村里人没想到县令要亲自上山,为的又是村里的田地,各个豪情壮志,踊跃跟着走。
村长将章无虞奉为座上宾,叫孙子又是拿冰镇的瓜果又是拿蒲扇。
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在门口围观,一圆脸丫头被伙伴推搡进屋,好奇的看着章无虞,问:
“夫人,你可是大人的内人?”
章无虞看外头丫头们紧紧张张的,各个竖起耳朵听,笑着说:
“不是。”
那些丫头们都松了口气,圆脸丫头继续问道:
“大人还没娶亲吗?”
章无虞点头,虽然戚书望早已经到娶亲的年纪,但因心思在她身上,她也不好提起,若是真的耽误了他的婚事,以后难以对死去的琼妃交代。
“那夫人您看我能给大人做妾吗?”
章无虞笑着打量一下这大胆的丫头,笑而不语,别说小丫头想当妾,除非死去的琼妃和孝帝钦点,否则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哪家闺秀胆敢说配得上贤王的。
不多时,有人传来消息,到去山里的人下山了,众人拥到屋外去。
上山热,不少庄稼汉都脱了褂子,光着膀子下山,唯独戚书望以及一身齐齐整整,只不过脸上汗出个不止。
男人们一窝蜂的闯进村长家的院子里,喧闹不已,大家平日都是豪放惯了,光着膀子也没什么不对。
章无虞处在一堆光着膀子的男人之中,眼前忽的一黑,眼睛被灼热的掌心盖住。
戚书望并不开腔,沉沉的目光只扫过那些袒胸露背的男人们,村长反应过来,忙招呼壮汉们把衣服穿上。
壮汉们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四处散去。
章无虞把眼上的手扒拉下,忍俊不禁。
“你就没点不适?”戚书望不解,若不是清楚章无虞没过男人,他都快以为对方是风月老手。
章无虞道:“兴许是对着你久了,眼光也刁钻,这些汉子身材没一个比你好的,我自然就毫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