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嫣然一笑,“也是,朋友之间用不着这些繁文缛节。”
章无虞掏出一小袋银子放下,“这些银子应该够花小半年,你可以做一些小生意,怎样都好,也不用你还,要实在不够,再找我拿。”
苏巧儿一怔,见章无虞为难的神色,心下了然,拿起银子退回给章无虞。
“我去找你,并不是要银子,虽然我穷,但有手有脚,只靠劳力挣钱。”她推着章无虞出门,冷冷说道:“是我不识趣,让夫人为难,之前那话就当我没说过!”
章无虞还未说话,院子‘砰’的关上。
没想是这种结果,章无虞只好带着送不出去的银子回家。
福伯正站在路中央呢,笑意yinyin的问候道:“老夫人回来了。”
他一敲响指,戚府两三个小厮端着菜鱼贯而入,走进对门,戚书望走在最后,看着发愣的人道:“饿死,先吃饭再说。”
院子里,圆桌摆着三菜一汤
“如今家里没人,你性子懒肯定不好好吃饭。”戚书望盛了碗汤放到章无虞面前,随口问:“苏巧儿何时到酒楼干活?”
章无虞吃了口热饭,心情舒畅了许多,“我没让。”
她抱怨道:“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她那婆婆那么爱闹事,要是让人去酒楼干活,会得罪人影响生意。”
戚书望停了筷,沉默了会,表情凝重的看着章无虞:“无虞,难道帮助人比做生意重要?你举手之劳会让苏巧儿有条活路。”
“人人都是为自己打算的。”章无虞看着戚书望越发不悦的表情,还是坚持道:“我这样处理没错。”
“还没错?你太无情,冷漠,没有同理心。”
章无虞心情本来就够糟糕的,被这么一说火气腾的爆发。
“我怎么冷漠没同理心了?给了银子她不要!”
“不是每个人都要嗟来之食...算了。”戚书望止住,面色沉沉不肯再说,不想把局面弄得更僵。
章无虞不依:“算什么?你且继续说,反正我没错,你说什么我都能不怕。”
戚书望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忽的打开食盒,把带来的饭菜又一样样的装进食盒里,末了夺走章无虞捧在手里的饭碗放进食盒,覆上盖子拎着就走。
“不知错不知改,不给饭吃!”
☆、酒楼危机
“幼稚。”
章无虞嘴里说着, 心里却在犯嘀咕:莫非我当真做得不对?
戚书望拎着食盒出了门,恰好撞见戚家小厮几包药材要进门,将人喊住。
小厮见了戚书望,忙堆笑快步走来。
“大人。”
“所提的是给无虞的?”
“正是,我家主子吩咐到药材铺抓几胃助眠的汤药送来。”
戚书望摸了几块碎银子递过。
“她还没吃饭,你去浪仙居带些吃的回来。”
他气章无虞冷血,可是一想到人此时没吃饭,如今二弟三弟都不在身边,就难以狠下心肠。
小厮道了声,接过银子就跑。
夜晚, 戚书望正在书房接近几个赶考的考生,靠着脚程走陆路也的两个多月, 刚好能赶上科考。
这些考生听闻戚书望是探花, 纷纷来拜访,其中一书生席间频频看着上座的戚书望, 目光若有所思。
这些考生费劲了心机恭维,又想让当年探花压一压扣题,可见宜阳城的县令表情始终平平不为所动, 只好早早的散了。
刚出了戚府, 管家便将这些书生集资买来的见面礼又还了回来。
一书生道:“大人莫不是看不起我们?难保此次我们高中, 以后还同为朝廷效力呢。”
另一书生接口,“可不是,咱们一路走来,可不少县令对咱们和颜悦色的, 难怪他是探花还当了县令,恐怕就是不懂人情世故,才被排挤,以后我要是高中,他要再想见我,可就难了。”
说话的书生看向默不作声的同伴,一人道:“浩文,你向来话多,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被叫做浩文的书生道:“我家那块有个寺庙在林中,平日不放香客进去,本地人都说里面住着大人物呢,那时候我也小,素爱离群索居,常常早间到林间上不,有一次恰好见寺门开了,走出一个翩翩公子,身后跟着与今日看到的大人十分相貌有七八分像,只不过那少年五官稚嫩得多,底子却是像的。”
一人打趣,“世上长得像的多了去了,兴许是你记岔了。”
又一人道:“就算是又怎么样。”
浩文招手让众人围过来,压低声音说:“当年那少年遗落了把扇子,我捡着了,是宫中之物。”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谁都知道皇家人丁单薄,也只出个贤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