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奉娘的意思来送桑葚的,要是不要我可就给福伯了。”
福伯会意,朗声说道:“老奴最爱吃桑葚,多谢老夫人。”
话落,门开了条小缝。
戚书闻提着桑葚进屋,见人就在黑暗里坐着,也不掌灯,便拿了火折子点了火。
戚书望踱步到桌前,捏起颗桑葚,幽幽问:
“今日玩得可好。”
那必须好,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乐趣多多,看到戚书望倔强又要做出不在乎的表情,戚书闻一脸沉重摇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不过娘还是心系大哥的,这不叫我来送桑葚了。”
他朝戚书望促狭挤眉:“说个让你高兴的事,起初我还以为跟着娘回来那戚镜不怀好心,不过现在看来,他与娘也只是一同做生意的伙伴罢了,你大可把心放肚子里,不过娘对那秦修颜似乎不喜欢得很。”
戚书望不以为意:“戚镜与秦修颜本有婚约在身,无虞与秦修颜本就相识,因一些事生了嫌隙,我与修颜有交情,无虞与戚镜早就相识,只是如此。”
戚书闻撇嘴,“乱得很,还是莫要与我说了。”
得了桑葚的戚书望心情有些好转,让小厮们把桑葚放到井水里浸泡,厨娘得了消息,赶紧将晚饭上桌。
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听得隔壁大呼小叫,戚府的下人纷纷凑到围墙边去听。
原来是隔壁婆媳打架,儿子两边都拉不住,闹腾到半夜才消停。
次日一早,戚书望刚到衙门就有人击鼓鸣冤,就是苏巧儿婆媳。
一身官服的戚书望刚落座就看见人群里的章无虞,他嘴角一钩,只不过因为苏巧儿那一句‘朋友’从不喜来看案的某人破天荒的来了,真是口是心非。
他收回视线,惊堂木拍起,沉声问:“堂下何人。”
“大人,民女楼金花,这是老身的儿媳妇苏巧儿,昨日快将老身给打死了。”
那楼金花脸上颇多伤痕,头发凌乱,戚书望看向同样伤得不轻的苏巧儿。
苏巧儿不卑不吭的承认,“是民女打的婆婆。”
人群里一片哗然,楼金花得了礼,动手就要娶修理儿媳妇,被儿子一把拉住。
“巧儿,还不跟娘赔礼道歉。”
“我不,她平日折磨我,不将我当人看,拿针扎我,让我从早干到晚,却只有稀粥冷面吃,还怪我是个吃闲饭的,阿荣,我才是你的妻,你从不帮我说话。”
名叫阿荣的男子看向自家娘,并不反驳,最后看向妻子,“你就当时孝敬娘就算了,一家人总有个要退让的,何苦闹得鸡飞狗跳。”
苏巧儿仰扬头,“我偏不,除非你休了我,否则就一直闹下去,跟这老太婆不死不休。”
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新媳妇莫要拿这事威胁夫家,要是真的被休了,有得她哭的。”
“被休可是比当寡妇还要惨的。”
“打婆婆,这种女人就该休。”
章无虞蹙眉,听到苏巧儿日出主动要被休时她就了然,恐怕这才是她的目的,接下来就看戚书望怎么判了。
阿荣呵斥,“别以为我不敢休你,再这么闹下去就滚出我家。”
楼金凤等着儿媳妇磕头认错,苏巧儿不肯。
阿荣正要说话,戚书望一拍惊堂木,沉声说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大男人怎能动不动就休妻!
☆、合伙做生意
阿荣低低应了声, 百姓们点头的居多,拆拆庙不拆婚,众人觉得这新媳妇道歉也就算了,用不着休妻这么严重的。
章无虞叹了口气。
苏巧儿面有急色,又怕被那两母子看出自己的意图来,干脆朝着大厅柱子一撞。
百姓惊呼,连楼金凤母子都没料到。
现场乱作了一团,苏巧儿脸上都是血,戚书望忙让阿荣将妻子抱去医馆。
阿荣刚起身就被楼金凤抓住。
“是她非要寻死,你别去抱, 今日除非她磕头认错,否则就是死在这里也与我们家无关。”
戚书望见这老妪顽固不化, 就让一年轻衙役上前, 楼金凤尖叫。
“她还没死,就是我们家的人, 让别的男人抱了,不是在打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