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不愉快地继续争执,说不好奇是哪家姑娘嫁给太子也是不可能的。
可谁也不敢问。
成煜见状,并没有人主动问自己,便很是平淡地说出了口,“孤娶的是华府之女,华柔柔。”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第一颗糖~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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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沸议的同时, 不少人来到华府恭喜这位即将成为囯丈的华定, 华定笑得很勉强,讽刺的是,公开华柔柔成为太子妃的当日。他也收到了一份“升迁”的调动安排——
他被派往了交趾,一个远在边境上的小城,说是总领管事,官位二品, 可谁不知道,派往京城以外的瘴气之地, 不就是变相地被贬吗?
华定离启程只有十天, 而长女的婚事在八月二十八,他恰巧得在华柔柔升为太子妃那日自己作为老父亲, 却要登上码头,一路南下。
无论如何, 他都心有不甘。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华桑桑的罪责,让他误解柔柔以后又被太子如此责怪。他不由自主找到了这个本应该承担一切的外室之女。
早知如此,他更本就不应该把这个女儿接进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华桑桑从那日的震惊里刚刚走出来,还没来得及与那宫廷里的人联系一二,她的父亲主动找到了她,一上来没有半句的安抚,直接是一个耳光。
她的侧脸肿起来,她摸着自己的脸面, 冷笑自己本就不应该对这漠不关心,抛弃她们母女的人心存什么幻想。
她没有继续隐忍不发,“父亲,你何来的时间找女儿的差错,父亲有幸当上了国丈,马上要被派到边陲之地去,难道不应该多做些准备吗?”
她知道该如何说话,才能戳中人心。
“你闭嘴,如果没有你的从中挑拨,为父用得着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父亲怪我?”华桑桑轻笑,“怎么不怪你即将成为太子妃却没有为你说情半句的女儿呢?”
“你还好意思提及,既然柔柔将成为太子妃,那么我华定本应该在什么位置,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为父再落魄,也是太子妃的父亲,用不着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华桑桑心上一计,看着即将离开的父亲,在他背后吹耳旁风道,“父亲,你有没有想过,在离京前去拜谒一下我们的太子妃,说不定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贱妾之女,野心不小,手段层出不穷,老夫也上了你的当!你以为你想进宫顺便再安排些什么的心思,老夫不明白吗?”华定暴怒,就算要给太子殿下再安排些什么女人,也绝不可以是眼前这一位。
华桑桑流落在外多年,行事没有半点规矩,自以为能上台出尽风头,可仔细一想,她那般媚态,却不知在男人眼里只是个不起眼的玩物。
“父亲,女儿也是在为你着想。但你辱骂我母亲的事恐怕说不过去,你贬低那个原本寻常人家安守本分的女人,是因为你被家里赶出来,不得不流落街头,她身份虽低,但行苟且之事的始作俑者可不是她。”
“老夫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还嫌上次的事闹得不够大吗?”华定依旧擅长避重就轻,对她母亲的事完全不在意。
他回溯起过往,“老宅的事,也是如此,你从中作梗,毁坏我与柔柔的父女关系到底是为何?难道柔柔身居高位,不是对你也会有所提携,有所 关照吗?”
“她才不会呢,她何时有照顾过我?她从未有一刻真心看得起我,又或者说,从她性格开始变化的那一日起,我就应该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针对我!”
华定一语中的,“你以为华柔柔真看得上你?你不多反思自己的言行,还有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可反复思考,这府上的光景还是要有人维持着,“父亲去交趾,最多半年,这半年里,你好自为之,家留在这里,你闹事,谁也保不住你!”
“父亲说笑了,就是父亲在京,也未必保得了我。”
“你!”
他原本对这孩子有的一点歉意荡然无存。所谓人性,不就是所有人攀炎附势吗?如今他被贬,外面养的女儿也敢这样随意地对待他。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华定被华桑桑提醒倒是明白了一点,他去找华柔柔也未必不可,不带上让柔柔不舒服的女儿便是。
华定刚到宫门,未入,便有人阻拦了他,说是太子妃在午睡,请他回去早做准备。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通,自己女儿为何如此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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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后的次日正午,华柔柔偷偷从床榻上下来,她父亲出现在宫门处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了时,听说华定已经走了。
有些人处理得及时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