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木香忽而变重了,使得她神智极度不清醒,“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孤带两个宫娥过来,你洗漱好,与孤一起去见母后。”
“太子,我们之间需要如此吗?”
“孤与你不同,既是孤把你带到这里,孤自当给你的家人一个交代。”
“殿下,臣女与慕家小姐对好话就是,也不怕旁人的质问。”
她一时间无法预见未来将发生些什么,只好着急道,“臣女一定不会麻烦殿下……况且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也不会有外人知晓。何必劳烦太子殿下如此费心?”
她说这话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昨晚的宫娥,不是没瞧见,但如果成煜安排妥当的话,这件事自然不会传出去。
成煜不介意为此更加“Cao劳”。
“皎洁,皎白,你们进来,昨夜你们可有看到什么?”
华柔柔惊慌失措,恰巧是那两个目睹全程却又躲进角落守夜的太子殿上的宫娥。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皎白上前,声音略带些不确信。
“如实说。”太子单手披好衣服,瞬时拉开门帐,皎洁走入殿中,没有片刻的犹豫迟疑。
“只见太子与这位姑娘长长久久地依偎在一起,台阶上太子举动很是亲密,”皎洁有些不忍直说,“说不定是奴婢看走眼了,太子向来不是这样的人。”
“那人的确是孤。”
“华柔柔,就是现在,你应该知道别人可能会对你的评价,收拾下与孤立即出发。”
他站在门帐口,第一缕清晨的阳光在他身前,而他笼罩在金色之下,轮廓清晰,背影定然。
他的话,无论以哪种方式说出口,似乎都是不容置疑的。
“你怎么还不开始?”
好吧,是她心中的他形象过于高大,他那居高临下的话就只是嫌弃而已。
怎么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感觉最理直气壮的也是他呢。
☆、(35)
*
未央宫前。
他如若从未醒来那般, 极其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这一牵, 非但没有缓解心头的焦虑,反而使得她更加不安。
“待会孤说什么你都不要反驳。”他留下这么一句。
华柔柔迎上那目光,也不躲闪与退让道,“如若太子如实说,臣女自然不会反驳,若是太子……不小心混淆了事实, 那样自然是要反驳的。”
若是他脱口而出,他们整夜都在一起, 那常人该如何理解呢?
“你何时变得那么固执? ”
秋风卷落叶, 卷起她一重心事。
“只是……”不想再以这样的方式靠近他身侧而已。
*
皇后初起,秋燕正在为皇后洗漱, 还有个年长些的宫女就站在门前,姿态不卑不亢, 算个掌事的。华柔柔略有耳闻,这一位名叫秋实,以前是皇帝身边的。
秋实道,“殿下,身旁的那位是谁?还请容奴婢为皇后通报一声,再让这位姑娘进去。”
成煜冷冷道,“不必了。”
“殿下,何须着急呢?”
“与你何干?”
成煜面露一抹厉色,随口应了声,眉心未动, 便携着华柔柔一起踏入了宫门。
可为什么,华柔柔跨进那门槛时,见那秋实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隐约地透露着敌意。虽然这阻拦看似合理,但华柔柔本身也会有些不舒服。
“母后,立妃一事你想必忧虑许久,如今,儿臣以为,华氏长女华柔柔很适合。”
“儿臣把她带来了。”
“煜儿,是吗?”
当皇后欣喜万分地看向她,华柔柔觉得这一切进行的似乎都太快了些,什么适宜,什么立妃,他从未与她提及过一字。
“柔柔,本宫也知道你们很久了。”皇后挥手,秋燕退下,殿中只剩下他们。
“太子急于立妃是好事,怎么……柔柔你一声不响的。”
华柔柔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在这恰当的时机表露出什么,她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什么,觉得他带她过来,阐述一番她夜宿宫中的原因,找个法子借皇后的名义,差遣旁人送她回去,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可为什么忽而就变成了太子妃的人选?
就像是个玩笑,不像是深思熟虑的他能够想到弥补的办法。
况且,昨日一夜,何事都没有发生。
“太子,你有这样的想要早日成家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太子妃的名录要到年底才出来,何妨再等一等,本宫将所有适宜的女子的名字让秋实写上去了,你到时候选柔柔出来就是。”
“儿臣并不认为如此做合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