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父亲还想要告知我什么?”华柔柔路途辛苦,本部想要外人打扰,一时间耐心全无。
“皇后还派人赏了几匹丝绸,待会会有人送来——”
“柔柔,你懂父亲的意思吧?皇后娘娘赏识你,这是我们华家一家的荣誉……你也应该把握时机,不能浪费。父亲自然也会鼎力支持你。”华定目光深沉,虽嘴角露着笑意,算盘却打得Jing明。
华柔柔转而放空目光,见到远处的人影,“何姑姑,怎么在门外,站着不累脚么?”
何彩屏一脸尴尬的上前。
“父亲,女儿的事本就是本分,自己会处理得当。只是父亲,这么多年了,都没见你扶一个姨娘。”
“何姑姑看着是个面善的……何姑姑,何不趁着我父亲大喜,取个好兆头,定个好日子?”
何彩屏自是羞愧难当,这种男女之事被小辈看穿了可怎么办呢。
她甚至没有和华桑桑探讨过半句,于是连忙矢口否认道,“老爷好心带我去明洲那里治病,是我不该出现在小姐的眼睛里,小姐可千万不要误解了……”
“父亲,”见华定仍有些难色,华柔柔自然道,“原是柔柔误判,不过,父亲,您要做什么柔柔自当。”
“柔柔,父亲若有什么事,自然也会告诉你——这是宫里下来的帖子。”
华柔柔接过那帖子,那封面的字迹飘逸而隽永,倒很是那个人所写。
*
那个人也刚从西北回京。前一个夜晚反复改了三次帖子,终于写满意了,又觉着字数过多,怕招来方案,于是用了最初写的。
不出意外,那帖子打开就两行字——
“华柔柔,
中秋见。”
好巧不巧,去个内阁竟然见着了对政事没半分上心的薛怀民,虽依旧是插科打诨的模样,但看着那被使唤整理时的脚步,并不见得多慢。
成煜哑然,而后拦住了薛怀民跨过门槛的脚步,“你怎么会来?”
薛怀民捧着一堆地方民情,恭谨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父亲说要个帮手,草民哪里敢推脱?”
“说真话。”
“草民想参加明年的殿选,还望太子殿下多给个机会。”
“薛怀民,怎么忽然认真了起来,可真是让孤惊喜,希望你明年的殿选也不要让孤失望……”
话未讲完,成煜低头,垂眼所见,是个鼓鼓的针线蹩脚的荷包——
可上面的情状略带熟悉,仔细看那针法……倒像是那一个人,华柔柔。
“你这荷包哪里来的?”
“草民又不是想做内臣,总不至于要事事禀报吧?再说路上随意捡的,说不出哪里来的。”
“拿下来,给孤欣赏一二,可以么?”成煜用淡淡的口吻道,心却又百般纠结不适。
是她的……那该如何?总不至于短短数日,她就这么变了心?
“这东西又不好看,也上不了台面,太子何必浪费时间呢?”
“再说,草民捧着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拿下来,太子新奇,找人做个便是,为难草民这不大好吧?”
成煜执着,冷下声来,“孤让你拿下来。”
“好。”薛怀民放下了这一叠的资料,缓缓地解下荷包来,交由太子手中。
只见,太子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郁闷。
再还给他时,眸中厉色不知添了几分,他接过时,对方竟握得还有些紧。
作者有话要说: 成煜:孤觉得孤没有吃醋。
☆、(25)
成煜便久久地伫立在那里,看着薛怀民扬长而去的背影,刺目而灼心。还回那一个香囊时他是这样告诉自己,对方很有可能本就是捡的——
可想着对方的言行举止,欣然而拿出香囊的模样,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很不舒服。
*
七月廿九。
下过一场雨,夏日的沉闷不再,天气清爽了不少。
慕小小来华府,与这里的门禁站着的数人大都认识了,自是熟稔地找到了后院,华柔柔也不得不勉强地撑起主人的架子,招待一二。
好在慕小小这个人也足够自觉,旁人的家事不会过多询问,做人还是很有分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