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别累坏了身子。”
脱下披风和裘衣挂在了黄木梨衣架上,见楚子阳坐在桌边,顾清璃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之后,关上房门来到楚子阳身后。
楚子阳转身抱住了顾清璃纤细的腰身,把头埋了进去,顾清璃手不知道往哪放,犹豫半晌后,搭在了楚子阳的肩上。
“璃儿,这些年,我过得真的好累,我不知道,自己一开始的选择是不是就是错的,我不想把别人牵扯进来,可他们却逼我,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我真不知道我是该还手还是不还手!”
听着楚子阳沉闷的声音,顾清璃的心猛地疼了起来。
他的艰难困苦她都看在了眼里,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她想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助他一臂之力。
“王爷,妾身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啊,有一座寺庙,寺庙里有两个小沙弥和一个老和尚,大一点的那个小沙弥喜欢偷懒,总是叫小的那个小沙弥做老和尚交待给自己的事情,有一天,小小沙弥含着眼泪帮大沙弥做事的时候,老和尚瞧见了,老和尚就问他,你为什么再做这件事呢?不是让你师兄做的吗?小小沙弥回答说,师兄病了,我来帮他做,老和尚摇摇头,把小沙弥带到一旁,告诉他,你这样一昧的任由你师兄如此,不仅是在害你自己,也是在害他啊,你一个人承担了所有苦难,但你师兄,也变成了一个极为不负责任的人,这样的事情,你觉值得吗?小沙弥悟了,那王爷可曾悟了?”
楚子阳把头埋在顾清璃怀里,略微可见的点点头。
“王爷,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妾身都站在你这边,不止妾身,整个顾家,都是你最坚强的壁垒。”
许久无声,久到顾清璃觉得,楚子阳好像就这么睡着了。
“顾清珏那条狗什么时候离开的长城?”
楚子阳突然出声,顾清璃哑然,这王爷真的变了太多太多了。
众人面前谦谦君子,自己面前斯文败类。
那还挺好的。
“大哥离了长安也有一年多了,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若是简短点说,就是大哥见不得王爷娶到了媳妇儿,于是连骗带哄的把白姐姐哄回了常州,回去不久便成婚了,如今孩子也都两月大了,兴许哪天听说王爷回了长安了,大哥就带着一家老小又来了。”
楚子阳一听连顾清珏都当爹了,顿时脸上的表情便僵住了。那个只知道找自己要门牙的怎么也当爹了?自己这两年究竟都错过了什么
☆、厌离
“孩子叫什么名可曾知晓男的女的也像宁王那俩一样丑不拉几的吗?”
为了不被顾清璃笑话,也为了不吓到顾清璃, 楚子阳决定问点别的。
“顾秋铃, 是个女孩儿,”顾清璃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楚子阳的头, “王爷, 说女孩儿丑可是很不礼貌的啊!”
“切, 那可是顾清珏的女儿, 好看不到哪里去的,本王原本还想着,若是个男儿身,便给他起个字,吴树国那边,每个男子生来就有一名一字,本王想着,风华也可效仿, 失了机会了。”
楚子阳感到自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不再纠结于顾清珏生了个女儿还是儿子,起身, 伸开手,“王妃,本王困了。”
顾清璃失笑,帮楚子阳宽了衣裳,又翻出寝衣。屋里温度还在, 临去太尉府赴宴之时小绺在卧房里留了一盆碳火,为的便是防止回府时间晚了。
见顾清璃与自己分开盖被,楚子阳想了想,长臂一伸就把自己身上的被褥盖到了顾清璃身上,下一秒就钻进了顾清璃的被褥之中,云里雾里的顾清璃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在了楚子阳温热的怀抱之中。
“嘘,别说话,也别乱动,睡觉。”
顾清璃欲言又止,只得乖乖闭上眼睛。
想起母亲跟自己说的,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只是要看他遇到的是不是那个对的人。
原来,母亲没有骗人。
早上再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空了,衣架上的衣裳也只剩下了自己的,她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墙上,想着楚子阳应该是进宫复命去了。
突然感觉床来传来一阵响动,顾清璃慢慢拉开被褥,不易探出脑袋,乌黑的眼睛望着她,似乎在求她不要把自己撵下床。
“过来,不易。”
顾清璃朝不易招招手,不易轻手轻脚的跳到了顾清璃怀里来,顾清璃点点它乌黑的鼻尖,“比花桀那只聒噪的鹦鹉好多了,一会带你去见见。”
花桀自带不受宠之后整天待在别院里飞来飞去,它也不飞远,就飞在下人可见的范围之内,它很享受被人簇拥追赶的滋味。
顾清璃进了凛王府后每次见到花桀总被它吵吵嚷嚷得心慌,于是除了喂食,她也很少跑后院去找花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