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给两人满上了茶,拿起一杯递到刘文洲手中,“来尝尝二哥珍藏的茶叶,可香了, 比起你一直盯着二哥的脚看好多了。”
“宁王真是会开玩笑。”刘文洲端着茶杯坐到了楚子阳对面, “凛王啊,我可听清阳说这次你们差点就全军覆没了, 还好有惊无险,否则我可会难过死了呢!”
“丞相大人,你这是在感叹本王劫后余生吗?”
楚子阳没好气的道,他见到洛清阳赶来的时候几乎是瞬间猜出了一定是刘文洲让洛清阳前来,至于几人会发生什么, 刘文洲铁定一早就知晓。
“可不是嘛!”刘文洲坐直身子,“那陆远可是派了五个杀手半路堵你们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半残废,压根动不了,宁王不会武功,只有扶风一人,居然能撑到清阳赶去,这也是个奇女子啊!”
“可不止扶风一个人,还有顾姐姐和她的丫鬟小绺!”楚子宁在一旁喊出声,“丞相你是不知道,顾姐姐都受伤了,你刚刚没看到吗?哦对,你瞎!”
刘文洲无奈的看了楚子宁一眼,“宁王殿下,你数落归数落,能不能不要对人进行人身攻击啊?丞相我心灵可脆弱了,要是一下子没缓过来,怎么办?”
刘文洲在听到楚子宁说还有顾清璃和小绺的时候有些惊讶,顾清璃看着柔柔弱弱的,小绺也不例外,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功之人,还真是开了眼界。
“凛王,你知晓璃儿会武功之事吗?”刘文洲把注意力转到了楚子阳身上。
楚子阳摇摇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杀手是陆远派来的跟太子有关系吗?”
刘文洲发现这件事情倒还真的就是巧合。
进宫早朝之时就感觉陆远看自己和顾正潇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在退朝之后他装模作样的和太子攀谈了一会,在陆远越来越复杂得表情之下撇下顾正潇一人在宫里,急忙出了宫。
城门口的守卫将城门口的消息带到了丞相府,又想起自己昨晚把凛王和宁王忽悠去了安川,心底顿生不好的预感,便跑到王府让洛清阳前去接应。
“所以说这件事情是陆远一人所做,跟太子无关了?”楚子阳听罢刘文洲的话,陷入了沉思。
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刘文洲的错,没事瞎当什么月老,若是只有顾家的马车出了城门,那陆远必然也不会起这般心思,但凛王府的马车随其后出了城,性质变得完全不一样。
顾家在商行一家独大,加上云冉的背景,不论是明启帝还是楚子枫,对于顾家都会有所顾忌,但陆远不同,除去对楚子枫的忠心,他心中只有自己的地位和陆子涵在宫中的地位能否帮到他,甚至一心想做国丈。
“可以这么说。”刘文洲耍帅的收起了羽扇,身子往前凑去,“我探了太子的口风,跟平常一样,只要我一说话,他就暴跳如雷,一心扑在与我抬杠之上,对于这件事情连个表情都不曾有,倒是在我提到凛王的时候陆远的脸色明显的变了,我就猜到有问题,果然,我一回到府上城门的眼线就回来禀告说有五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出了城,当即就胡思一是陆远派去的人,之后的你就知道了,要不是本丞相警觉,此时你们怕是成了孤魂野鬼咯~”
楚子阳顿时一阵无语,楚子宁在一旁也是直咂舌。果然毒舌的友人都很毒舌。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丞相大人请回吧,本王累了,要休息了。”楚子阳下了逐客令,刘文洲也不逗留,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凛王府,直朝着丞相府而去。
楚子阳脚上还麻得厉害,在楚子宁的搀扶之下回了房间,等楚子宁离开,楚子阳有些艰难的来到了窗边,将窗户支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外面满地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陆远出此下策,目的很明确,就是除掉自己,至于为何要除掉自己,应当是于颖妃有关。母亲一日活在这个世上,风华王朝就一日不得废后,但只要母亲一出事,皇后之位,颖妃便唾手可得。
陆远之所以不对母亲下手,是对自己还有些忌惮,想要在趁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偏偏被顾清璃和扶风搅黄了,这回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接下来,就要小心太子的暗箭了。
楚子阳长叹一声,跛着脚回到了床边,和衣躺下,闭上了眼睛,试图放空自己的脑袋,却偏偏满脑子都是楚子宁指责自己的话,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睁开了眼睛,望着空洞洞的房梁。
御史大夫府,陆远书房内。
刺杀楚子阳失败之后,领头的杀手将自己手下遣散,自己回到了御史府等着陆远的发落。
几乎从不失手的几人,在今天,被三个女人狠狠地打脸。
陆远在宫中与刘文洲碰了个面,在见到刘文洲试探太子口风心中便有些不安,本想加派些人手过去永除后患,却偏偏被楚子枫留下传唤去了东宫,等他再回到御史府时,等待他的便是任务失败的消息。
跪在地上的男子心中隐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