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芦和山参相克,一点点就能上吐下泻,甘遂也是剧毒利泄,再加上多一点的马钱子。嘿嘿,看着是上吐下泻,实则上吐下泻中人的肠胃被毁,马钱子的毒更容易入体,没多久人就不行了。”
刘长卿把药塞在太子手里,“您也不用干别的,就煮一碗参汤,这药我都处置过了,煮在参汤里闻不出来。”
“我该怎么让他喝。”
刘长卿耸耸肩说:“微臣只是个太医,怎么喝是太子您的事。”
胤禛赶着太子回去,“太子爷早点溜回去,如果格尔芬他们还没发现,您还好下手。”
他拿了火铳,顶着太子的腰把他送出去。
待胤禛回来,珍珍守在姐姐的暖阁外,她虽然一夜没睡,此刻却毫无睡意。
胤禛走回来坐在她对面问:“姨母在想什么?”
“在想前线如何了?”
胤禛笑了笑,“刚才太子有个消息倒让我安生了。”
“什么?”
“索额图想调火器营,可姨母您想想,火器营的调度是鄂lun岱在前线掌管。就算鄂lun岱不知道后方生变,不敢违抗所谓的命令,但六弟可偷偷去找鄂lun岱的,就凭索额图的本事,他肯定没法调动鄂lun岱和六弟去替他用那些火器做武器。”
珍珍默默点头,脸上依然是化不开的愁绪。
胤禛关切问:“姨母还是不放心吗?”
“皇上身边你说让我信阿灵阿,火器你让我信六阿哥,那宫里呢?”
胤禛说:“您信我。”
珍珍瞧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胤禛啊,姨母一直知道,你会是很了不起的人。”
她收回手,看着紧闭的暖阁门,里面还躺着奄奄一息的姐姐。
她轻声叹道:“也不知道这次过后,会不会天下太平。”
胤禛眼神暗了暗,“那要看皇阿玛如何处置太子了。”
珍珍此时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她不知道该不该和胤禛说,她又一次望向暖阁的门。
她刚才给姐姐的灌药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她想起自己刚穿来大清的时候,没有朗清只有一具快病死的躯体,那时候是什么让她活了下来?
是姐姐,是姐姐抱着她,撬开她的嘴把药灌了下去。
她看着暖阁的槅扇,刚才太子就扑在那里,就在那里他还敢恳求姐姐救他。
她的手渐渐收紧,最后砸在了身边的几桌上。
她乍然开口:“四阿哥,若是皇上回京,太子的事该如何回。”
胤禛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姨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若是皇阿玛回不来了,我们该如何。”
珍珍下意识地想说不,若是康熙回不来,阿灵阿怎么办?
这时胤禛起身去拿了纸笔来,放在珍珍面前一份,自己面前一份。
“姨母,您问我的问题最终是为了什么,我问您的问题最终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写下来,看一看,如何?”
…
杀虎口的都统衙门内,如今天下之主康熙已经听完了鄂lun岱和六阿哥的奏报。
他摩挲着自己虎口的老茧,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冷笑。
“厉害啊,真是厉害,老东西想调青城口的火器在古北口守株待兔?”
鄂lun岱回道:“奴才和六阿哥反复揣摩也只是猜测,就压了那调令两日,又派人去打探三个关口运输的粮草,发现原来应该从杀虎口向西调动的粮草都转道在往东走,也就是往古北口去。加上奴才等了两日,调令再度来催,六阿哥就一不做二不休,扣押了那几个传令官上了重刑,有一个受不住招了,是索额图截了归化发往边关的旨意,又冒用的调令。”
六阿哥补充说:“儿臣审出后想,青城关已经拖延几日,索老贼肯定起了疑心。运粮三个关卡,古北口靠近京师容易后撤,喜峰口更远需要长途跋涉,只有杀虎口离青城最近,而且山西地势险峻,我们拿下杀虎口后山西的噶礼不容易调拨援军,依靠雄关,即使他们来攻,我们带着火器也可以抵挡。且杀虎口留有备战的粮草,若是古北口和喜峰口真的不往前线运粮,这里还能救急。”
“好!做得好!”
六阿哥眼珠子一转,立马像一条鱼一样窜到康熙怀里,“皇阿玛夸我!”
“乖!”康熙看着宝贝儿子是又得意又自豪,老父亲心态爆棚搂着胤祚不住傻笑。
“那皇阿玛不怪我了对不对?”
“不怪不怪!”
“皇阿玛不让我出京是错的对不对?”
康熙顿时就拉下了脸来,“胤祚,你别和皇阿玛得寸进尺啊!”
…
康熙与鄂lun岱、胤祚谈事时紧闭了都统衙门正堂的大门,此刻却有两个十岁上下的孩子在正堂的旁一扇不起眼的偏门那里,企图透过纸窗偷窥里面的情形。
“秃驴,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大喇嘛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是大喇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