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想要先去探探路却被康熙拦住了。他一马当先骑行到城门下,无畏地仰起头对着城楼高喊:“朕在此,速速开门!”
几个守城的士兵探头向下张望,当看见底下一排排两黄旗的旗帜后掉头就跑。
一刻钟后,城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五格谨慎地问:“主子爷,怎么这么顺利,连问都没问一声,会不会有诈?”
康熙一拧眉正要说话,忽然从城内跑出一高一矮两个人来,其中矮的那个,像颗炮弹一样飞奔向康熙,一边跑一边还喊:“皇阿玛,我是胤祚,是我啊!”
五格惊得“咦”地叫出了声,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看见素来以“身体虚弱”出名的六阿哥。
康熙惊喜地一跃下马,双臂一伸,把撞入自己怀中的爱子稳稳当当地接住。
“祚儿,你怎么在这?”
胤祚扬起这些日子东奔西跑之下晒成小麦色的脸蛋。
“皇阿玛,咱们先进城,这里到底是关外,算不上安全,进城再说。”
康熙把胤祚抱上马,自己也跃到马背后搂着胤祚往前行进,当马经过跪在地上的人时,他才注意到那跟着胤祚跑出城的另一个人是鄂lun岱。
康熙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想了想,还是抬起手,轻轻地往胤祚头顶上捶了一下。
“你怎么把鄂lun岱拐到杀虎口的?”
胤祚抱着脑袋抱怨说:“皇阿玛,儿臣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地来接您,您怎么一见面就赏儿臣两个毛栗子啊。”
康熙瞪着他说:“朕没赏你一顿板子就不错了,旗人无旨私自出京,知道是什么罪吗?”
胤祚一脸茫然地瞅着他的亲爹说:“皇阿玛,可是儿臣是皇子啊,不是旗人。”
康熙一个没忍住,又赏了他两个毛栗子。
“朕在镶黄旗第一佐领,你说你在哪?你说你是不是旗人?再有,鄂lun岱不是旗人了?你让他带着你四处乱跑?他早晚有一天被你给坑死!”
胤祚撅着嘴说:“皇阿玛,您先听听儿臣怎么说,说完了您再决定要惩要赏不迟啊,没准儿臣这回是立了个大大的功劳,您还要赏儿臣呢!”
此时康熙一行人已然是抵达了杀虎口的都统衙门,康熙跳下马,轻手轻脚地把胤祚抱下马,故意板着脸说:“行,朕就先听听你的怎么说。”
一行人进入衙门,康熙留心打量了一下,果然,原本的此地的都统并未出来相迎。
胤祚牵着康熙的手说:“皇阿玛,您不用找了,原来的都统已经被我和鄂lun岱关到大牢里去了。”
进到大堂,胤祚恭恭敬敬地迎康熙上座,他和鄂lun岱一前一后的跪下,齐声道:“给皇阿玛/皇上请安。”
康熙说:“都平身吧。胤祚,不许再调皮,还不赶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朕出京前,胤禛明明和朕说你回景山和戴铎一起研究火器去了的!”
康熙突然恍然大悟:“好啊,连老四都被你带坏了!竟然帮着你骗朕!他还和朕赌咒发誓绝对把你看好了的!”
胤祚挠了挠头道:“皇阿玛,这事的起因都怪您,您让鄂lun岱师傅去前线不让我去,他带走的火器都是我看着、盯着弄出来的,您把他们都带走了然后留我一个人,我不孤单啊?”
他看康熙的眼刀已经扔了过来忙说:“咳咳,不光儿臣无聊,儿臣的大炮和火铳也孤单,儿臣就趁您回宫忙没想着我……额娘怀着孕又老糊涂着……就……跑到古北口去找鄂lun岱了呗……”
康熙心里十分之懊悔,他那日为当科殿试点元后就忙不迭宣布要亲征,接着点兵、点留守、祭天、祭祖还斋戒了三日,胤祚的事他只来得及问了胤禛一句。
康熙谴责地眼神射向了鄂lun岱,心想都怪鄂lun岱,自从胤祚和鄂lun岱去了火器营以后就整宿整宿地不回畅春园,这才让他没发现人偷偷跑了!
“鄂lun岱,朕可是从古北口出京的,当时你怎么没把六阿哥也在的事交代出来?”
他突然又想起来,“啊,对啊,你当时还和朕说什么来着?你说古北口离归化太远,所以想先移到青城口,说这样调度火器更便捷。”
青城口在杀虎口和古北口之间,的确是离归化更近,尤其是在噶尔丹撤退后,火器调度的大本营在青城口极大方便了三军的调度。
但康熙才不管这些,他现在只问鄂lun岱关于胤祚的事。
一点都不无辜的鄂lun岱这时候端着一张无辜的脸:“皇上,不是奴才不和您说,是怕和您说了,您真把六阿哥送回去。唉,奴才也是为了火器们好,这些火器就和六阿哥亲儿子一样,哪个不行了六阿哥瞧一眼就知道问题在哪,奴才思前想后,还是让六阿哥陪着他们比较好。”
“呸,你就装吧!”康熙狠狠剜了鄂lun岱一眼,又打了下胤祚的后脑勺, “你们不是去的青城口么,怎么又跑到杀虎口来了?”
鄂lun岱说:“回皇上话,奴才和六阿哥到了青城口,本来来往接旨调度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