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备在了永和宫中。
更幸运的是,这日因宫中大宴,太医们全数守在宫中,德贵妃最信赖的刘长卿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来了。
可整整一个时辰,永和宫的管事太监张玉柱都没能找到四阿哥胤禛。
珍珍明明记得走出宁寿宫的时候,四阿哥还远远跟在身后,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外面的喧哗不时传来,一直到黄昏才慢慢平息。可当喧哗声平息后,珍珍的心又吊在了心口。
皇贵妃刚刚说什么?太子背叛了康熙?
就在恐惧吞噬她的心灵时,她终于看到了胤禛的身影!
他脸上还有些血痕,手上提着一把刀和一把六阿哥留给他的连发火铳。
珍珍扑上去抱住他问:“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满身是血?”
胤禛怒容满面地告诉珍珍:“太子带着步军都统封宫,他趁着大宴想把外命妇和在京王公大臣都叩在手里,呵,可哪那么容易!”
他掂了掂手里的火枪说:“他若是让步军都统都配六弟制的火铳还说不准能成,一群拿着刀的老弱病残!他们刚想封住隆宗门和景运门就被发现了,马齐立马就调了神武门的包衣护军参领去反抗,我出宁寿宫的时候听见动静,立马让人去养心殿和景山调火器。”
四阿哥举着枪说:“姨母您瞧,就这东西,还有戴铎和六弟都弄出来的那个子母炮,当场就毙了那个为首的托合齐。现在两边对峙在箭亭那里,他们的人不敢往前。”
他Yin着脸说:“他们再敢往前,我就让马齐带着炮去轰平毓庆宫,就对着太子爷的rou身轰。多谢六弟这么刻苦钻研,我可知道噶尔丹是怎么死的了,他那炮好用极了,两个人就能推着走,放下就能打出去。呵,可把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叛贼吓坏了。”
“前线呢?我刚才听皇贵妃说……”
胤禛凑在珍珍耳边低声说:“有只饕餮让我说,行商自有行商利。”
李念原?
可不待珍珍再问,永和宫的殿内却传来一阵低低地惨叫。四阿哥脸色一白,问:“额娘……额娘早产了?”
珍珍点点头,宽慰道:“别担心,太医和稳婆都在,是刘太医,咱们信得过。”
胤禛听见是刘长卿才舒了口气,又转脸看见了还跪在永和宫院子里的秀雅。
“她是个什么东西?姨母还留着这种要气死额娘、败坏额娘名声的祸害做什么!”
珍珍瞧了眼眼中全是不平的秀雅,说:“她从来就是个糊涂东西。”
她走过去问:“秀雅,你老实告诉我,皇贵妃还想做什么?你和那个台吉是怎么回事?”
秀雅梗着脖子说:“我和台吉是真心的,他那么喜欢我,只有皇贵妃愿意成全我们!你们姊妹俩从小就嫉妒我,当年就是她毁了我入宫,现在还想毁了我和台吉的姻缘。”
“我再问你一遍,皇贵妃除了想气死姐姐,还想做什么?她和太子要做到什么程度?”
秀雅咬着牙说:“等皇贵妃和台吉大功告成,我自有诰命,你们就等着死吧!”
“诰命?”
珍珍俯视着她,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和自己的眼睛对视,秀雅的眼里一如当年,依然是嫉妒、虚荣和渴望。
可笑她当年曾经觉得,秀芳会明白,秀雅终有一天也会明白。
可就到现在,秀雅还做着春秋大梦,想着佟佳氏对她会有好心。殊不知,刚才佟佳氏来永和宫撕破脸的那刻,就没有打算再管过她。
“你要先有能看见我死的那天啊!”珍珍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喊道,“来人,把她叩住,给我先狠狠掌嘴。”
“你敢!你没有资格在宫里打我!你打我是触犯宫规!”
珍珍一挑眉说:“是吗?你刚才不是说我快死了吗?反正都要死了,我还怕什么宫规啊?我死前总得先把这口气给顺了,把该打死的人打死,这样阎王爷问起来,我能说自己没有遗憾,心安理得地喝那碗孟婆汤。”
珍珍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多少年都没有适应体罚人的那一套,可今日她看着秀雅,却终于明白恶人得磨的道理。
张玉柱和秋华都知道刚才宁寿宫的事,二话不说就让太监按住了秀雅并取来了打脸的板子。
宫中打脸的板子足有二尺长、三寸宽,血红的漆涂在没有处理过、满是木刺的杉木板上,往脸上打几下便足以毁容。
秀雅往后死命地挣扎着,她终于知道害怕,也终于知道求饶。
“珍珍,我们……我们都是吴雅氏,你不能这么对我……咱们根子里一样的血啊……我错了我错了……”
“等等。”
这时胤禛突然制止了张玉柱要挥起板子的手,额娘在殿内忍痛的低yin在他耳边不断响起,他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秀雅还未察觉,只觉得四阿哥叫了停便是希望。
“四阿哥,我……”
“你是吴雅氏?刚才我额娘说你生母是王佳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