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安王府的那欣海开始频繁接收到五公主的邀请,还能时常看见八阿哥在她眼前晃悠。
过了一阵,珍珍在德妃身边出入的时候,八阿哥变四党一事的进展简直是一日千里!
她悄悄问德妃:“姐姐,八阿哥怎么天天跟着四阿哥?”
德妃一脸坏笑,附在她耳边把胤祚偷偷告诉她的前因后果尽数告诉珍珍。
最后哀叹着说:“惠姐姐都看不下去了,说自己养大的八阿哥,都快被四阿哥带成我儿子了。”
珍珍莫名为阿灵阿感到愤怒和不解:凭什么!为什么!人八党核心八阿哥打入四党内部的速度,比他这个八党骨干要快一百倍!
当晚,珍珍重修了自己的,换来了阿灵阿的一句嘲弄。
“所以为夫速度慢,就是你方针大略有误啊!”
珍珍郁闷得无以复加,只好拿枕头猛砸阿灵阿。
…
时光如梭,转眼便是康熙二十九年的除夕,对于新的一年,家家都盼着五福临门、年年有余、岁岁平安。
别人都在写这些对联的时候,康熙爷却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再多此一举,他派人直接往阿灵阿和揆叙家传信,强烈要求他们过年把四个孩子送进宫。
当五福、有余、岁安、平安在慈宁宫的正殿里闹作一团的时候,康熙得意地对有些耳背的太皇太后说:“皇祖母,您看孙儿的主意好不好?咱们每年就招这四个孩子来,就自然吉利了!”
太皇太后的身体越发老态了,过去耳聪目明的老人需要康熙重复好几遍,才能勉强听明白话。
她终于听懂后,拉着康熙的手连声说:“好啊好啊,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被传来跪在一旁给太皇太后汇报蒙古一切安好的阿灵阿,听见这话,吓得又是浑身一抖。
他偷偷抬头,果然见到康熙爷嗪着笑意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在这一刻,阿灵阿突然希望自家大姨姐不要这么霸着康熙爷,赶紧放他去再生几个阿哥,他阿灵阿一定伙同揆叙哭着喊着要求阿哥们遵照太皇太后懿旨“大吉大利”。
太皇太后现在只能勉强支撑半个时辰的Jing神,她刚才听阿灵阿说起科尔沁和喀喇沁的人过于兴奋,此时只觉得浑身疲惫,怎么也想不起接下来要问什么。
她指着阿灵阿喃喃着:“遏必隆家的小七……我要问你……这漠……”
她磕绊了半日,还是没能说出来,最后靠着苏麻喇姑长叹了一声:“我真的老了……”
苏麻喇姑眼眶shi润,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劝道:“格格睡一会儿吧,明儿再叫国公爷来。”
“他多大的孩子,怎么是国公了,他阿玛遏必隆才是。”
老人家说着眼皮也搭在了一起,靠着苏麻喇姑说着不知是什么年月的话:“遏必隆这个老狐狸,还要把他叫来问问,到底帮不帮皇帝除那个鳌拜。”
她说完,靠着苏麻喇姑沉沉睡去。
苏麻喇姑赶紧朝殿里的保母们使眼色,让他们把孩子带去太后那里。
康熙则亲自将太皇太后挪到炕上,替她盖好被子,朝苏麻喇姑点点头后带着阿灵阿离开慈宁宫。
阿灵阿跟在康熙身后,他肃穆的背影昭示着他对祖母身体的担忧。
这一年,太皇太后病危了数次,准噶尔大汗噶尔丹对蒙古边境的试探也持续了数次。
在亲情和朝政的两难纠结后,康熙还是取消了原本夏秋之交的秋闱,而改派阿灵阿这个理藩院尚书前往巡视。
家里已有五福和平安两个孩子,孩子们又还小,阿灵阿便独自前往蒙古,一去便是三个月。
三个月,他骑马走遍了漠南和漠西,还代表康熙前往驻扎在归化的军营,见到了在沙场征战一辈子的安王岳乐。
岳乐生于努尔哈赤时代,见过皇太极攻打宁锦,跟随过多尔衮攻打山海关,做过豪格的副将砍下张献忠的头颅,顺治十年就到过归化城,康熙朝又亲自率兵赢了三藩。
这位征战沙场五十年的老将,却在归化的寒风里和阿灵阿告别时说:“小七爷,我岳乐是要马革裹尸的人了,你回去请皇上提前选好新将吧。”
心里一直萦绕着这句话,回京后的阿灵阿一直没有轻松过。
他跟在康熙身后,低着头在回忆蒙古的桩桩件件,喀尔喀部流离失所,漠南诸部昏聩不堪,准噶尔又几次试探向前。
恰在此刻,康熙回头问:“阿灵阿,想什么呢?”
阿灵阿没有撒谎,他老实交代:“奴才在想蒙古的事。”
“有主意吗?说说。”
阿灵阿默了一瞬,又是老实交代:“没有。”
阿灵阿深知,岳乐年迈如今只能镇守前方,可一旦开战他的身子无法支撑主将的角色,所以历史上本来就是康熙亲自去往前线监军的。
但如今太皇太后病危,康熙不能走。若真遇上国丧,以康熙对太皇太后的感情,他在前线会自乱阵脚。
“年后,朕会